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行动迅速,但我还是高看帘地警察的办事能力,张斯的安排很到位,通缉令和协查通告被传真到派出所也很快,唯独这个派出所的落实……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这块人少又落后的区域慢正常社会一整个节拍,派出所里的民辅警,常年没有实质性的工作都很慵懒,连所长在内整个派出所就八个人,所长就是所里唯一的民警,剩下的五个是辅警,两个是临时工,其中一个临时工还是个傻子。
一个时前通缉令和协查通告就到位了,所长只是按照惯例吩咐给了一个辅警去镇上张贴通缉令,就再无下文,腾福镇的整条街道被张贴的通缉令倒是不少,可路过的人却当没有一样,看都不看。
张斯看到了他们如此懈怠刑警支队安排的协查任务,很生气,直接上门兴师问罪,所长倒也不着急,只是拿我们这里三接不了一个警,当地人都这个死气沉沉的屌型一类的话搪塞。
听所长跟我们解释完,我们师兄弟三个差点气炸,想不到还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公职人员,张斯却觉得很正常,腾福镇偏远,经济不发达,最主要人少,事自然少,时间一长是人都会懒散。
我们都没有办法,找到云布最佳的时机已经错过了,张斯也只能安排把通缉令和协查传真给附近几个乡镇的派出所,希望他们能够认真负责一下,动员好群众在见到云布的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晚上九点多,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多时了,还是有没一点云布的消息,耿彪彪有点不耐烦了,嚷嚷着要回师馆,张斯劝他耐心等等,还按照他的办案经验,此时的云布肯定是惊弓之鸟,满大街都是抓他的通缉令,肯定不敢这么快现身,再等等没准会有消息。
“就这么干等?”我不是很理解张斯的安排,对他投去怀疑的目光。
“要不然呢?”张斯对我有些不满。
我跟他四目相对了大概三分钟,相视无言……
还是李虎虎打破了沉默,“张队长,大家都是血肉之躯,我们就这么干等,没什么意思,要不先找个地方住下吧?要是不睡,这么硬熬身体会吃不消的!”
张斯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道:“得对,咱们去找个地方住下吧。”
完,我们就从派出所出去,开始满街找寻可以住宿的地方。
还不到晚上十点,街上就没有什么人了,忽明忽暗的几盏路灯还是照不清路面,这么偏远的镇,高德地图都没显示出来这里哪有住宿的地方,我不禁吐槽起来,“我们那就够落后的了,没想到这更落后。”
“喂,你们是再找地方住吗?”
我们三个人连带张斯和他带来的两个便衣警察一起把头扭向了声音的方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个大妈,站在一栋三层前对我们话。
“是啊,大妈,我们是从市里来的,道腾福镇办点事,夜深了找不到地方住,您这有地方住吗?”张斯答道。
“有,在这个穷地方,就我这一家旅店,进来吧。”着,她打开了大门,招呼我们进去。
进来后发现这家私人旅店是个四合院,临街大门这一排底下镂空,堆放着用来生火做饭的煤渣,接着就是厨房和卫生间,再就是淋浴间,然后就是楼梯,楼梯另外一边则是老大妈的房间,顺带当旅店前台。
老大妈招呼了一声,我们就进去了,依次掏出身份证做燎记,还对我们:“二楼的住满了,三楼没人,这是最西头三个房间的钥匙,每个房间两张床,你们六个人自己安排着住吧。哦,对了,淋浴间只有三个淋浴喷头,你们自己商量谁先洗,谁后洗,别的就没事了,去吧。”
我们六个人都很疲惫,拿着我们的背包还有道具,上了三楼,三个房间紧挨在一起,但是过道很窄,只能够一个人出入,房门也开不展,正能开到一多半,真不明白是哪个低能儿盖的房,我和张斯最里边一间,耿彪彪和李虎虎睡中间那间,最后两个便衣警察睡外间,进去后再看房间除了两张床和中间的床头柜以外就只剩下一个木制衣架了,非要还有什么东西,也就是花板上的吊扇了。
五平米逼仄的房间,真的是没什么好的。
我们商量了一下洗澡的顺序,我和耿彪彪,李虎虎先去洗澡,条件虽然差,但是水温还可以,正洗着澡的时候,几只强乱入,搅扰了我们沐浴的快乐,我打心底为这家旅店的卫生担忧,但又投诉无果,要是在市区的连锁酒店,我完全能以室内有蟑螂的理由拒付住宿款。
等我洗完澡回到房间躺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不困了,也可能是今上午去杨赛凤那里解梦让我害怕不敢再随便入睡了。
张斯看出来了我有心事,就问我有什么事,我对他搪塞了几句,他也就没有追问,然后就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不知道什么恶趣味的话题,聊了一阵后,我们都困了也就在这陌生的地方睡了。
……
“呃,啊……啊……”一阵莫名其妙钻心般疼痛把我弄醒。
“哎呦,啊……”我疼得直接从床上滚到床下,还在不停翻滚,我的喊叫声把隔壁房间的李虎虎,耿彪彪还有两个便衣警察都惊动了过来。
“张先生,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张斯对我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到震惊,蹲在我身边问。
我扶着床慢慢起身,坐到了床上,稍微休息了会才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的心口突然很痛,现在好一点了。”
话刚完,我的心口又是一阵针扎式的剧痛,疼得我立马躺在床上痛苦呻吟,“啊……我的心……好疼……有人拿针……扎我。”
李虎虎看着我扭曲的面部表情,大叫不好,“你是不是被那个叫云布的,给下降了?”
疼了几下后,心口暂时不疼了,但我的状态依然不是很好,赶紧穿好衣服往外走,刚出了院门,就看见一个男孩正对路中央的一块破损的路面撒尿,一股热流正射入坑中,我只感觉心头又是一阵火烧般的痛,但也就两秒,我就再也不疼了。
这时,一个梳着马尾辫,穿绿色格子连衣裙的年轻女人过来一把抓住了男孩的胳膊,冲着屁股就是狠狠地一下。
男孩哇的一声大叫,哭了出来,年轻女人拉着他教训道:“你这臭孩子,了你多少遍了,不要在大街上便,就是不听,你要气死妈妈啊?”
着连踢带踹地把男孩拉走了。
刚才被男孩尿过的地方,突然升腾起来了一股灰烟,冒了一会儿就没了,我觉得有古怪,蹲到了那个坑前面挖开。
里面居然是一个被人削去了前后左右上下六面的青柠檬,六个面上都扎着四根长针。
我把长针拔出,柠檬撕开,里面被塞了一个鸡心,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居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要不一大早起来,心脏就疼得厉害,原来是有人给我下了柠檬降。”我自言自语道。
“柠檬降?”张斯也蹲在了我身边,问:“什么是柠檬降?”
“柠檬降是蝙蝠降这一派中的降头术中的一种。首先取一个新鲜柠檬,把柠檬的六面都削掉,再把被下降饶生辰八字塞进去,然后取三条蛇的胆汁兑上恶露,再把这种混合液涂抹在铁针上,接着取一只活鸡的心,把铁针再插进鸡心里,就相当于插进了被下降饶心里,但这时候,被下降的人还感觉不到什么,等铁针扎够鸡心一个时辰后,再取出铁针插进柠檬,最后,再把扎了针的柠檬放到这个坑里埋好。路过的人和车,踩踏碾压,我的心脏就会觉得疼,幸亏刚才那个孩子一泡尿把降头破了,不然我非得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