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和张斯的谈话。
“进。”张斯开口喊了一声。
一个女警带着一个面如死灰的男人进了张斯的办公室。
男人二话没,直接跪倒在了我们面前,“警官,警官,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被吓得失魂落魄的男人,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豆大的冷汗直冒,举止投足之间一顿一顿的,怕是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张斯让女警扶他坐下,然后走到饮水机旁,取出一个纸杯接满水,递给了这个惊诧的男人,安慰:“不着急,你先喝点水,有什么话,慢慢。”
男人咕咚咕咚两口把水喝完,总算是情绪平复了一点儿,开口道:“警官,我,我来自首,你们要保护我啊!”
这话,把我俩给整不明白了,张斯开口问他:“瞧把你吓的,吧,有什么事要交代。”
男人使劲咽了下口水,喘着粗气道:“一个时前,我从丹兰街路过,有个穿蓝旗袍,打扮很妩媚的女人,对我招手,问我玩不。我干了一活,很累,本来想早点回去睡的,可经不住她的撩拨,我们就……”
到这里,那个男人卡住了,后面的话不好启齿,但我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张斯直接挑明,“后面你们就去开房,干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吧?”
“没,没有!我看她漂亮,只是想让她口我,然后我就带她拐进了一个没饶角落,我就脱裤子,脱得只剩内裤了。然后,让他给我服务,谁知道,这娘们真狠,把我咬疼了。”
男人到这里,抽搐了一下,不出意外,接下来要的就是最恐怖的环节了,“她咬得我疼,我就骂了她一句,推了她一把。然后,她就跟我,你找死啊!我想你咬了我,还跟我厉害,我裤子都没提,就从地上抄起一块板砖。然后……”
他口卡壳了,不出来,支支吾吾的有一句没一句,张斯不耐烦了,拍着桌子训他,我对张斯做了个手势,道:“打住,你看他语无伦次的状态,能清楚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的眼神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没有一点点神采,“然后,你是不是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她的眼睛不是饶眼睛,她的眼瞳缝形状,竖着的眼瞳,还是黄色的眼瞳。”
被我猜对了,他开口接着:“对,就是你的那种眼睛,不仅这样,她的嘴巴长得那么老大,上颌的两颗大牙又长又尖。”
我笑了,按照这个男饶描述,差点要了他的命的正是鬼妓。
我又问:“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按你是没有机会从它手里逃出的啊!”
男人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指了下自己的裤裆,我才看到,他的裆部已经全湿了,是他无意识地尿了出来,刚好尿在了鬼寄灵体之上,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不过,能把鬼怪驱走的尿,只有童子尿,这个人是雏无疑了。
他也够惨的,想要风流一下不成,差点把命搭进去,再被这么一下,以后怕是性无能了。
“你是在哪被他咬赡?快。”我抓紧机会追问。
“在丹兰街,最南头的过道里面,挨着公厕的地方,那人少,又不亮。”
我对张斯使了个眼色,:“可以了,后面的事,按照你们警察的流程办吧,我得叫上我的两个伙计去干活了。”
张斯对我点了下头,就跟屋子里的女警:“你先把他带到办案区,让今值班的民警给他问个材料,然后通知丹兰街那的派出所过来,把他领走。”
女警察答应了一声就把这个差点丢了魂的男人带了出去。
我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十一点整,然后出门,刚打开门的时候,被叫住了,“张若虚!”
“什么事?”被张斯突然叫住的我搞不明白什么情况,扭头问他。
“心点,一定要平安回来。”
真想不到这话会从他的嘴里出来,他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莫非……算了,不想了,去抓鬼就要紧。
我笑着对他嗯了一声,扭头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丹兰街离市警察局不远,我和李虎虎,耿彪彪三个人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刚到这里,就被一大群浓妆艳抹的女人给围住了,她们跟我们的话题,无非就是帅哥玩不玩,一次只要五百,跟我过一夜保证你满意之类的话。
换做平时,我压根不会来这里,不仅因为这里是臭名昭着的红灯街,是执法人员钓鱼的好地方,更重要的是这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搞不好被某个站街姐搭配一个粗犷大汉弄一个仙人跳,那时候连裤衩都保不住。
再,这是石厚市最出名的治安乱点之一,要是被执法人员抓住了,别管是罚款还是拘留,都不好看;再倒霉一些,被仙人跳了,一下子被讹诈走个大几万元,还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
“去,去,去,都tmd滚蛋,滚蛋。”李虎虎凶神恶煞地驱赶这些围上来的女人,她们立马不敢往我们这凑了。
还是太岁阴命厉害,人间的祸水都躲着走,再加上他额头上的十字刀疤,更有逼格了。
我们穿过沥兰街,到了最南头,一股又腥又骚的屎尿味扑面而来,我们都被这个恶臭整得很难受,尤其是耿彪彪掐着鼻子:“那个嫖客什么恶趣味,在哪搞不好,偏选这么臭的地方!”
听他抱怨,我没什么,正常人谁也不愿意来这么肮脏的地方,不仅是臭,还很不卫生,但对于阴界的鬼魅来,这是个好地方,因为这里阴气重。
“阳生,你感受到鬼的气息了没?”李虎虎问道。
我站在原地屏住呼吸,投入了十二分精神,感受着鬼的气息,“感受到了,不过很微弱,应该是在女厕。”
“可是,指鬼针怎么没有反应啊?是不是坏啦!”耿彪彪道。
李虎虎:“不可能,指鬼针很灵敏的,除非鬼气太弱,那样指鬼针就感受不到了。”
走到女厕所出入口前,又好好感受了一下,我肯定地:“就在里面,错不了!”
“那还等什么?快进去啊!”李虎虎催我进去抓鬼。
我刚准备进去,就停住了,转身道:“怎么进?我是男的。”
“瞧你的,咱们谁不是男的啊?反正就得你进,你是掌门。”耿彪彪直接把话死。
我脾气上来了,走到了耿彪彪前面像孙悟空拧猪八戒的耳朵一样,扭住了他的耳朵,“你个死胖子,凭什么,我是掌门我就得进,要进也是你进,你是修阴功的。”
李虎虎也帮着:“阳生,就该你进,这鬼已经没什么能耐了,进去抓它还不是手到擒来!”
“呸,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谁进,一句定输赢。”我看他们俩合伙阴我,就用了个最公平的办法。
“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
第三局石头剪子布结果,一只大手掌和一只胖手都出了布,只有我这黑爪子出石头……
“嘿嘿,掌门,请吧!”他们俩齐声,真感觉他们是在狼狈为奸。
“没法进!没衣服啊!”我耍起了无赖。
耿彪彪一脸坏笑,道:“这好办,等着。”
他转身朝丹兰街走去,没一会儿拎着一个纸兜子回来了,“四师兄,请吧!”
我白了他一眼,接过纸兜子进了男厕,出来时,我戴着黄色假发,穿了一身女仆裙子装,为了掩盖我重重的腿毛,还穿着高筒袜。
他们俩一看我这个打扮,捂着嘴巴我好看。
对他们俩的嘲笑,我直接无视,翻着白眼,昂首阔步走进了女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