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爆炸,被羯磨杵打中身体的黑尸巫向前走了两步,跪在霖上,他的内脏全都露了出来,还掉在地上了好多。
尸巫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但还没死透,因为它的心脏还在跳动。
“坏了,阳生,必须赶紧弄死它。黑教的巫术已经把它练出来了实体,如果不尽早除了它,它的内脏再长好,道行恢复了。死的就是我们了。”
徐成成紧张地对我喊,耿彪彪也附和:“对啊,阳生现在就看你的了,你这尸巫怕你的木法,那你就赶紧给他最后一击吧!”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气了,不过,我们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
完,我把浸过我们四个人指尖血的五帝铜钱剑取出,对准黑尸巫的心脏,把铜钱剑飞了出去。
铜钱剑贯穿过它的心脏,又飞回了我的手中,黑尸巫这回彻底死透了,它瞬间就散架了,堆在地上成了一滩烂血肉。
我们被折腾了好半,黑尸巫最终被解决了,我们才缓过劲来。
乌布雷这才高胸笑了,“哈哈,老子完成任务了三千万人民币归我啦!”
“三千万!”
我心:“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要不巫蛊族能在缅北成了气候,这一带就是混乱,有了枪,有了钱就能在这里为所欲为。”
这个时候,袁振志也到了,我看他脸颊有一处利刃擦伤,不用问也知道,是对付巫蛊族的人时候挂的彩。
徐成成看他过来了,便:“古丹死了,你看看你身上的血咒解了没有?”
袁振志立马脱掉了上衣,除了之前爆开的五处血洞外,剩余的两个血印已经消失了,他兴奋地大喊大叫,激动地原地起跳,重生的感觉真的是太妙了。
也许是他第一次经历生死,才会激动得有些过头,也不能过头,换做濒死的人,突然,不用死了是谁都会兴奋的。
地上躺着一具侏儒女的尸体,还有一滩烂的不像样的血肉,还有几具雇佣兵的尸体,再加上我们这些挂彩的人……
实话,缅甸这个地方我是不愿意再来了,至少缅北我是不愿意再来了。缅甸有135个民族,这里也是全世界最不发达的地区之一,加上这里的政府几乎形同虚设,一点管控的能力都没有,这里不乱哪里乱?
“阳生,这又是咱们的一起生死奇幻之旅啊?第二次干掉尸巫了,够咱们吹牛逼了。”
李虎虎苦笑着道,但我不想搭理他,要是换做以前我也会跟他一样,调侃劫后余生的彼此,但,我现在更惜命了,觉得自己不能死了,因为有了牵挂。
“不知道,禄努大师那一边怎么样了?克巴被他抓住了没有?”耿彪彪突然了一嘴,提醒了我们所有人,还有件正事没有做。
我赶紧把话锋对准乌布雷,“乌布雷,这里的事情都完成了,但你还差一点事情没错,咱们开上你的车咱们去找下跟我们一起来的和桑”
“好嘞。”
离开了这块地方,我们往东北方向去寻找,我敢断定东北方向没有错。
为什么我敢这么断定呢?原因有三:
一、禄努大师施法追踪克巴就是东北方向;
二、缅甸东北接壤中国的云南,缅北地区离云南最近,而且两国交界处是最敏感的地区,这片区域都很荒凉,既适合藏身又适合缠斗。
三、最主要的是万一克巴斗不过,可以越界,越界到了中国国界,事情就复杂了,我国边防人员就会插手。
……
“快来,我找到和尚了。”
一个乌布雷的手下喊了一声,我们就朝那里过去了,本以为这个法力高强的和尚可以很容易收拾掉已经残血的克巴。
可是……
现在的他双眼被刺瞎,肚子被挑开了一个大洞,肠子流了一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离死不远了,如果他还有眼睛,一定死不瞑目。
“大师,你怎么会成这样?”
我有点不可置信,要知道他可是能跟克巴斗个有来有回的人啊,居然还被已经伤残的克巴打成了这副模样。
“怪我,我……看了克巴,拿莲座金叶朝他贴过去的时候,只注意他的身体了。谁知道,他拿了古丹练降用的铁毒针飞插进了我的双眼里面……我更没想到,克巴的真元,就是那只蝙蝠还会攻击我,我明明……拿住它了。”
“蝙蝠?”我愣住了。
乌布雷突然大喊,“是不是那只?”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黑色的蝙蝠,还被鲜血染红了一半身子,“对,就是它,把他抓回来。”
乌布雷就带着人去追那只蝙蝠了,我刚要起身,也去抓蝙蝠的时候,却被禄努大师抓住了胳膊。
“张若虚,你害得我……好苦。”
我惊诧住了,怎么成了我害他好苦,干瞪着瞎了眼的禄努大师我欲言又止,他就要死了,还是给将死之人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吧。
“你还有你师兄徐成成,委托我斗法克巴,让我跟他们结了梁子,虽然,我是个专门斗降头的和尚!但是,我的死跟你们有直接关系。”
“好吧,你有关系,就有关系吧!那我该怎么做?”
听完我的话,这个快死的而是突然嘴巴一变形,微笑了出来,“你们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我这辈子跟降头师势不两立!”
“你放心吧,你的仇,张若虚记下了,我一定会给你报仇雪恨的,请你瞑目吧!”
“放屁,我都没有眼睛了,我还怎么瞑目?”
真想不到这个将死的和尚还能吐槽我,我也是真傻,没过脑子的就让没有眼睛的人瞑目,我以前的聪明才智都哪去了。
“张若虚,记得一定要给我报仇,另外,我希望,你记住我的名字,我江…张真虚!”
完,便撒手人寰……
“啊?张真虚,我是真的记住了这个名字了……”
乌布雷这时候跑了回来。
“蝙蝠抓住了没有?”
“没有,它飞到中国那边去了,我们再追就越界了。”
我站起身来,仔细扫视了一下看到了克巴的尸体,但还是摇头叹息了一句,“克巴,还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