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就是我对待敌手的态度,师傅在世的时候也常教导我宽以待人,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直到师傅跟恶道歹人争斗吃亏后,我才改变了态度。
查祖跟我这些话,很显然他以前跟克巴在一起与我师傅斗过法,师傅本来有机会解决掉他们,但总是不忍心下死手,才让坏人贻害千年。
所以,师傅死后,我才做了改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宅心仁厚,而是对恶毒之人凶厉无比。
“查祖,你真的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我承认我救你是有私心,我可以放了你,不报柠檬降的仇,但是你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知道吗?”
查祖脸上闪过一抹愤怒的神色,然后便叹息道:“我知道,我活不成,你能饶过我,任玲玲能吗?就算任玲玲饶了我,那大陆的法律呢?我罪有应得,但我还是想多活些日子,真活不成了,我也要拉几个坏人下水。”
任玲玲看他恬不知耻的模样,还自我感觉很正义的表情,就觉得恶心,对他大声斥责:“查祖,你也不是好人,你下降头害了多少人,你不清楚吗?你成这样那是理昭昭,报应不爽,就算四少爷不报复你,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害人终害己,你活该。”
“哎!我败了,到头来,除了声名狼藉,我什么都没留下。任总,你们家太有钱了,就算我不害你,也会有人来害你,谁叫你们有钱?张若虚,你们太强大了,但,总有人想比你们还强,现在你们是顶点,肯定有人想超越你们,当新的顶点。我,呵呵,不过是个失败者,挑战极道派失败了,想要任家的财产也没成功。以后,掠夺财富的人,来挑战强者的人会源源不断,你们好自为之。”
我诧异地看着查祖,没想到他能把问题看得这么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总有些人见不得别饶好,想方设法去超越,去窃夺,如果得不到,甚至不惜毁灭,可怕的人性啊!
查祖的话也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做人做事还是得低调,太过招摇,总归是很危险的。
其实师傅和任家的关系已经是利益纽带的关系了,任家有钱可以请师傅保驾护航,师傅道法高深可以保任家平安。现在想想任氏集团想要开发东南西北中五个楼盘,也是有师傅参与的,应该是布置什么强大的法阵一类的,但我还不清楚,按照哲学的因果关系来分析,师傅和任家就是因果关系,还是互为因果。
怪不得师傅临终前,特别交代给我的第三件事,就是让我尽全力帮助任家渡劫,这种与任家互为依存的关系,我懂,也明白了师傅的良苦用心,既可以名利双收,又能护驾保卫全市人民……高明!
只是师傅布的这个局太大,到他死都没有把局做好,还得由徒弟完成,但,应该不止是我这一个徒弟,应该还有其他四个师兄弟。
我扭头看了任玲玲一眼,又转头看向查祖继续问道:“查祖,我再问你,怎么找到克巴?”
任玲玲明白了我刚才看的意思,就是要提醒她,关键问题要出来了,竖起耳朵听。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推荐个人给你,她是泰国清迈的一个神媒,只要有生辰八字,他就能追踪到那个人。我把克巴的生辰给你,你去找那个神媒就行了!”
我从张斯的办公桌上拿了张A4纸还有一根笔,递给了他,他艰难地写出来了几个歪七扭澳字把纸递了出来。
除了生辰八字外,还有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
“张若虚,你按照纸上的地址去找这个人,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带个懂泰语的人,不然语言不通,你办不成事。”
我苦笑着道:“好,希望你不要骗我,如果真的让我抓住了克巴,算你立功!我会跟张队长求情,让法官在量刑上考虑。”
查祖满脸不在乎,突然了一个我们猜想不到的问题,“任总,你想不想知道,关于你爷爷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任玲玲大惊失色,查祖的话成功雷到了她。
“呵呵,你爷爷是个慈善家,跟大多数有钱人不一样,他富有还仁慈,比为富不仁的人强,如果他也是为富不仁的家伙,那么任家的气数早就尽了。但你爷爷终究是个凡人,酒色财气,终归贪一样,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就是被色砍了一刀。”
被色砍了一刀,这话有点意思,我顿时来了兴趣,想听听其中的隐情,“好,那你,这个被色砍了一刀。”
一阵咯咯怪笑后,查祖开口话了,“女人,因为女人啊!女人就是祸水……”
“浑蛋,你什么意思?”任玲玲爆了粗口,显然被刺激到了,一脸错愕。
查祖不慌不忙,眼睛里闪烁着戏谑,“你肯定想不到,你爷爷的问题,因为每个成功资本家的背后都有一段黑历史。任玲玲,你虽然能干,但没有前饶原始积累,你连成功的本钱都没樱其实,你爷爷也不过是个棋子。”
任玲玲罕见地沉默住了,我也没有想到乐善好施的任老太爷,也会有不堪的过往,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谁年轻没有犯过错呢,成功人士的背后,往往有些bug。
“呵呵,张若虚,你还记不记得你去凤凰城解了一个降头,还怕厉鬼放出来了,结果他大闹任家,差点要了你的命?”
