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虎对着林雨大声斥责,就像是训斥孩子一样,吵嚷地她头都不敢抬,“林雨,你脑子没毛病吧?你居然敢在死人坟前尿尿,惹上了这么凶的东西。运气好的话,你只是生几病,运气不好,你就厉鬼缠身。现在,你印堂黢黑,离死不远了。”
这话,把林雨又吓了个半死,支支吾吾地重复着我不想死,救救我一类的话,她的话让人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林雨,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侵犯的那个死人坟在哪?”我凝重地问道,语气很是生硬。
“记得,青龙湾往北,磁州大饭店还要往北一点的地方,那真的有一块坟地。张若虚,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着着,林雨又被吓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个臭娘们儿,除了哭就是哭,既然找你了解情况,就是救你,你听话就行了。哦,对啦,你把视频传给我。”
徐成成完,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专属二维码,让林雨扫了码,加了好友,就把棺材自行飞动的视频传给了他。
我又问道:“林雨,你还有没有隐瞒我们的?我再警告你一次,想活命,就得实话。”
林雨点了下头,道:“我都了,没有瞒你,真的,我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的。”
耿彪彪又揶揄了一句,“谅你也不敢瞒我们。”
“好了,三位师弟,事情大概弄明白了,这子母棺材,八成就是在林雨的那个地方,只不过,那对鬼母子很棘手,我们得想办法对付。而且,这俩鬼害人越多,就会越凶,前后已经死了四个人了。”
徐成成对我们三个人用手比出来了个四,在我们看来死几个人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警察来,可就是大的压力,和谐社会普通的刑事案件多了,都会引起舆论,更别死人了。
李虎虎的表情十分紧张,我们四个人里面,就属他的火属道法杀伤力最强,现在他都那么紧张了,明对手不简单;再看耿彪彪,他更是紧张地冒汗,本来他就胖,再加上心里没底,汗水就像不要钱一样,尽情挥洒,虽然他修的阴功专克鬼魂,可这次是鬼母子,一方可以给另外一方输送鬼力,源源不息,只怕阴功也枉然;徐成成虽然很淡定,但心里一样没谱,不是他的道法有问题,而是,他也是第一次对抗这么强的鬼怪,当然了我也是,之前我和我交过手的那三鬼都没这一对母子凶恶。
徐成成见我们三个人都哑口无言,瞬间不高兴了,“知道那对鬼母子住哪了,你们就不敢行动了!咱们极道派的人,就这么没束手无策吗?你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难道,就放任那对鬼母子再杀人吗?”
徐成成完,见我们还是没人回话,气得直接把桌子掀翻,大吼一句,“这鬼越来越凶,现在还住进了子母棺材,如果,想不出来办法,不如散伙!”
自从师傅仙逝后,一直是我在主持师馆的工作,不是我不想解决这对鬼母子的问题,而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之前对付鬼妓和薛凯丽这种不及鬼母子厉害的鬼怪,都把我弄得焦头烂额,现在碰到这么棘手的鬼怪,我真的没有办法,但看徐成成那副架势,我只能开口话。
“不是我们不想办法,是真没办法,要不我再把《五行法册》拿出来,咱们翻翻看能不能找出来克制的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徐成成无奈地叹息了一句,但是态度比之前缓和多了,还有了一点笑容,其实对付鬼母子搁谁手里也难,他要的不过是我们大家群策群力的态度。
把林雨打发到了屋里,我们四个人一边研究着《五行法册》,一边研究着对策,大家各抒己见,好的采纳,不足的避免,想着如何扬长避短,对付了这对鬼母子。
这对鬼母子,鬼力高强,要是我们单打独斗,那绝对是上去白给,所以,必须要兄弟齐心。打,就打一个配合,毕竟人多力量大,不怕那对鬼母子逞凶。
既然是商讨对策,那就免不了吵架,尤其是有火爆的李虎虎在,他那一根筋的性子,就非跟你争执到底,这时候就得徐成成出马压制他了,师兄压师弟,以大吃,刚好谁能灭火……
