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哥,有什么事?”
“原封原样的菜,再给我抄一份来!”我开口道。
一听这话,李冬冬的脸色就变了,他一脸为难的模样,我就知道他是犯了难,于是我便道:“没事,尽管去炒菜吧,还是一样的菜钱,我照付不误。”
一听还有这好事,李冬冬才写好隶子,往后厨走去了。
谁知道这回刘慧芳不干了,还以为我和苏疯疯是来找茬的,便穿着围裙从后厨出来跟我们:“两位先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哪有同一样的层两遍的道理,你们要是觉得我刘慧芳做的饭菜不好吃,我可以不收你们钱,但你们这样做不好吧。”
苏疯疯:“老板娘,你别着急,我们兄弟俩不是来找事的,实话,你可能不信!听,你这也是家老店了,饭材味道要是不好,那不可能干这么久成老店的。只是最近有点状况,才让饭菜没了味道的,我们之所以再让你炒上一次同样的菜,那是有原因的,你家饭馆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你只管再炒一次来就是了。”
刘慧芳这才将信将疑地回到了厨房,继续颠锅炒菜……
十分钟后,刘慧芳亲自把菜端了上来,苏疯疯贪婪地吸吮了一下菜香,满意地对着刘慧芳竖起了大拇指。
我笑着:“老板娘,你自己尝尝吧!先尝尝,你一开始做的菜,再尝尝你刚才做的菜。”
刘慧芳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拆开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口自己做的菜,尝了尝。
一对比之下,还真感觉到了不一样,李冬冬见她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把刘慧芳手中的筷子夺了过来,也尝了尝菜,不可思议地道:“芳子,你的厨艺回来了!”
我:“不是厨艺回来了,是你们家饭馆的悬梁上趴着一只饿死鬼,刚才我师兄已经把它收了,没有这邪祟吸食饭香,饭菜自然就好吃了。”
听了我的话,刘慧芳和李冬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什么。
我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慧芳饭馆的招牌菜,冬瓜丸子粉丝煲,称赞道:“嗯,芳姨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芳姨?伙子,你认识我?”刘慧芳很吃惊。
“呵呵,芳姨,来你家吃饭的时候,我还,我爸是你这的老主顾,那时候他身边经常跟着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你记得吗?”
刘慧芳还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你爸他叫什么名字?”
“张九。”
刘慧芳这才点零头,“哦,是九大哥,那你就是……虚子了。”
“是啊,我就是虚子。”
“呦,那么多年没见你了,都长这么大了,听你爸,你跟一个道士走了,学了一身本领回来是吗?”刘慧芳问道。
“本事是学了一点,但不是很大,不过,解决你家的问题倒还是可以的。”
刘慧芳高兴了,还问我想吃点什么,她再去做,被我婉言谢绝了,我却又问她,“芳姨,你家是怎么惹上这邪祟的?跟我。”
刘慧芳愣在当场,想了半也没想明白,倒是李冬冬开口回答了,“这事啊,还是让我吧,我有印象,但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总之啊,我觉得很怪!”
苏疯疯便,“叔,别管是不是这事,您就是了!”
李冬冬这才对我们娓娓道来。
“那是去年的十二月那会了,临近冬至,这啊那真是冷得让人受不了,风又特别大,那强劲的烈风刮得人骨头都疼。也是黑得早,那晚上九点多,我看啊,大街上几乎都没人啦,想着,这么冷的啊,应该不会有人再来啦,正打算收拾一下,关门呢!忽然,进来了一个人,长得是又高又瘦的,那张脸阴阴的,就跟判官似的,他穿的衣服也是那种旧式的黑色大袄。我还纳闷呢,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穿这么老旧的衣服。他直接坐了下来要看播吃饭。”
“我心想,都这么晚了,就他一个人能吃多少东西啊,再,火都封了,再开火做饭也麻烦,于是就打发他走。,打烊了,不做生意。谁知道,那个家伙充耳不闻,菜要新做的,饭要热乎的,汤也要刚熬好的。”
苏疯疯听到这里,已经猜出来了个差不多,“叔,我听明白了,你接待的这个人不一般,换句话来,他应该就不是个人!”
“可不是咋地!”李冬冬回答了一声,又继续:“我看那人都不带动的,我就又撵他走,你上别家去吃吧,我这关火不做饭了。谁知道那个家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给我甩出来了一沓子红色票票,,这是三千块,我不会让你白开火的,今,我这一笔大单子,绝对够你赚的。我再一打量他,还是不信,就,你才一个人,又能吃多少。于是,我就又撵他走。”
“那个人,还是死乞白赖地坐着不动,硬要我拿播给他看。谁知道这家伙,还真是点了一大堆菜,随意炒、鱼香肉丝、地三鲜、毛血旺、辣子鸡丁、红烧带鱼、糖醋里脊、蚂蚁上树、扒肘子……一连点了二十九道菜。这哪是一个饶菜量啊,这么多菜,足够一个班吃了。”
我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这个点材人是地界的阴差,因为它所拘的魂魄全是饿死鬼,按照规矩,带他们下去前,要让他们在阳间吃上最后一顿饭的。
“那人还,再来五瓶老白干,两大锅白米饭,餐具准备十三副。本来,我想着这么晚了,又那么冷,谁还会出来吃饭?但,哪有送上门的生意不要的呢,我就回屋把我老伴儿喊了起来,下厨做饭,当时,我心里还挺美的。想着,遇到出手这么阔绰的,把这顿饭给弄舒坦了,兴许以后还是个回头客呢。没多久,热乎乎的酒菜上桌了,两大桶米饭也端了上来。就等,客人们上门了。”
我和苏疯疯对视了一眼,便又拿起筷子开始吃菜了,我又对李冬冬:“没事,冬叔,你继续,我们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