“你说啥?”我震惊的无以复加,“就我这资质,能修炼的了道家功法?”
杨文华放下复印的典籍,摆出一副从未有过的正式模样:“你对自己认知这么差吗?”
“难道不是吗?”
“你见过几个出马的不用请就有仙家附身吗?”
“你见过谁用刚学的仙家符咒打死过式神?”
“你见过谁只用一根鞭子就抽的恶鬼不要不要的?”
“你见过谁能随随便便请来阴司神将?”
杨文华的嘴跟机关枪一样,说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还有那个…灰老三他妈,你见过…谁,小时候能用一块石头,砸死一个有修行的…仙家?”
不知道是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给问蒙了,还是我不知道如何辩解,又或者是我想要去相信我资质并不差。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我把手放在复印的典籍上,拇指放到角落往上一提,纸张的边角唰啦啦的一张接一张落下。
为了打破沉静的气氛,我问道“我学这个的话不会走火入魔吧?”
“不会,心法我会教你,其他的都是即学即用的东西。”
“行,那你帮我谢谢杨爷,他的好意我收下了。”我把东西装进布兜子里放在了柜子中间的那层。
杨文华说他饿了,叫我一起出去吃点东西。我立刻飞奔到冰箱那,从里面掏出一堆水果,“别出去吃了,帮我分担分担这些供果吧!”
他随手拿起一个桃子:“王哥,咱俩关系是不是不铁了?你这是把我当猴喂呢吗?”
“晚上!晚上我请你吃火锅!这么多水果不吃太浪费了!”
一人分了俩桃子、俩苹果、俩香蕉。我有记性,吃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吃到没味道的。
“王哥,你这桃是不是放坏了?咋没味啊?”
我把他咬了一口的桃子抢下来,扔进了垃圾桶,“没味的是叔高祖吃过的,直接扔了就行。”
到这有朋友就会问,为啥都是叔高祖在吃呢?
其实,堂口上会享用供果的,只有鬼仙和道行比较低的‘小仙家’。
供果是弟马对仙家表明心意的一种方式。你也不想想那些老仙儿都是什么样的道行,不说餐风饮露也差不了多少。除非是出远门归来,或者老仙在自己洞府修行被你叫回来,再或者恰逢年节意思一下,要不基本不会动堂前的供果。
有人又会说,那为啥有的时候去看事,弟马把和苦主有恩怨的仙家请下来,那仙家一张口就要吃的呢?
这个有很多情况,有些是因为他是野仙,享受不到供奉,有些是想通过要东西的方式来抬高自己,这个咱们后面再细唠。
杨文华无奈的翻着白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叔高祖和他特别合得来,他接过我的桃子,咬了一口,还是没味儿的!
“王哥!你故意的吧?”
“咋可能?我也分不清哪个是他吃过的。”我把身前的水果挨个咬了一遍,结果尴尬了,剩下的都有味儿,“那啥,就是凑巧了!”
幸好,除了这俩桃子以外,其他的都是好的,要不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晚上我拉着他去乌拉火锅,两个人消费二百四十元。
乌拉火锅是炭火铜锅,有外地的朋友来到我们这可以去吃吃看。
有两种锅底,一种是只放了葱姜蒜大枣枸杞的清汤锅,涮羊肉蘸麻酱味道一绝。另一种是海鲜锅底,用晒干的小螃蟹小虾米等各种海物吊汤,涮酸菜和五花肉最好吃。
以前在家里吃的时候,我侄子夹了一根没煮熟的粉条,我们都劝他扔了或者放回去再煮煮,这孩子不信邪,非得吃,结果嚼半天都嚼不烂,给我们都快笑死了。
咳咳,扯远了。我和杨文华吃的海鲜锅底,点了盘扇贝和生蚝,再来上一打啤酒,妥妥的痛风小套餐。
吃完我俩就商量着去哪溜达消化消化食,研究后,我俩向着城区里唯一的公园——南山公园进发。
以前听爷爷辈儿的讲过,抗倭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候,占领我们这座小县城的倭寇部队,全都被抗倭力量逼到了小南山。
抗倭队伍包围了整座山,经过两天一夜的围剿,倭寇投降。
在这次的战役里,抗倭队伍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彻底解放后,领导人为了缅怀先烈,在这里树立了人民英雄纪念碑,于建国前一天奠基。
我俩走过悠荡桥(人上去就会晃),沿着山间的路散步,两边尽是十几米高的松柏。
这个点已经没有啥人了,要么是热衷于夜跑的,要么就是两个小年轻谈情说爱的。当然,你别往林子的深处里去,因为还有那啥的……
“我毕业之前,经常和朋友来这边玩,以后这样的机会就不多了,上了大学天南地北哪都有,也就放假回来能聚一聚。”
“你这才刚毕业就已经在感叹这个了啊?”我笑着踢飞了地上的石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每个人只能陪你走过一段旅程。真正的兄弟和朋友,距离再远,时间再久,依旧不会变。”
不知道他是不是酒劲上头,从路边捡了一根树枝当作剑舞揸了几下,虽然装备简陋,但是一招一式倒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树枝对于有着侠客梦的男生来说就是宝物,说句装杯的话,心中有剑,万物皆为剑。在他的带动下,我也找来一截子树枝,跟他比划了几招。
“王哥,你说咱俩要是生活在古代,是不是可以结伴云游天下,捉鬼降妖啊?”
“或许吧,那样的生活很自由,很洒脱,但是如今的年代不是更好吗?”
我俩像傻子一样你追我赶,切磋‘剑术’。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半个山头,再往前就到纪念碑那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我忽然听到那边有人在吵架,这么晚了这咋还有人呢?
“你个老灯算干啥的啊?这是你家地盘啊?告诉你,我爱在哪耍就在哪耍!”
“就是,你一个破打更的管的咋那么宽呢!”
我俩对视一眼,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四个男生一个女生,看样子最多也就高中,其中的两男一女此刻就站在纪念碑的碑座上。
纪念碑前的小广场上,架着一个小烧烤炉,满地都是啤酒瓶和烧烤签子。
这会儿我才发现还有一个老大爷,他指着碑座上的三个小年轻:“你们下来!在这烧烤喝酒都没什么,但就是不能站到那上边去,英雄不容亵渎!”
“给你脸你就塞脸!”瘦高的男生从上边跳下来,居然要动手打人。
就在这时候,我耳边好像炸了个雷。
杨文华底气十足的喊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