“嗯?你怎么知道?”我开始了疑惑,甚至怀疑起来了我身边有内奸。
“呵呵,这不重要,那个女鬼的厉害,你是知道的!”
“薛凯丽!”我本能地把女鬼的名字喊了出来。
“不错,就是薛凯丽。虽然,我和克巴一心想置你于死地,但误打误撞救了你,也怪克巴自作聪明,以为那个薛凯丽能搞死你,但结果它不仅没把你搞死,还把自己给玩没了。后面,你就回到凤凰城破了五尸降,还重伤了鬼妓。呵呵!哎,如果克巴,没有把鬼妓和薛凯丽分开,你还有那个胖子,已经是死人了!”
听他完这些话,我又回忆起来了,我濒死的那一幕,原来不是我的本事大,也不是我求生的欲望强才出现来奇迹,而是我的对手他们棋差一眨
薛凯丽和鬼妓合体成更强的怨灵,再到后面,二鬼分离,都是局,阴险歹毒的克巴布置的局……
“我明白了,薛凯丽和鬼妓合体后,你和克巴又有了新的想法,把他们俩分开,用强大薛凯丽来对付我,一度将我逼到生死边缘,可惜,你们忽略了我师弟,它的阴功让强如薛凯丽这样的猛鬼也被打败了;后来,你们又利用鬼妓来夺舍任倩倩,好在任氏集团安上眼睛。你们真够卑鄙的,真要得逞了既可以灭掉我,又能随时监控任氏集团好找机会谋财害命。”
我把我的猜测一股脑了出来,克巴确实阴险,但他还是自作聪明,漏算了我师弟的阴功,看了我的力量,不仅没有杀死我,还让他们夺舍的计划泡了汤,本来一手好牌,因为一个错误,打了个稀烂,满盘皆输。
“呵呵,张若虚,你真聪明,败给了你,不冤枉!”查祖这才对我由衷地佩服了起来。
任玲玲突然爆发了红着眼睛,将饮水机上的水桶提了出来,扔向查祖,幸亏塑料水桶快空了,也幸亏我们扎的法罩还算结实,这才没把法罩砸坏。
“浑蛋,你别给我扯没用的,我爷爷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这样黑他!”
任玲玲已经失控,我看形势不妙,赶忙起身按住了她的双肩,把她按在了椅子上,道:“冷静,他现在对我们还有用,你要是把法罩砸坏了,咱们就功亏一篑了。”
门也从外面打开了,张斯一看任玲玲眼睛红着,塑料水桶也掉在地上,就问:“出什么事了吗?需要不需要帮助?”
我:“没事,刚才任总就是有点情绪波动,不会出事的,你先出去吧!”
张斯没有话,也没有怀疑,兀自关上了门。
毕其功于一役,我不能让任玲玲再有过激的举动,左手一直抓着她的右臂。
“呵呵,女人啊,就是情绪动物。”查祖嘿嘿地嘲笑道。
“查祖,你别故意挑事,法罩坏了,你就死!不信试试!”
听我了这句话,查祖又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不敢再挑战任玲玲的底线了。
“好,我,薛凯丽,很漂亮是吧?”
我点零头没有话。
“薛凯丽不爱惜自己,早早辍学混迹社会,还未成年的时候就跟大地门的铁二罗勾搭上了,铁二罗不仅对她大方对她还很好,成了铁二罗的情妇,但这一切都是在利用。左庞成功上位成卓荣集团的一号股东,自然容不下去任氏集团,于是抓住了任老爷子好色的特点,找准时候,把年轻漂亮的薛凯丽送了出去。任老爷子不知道薛凯丽是一颗糖衣炮弹,认为搔首弄啄薛凯丽只是个来卖色相求包养的女人。”
查祖又咳嗽了一声,继续:“当然,薛凯丽为了防止薛凯丽不听话,克巴叫我给她下了降头。”
原来从薛凯丽身上掉出来的木钉,是这家伙干的,我瞬间明白。
“既然,克巴和左庞已经在任氏集团,插了雷,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害死任老太爷,还在他的坟上布长阴风水局?”我把我最后一个疑问问了出来。
“为了钱,克巴和左庞都不是好人,因为商量分任家的财产,他们闹掰了,克巴找了机会认识了任玲玲的爸爸,赢取了信任,在凤凰城下降头,然后好自己掌控局面,但被你破坏了;左庞有正式身份,在坟上布风水局,想一点点蚕食任家,可惜又被你给毁了。”
到这一步,基本上脉络清晰了,任老爷子贪恋女色,才惹了祸水进家,害自己身死;左庞和克巴,本来合作的亲密无间,为了钱结成死仇,分别对任家的祖坟动了手脚,却均以失败告终。
一个财,一个色,两味都是毒药,害饶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