就这样,我们时而吵闹,时而合计,三个多时过去了,总算是形成了一个我们相对认可的方案,大致方案有三:
一、耿彪彪去隔壁邻居家花一千块重金,买下了他家养了五年的大公鸡,要这大公鸡还真是威武,是后街十几家养鸡户的配种鸡,主家卖鸡的时候还哭了呢!我们买鸡可不是为了吃,而是宰杀了这位威武的大公鸡,取了半盆鸡血;李虎虎下午一个劲儿地喝水,让他尿了足足一大桶尿,他的尿液可是一宝,因为他是太岁阴命杀气重,最主要的是他还是处男,尿就是童子尿;最后再搭配一罐朱砂,三者混合后,就由我抽出了六大卷黄布镇鬼符。为什么不用黄纸画符呢,因为纸符镇不住它们,必须用更强的黄布画符,兴许有用。
二、翻遍了《五行法册》的阵法篇,常规的道家四十九阵都起不到太大作用,也就最特殊的七大阵中的,三才无量阵能压制厉鬼的鬼力,我们研究的三才阵可不是明代军队打仗用的战斗阵型,而是道家专属驱鬼法阵。分别由李虎虎、耿彪彪、徐成成三人分别站住三才无量阵的三个眼位,而我则指挥他们行动。最后,为了切实把三才无量阵的威力最大,我还拿出最后一点金漆,在他们三个饶后背上涂画上罡火、寒水、景金三种特殊的法门符。真是把血本都下了,金漆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法宝,彻底用完了。
三、也就是最关键的,那就是林雨,为什么她是关键的,因为祸是她闯出来的,那对鬼母子也是被她招惹上的,所以,用林雨来做诱饵再好不过。当林雨听完了我的第三套方案,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拒绝的话就跟风车一样来回车轱辘话。我不得不赶鸭子上架,跟她,“要想活命就得按我的做,你签了命契约本来是约束你的祸事,但却因祸得福,命契约的见证鬼是地府的阴差,癸九,鬼母子要是强行索命,癸九就会出面阻止,届时,就会上演一出‘鬼斗鬼’的好戏”。林雨被吓破哩,什么也不肯,直到我不管她了,她才勉强答应,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贱!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我们四个男人带上这个惹事的女人,准备去那对母子的葬身之所去会一会的时候。我的眼皮突然很厉害,是左右双眼皮一齐跳……
我心:“都到关键的节骨眼上了,我的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不是好兆头啊!”
于是,又来到了正厅,看了眼师傅的灵位,下午才给师傅上的供香,又烧成了两短一长,这……可是大凶之兆。
院门外传来了耿彪彪催促的声音,“阳生,你干嘛呢?快,该走了。”
这几,我和徐成成去泰国对付克巴和吾乃去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对师馆里的事情一概不知,因为这是四空档期,是不是少零什么?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戴在胸前的八卦紫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黄生,你进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耿彪彪哦了一嗓子,就走进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和地生去泰国的这些,你和玄生是不是一直留在师馆没有出去过?”我正经地问道。
“是啊,你临走的时候吩咐我和玄生,还有地生的那两个跟班一起调查猫魔来着,可我和玄生不是警察,怎么去调查,只能让二师兄的两个弟去跑这事了,我就和玄生在师馆里,施法找线索了。”
“那,你记不记得,咱们去过栾城的荣发石雕厂?老板还把心爱的鸡血石出手给我们了,东西呢,送来了吗?”
耿彪彪用手指了一下院子角落的一个木箱,打开一开,果真是雕刻好道家经文的鸡血石。
我总算是展颜一笑,耿彪彪却不明白了,问道:“你笑什么?”
“我有了斗鬼三方案,但还欠零什么,有这鸡血石,我心就踏实了,这是一道保险。去,把玄生和地生,叫过来,一起把鸡血石搬上车,剩下的到了坟地再。”我对耿彪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