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传来的又是一串七嘴八舌的声音,很乱很杂……
李虎虎继续监听他们的对话,我把刚才记录的信息进行对接,重新对接有用的信息,大地门果然够阴毒的,时时刻刻不再想方设法害我们。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我觉得这句俗语纯属扯淡,只有坏人才会害人,对付坏人只能更狠。
如今这个世界的阴阳秩序都乱了,讽刺的是,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擅遍体鳞伤。
“阳生师兄,你看,香怎么烧成了这样?”耿彪彪拿着刚才我们给师傅上的三炷香回来,左边的一根长剩下两根短……
我看了看,坏了,又烧成了两短一长,这是不好的征兆。
“四少爷,左家饶嘴脸我是看清了,我以后跟他们势不两立。”任玲玲义愤填膺,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任倩倩也帮腔道:“我也是,姓左的都是大坏蛋,跟他们没完。”
“阳生,接下来怎么办?你没听他们,要对咱们使诡计了吗?”耿彪彪疑问道,他手里还掐着那两短一长三炷香,就连在下面的师傅也感受到了危机。
我心里没有主意,毕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诡计是什么!
正当我发愁的时候,李虎虎突然开口了,“他们又话了。”
大家又全都安静了下来,又仔细开始聆听对方的谈话,我还是拿起笔随时记录关键信息。
……
“邱八,你在任家祖坟那布置的风水局挺不错,既散了任家的运,还让他们家霉运缠身,你还能再布局吗?”
任玲玲一听这话着急了,“这个该死的,我家的风水局还是这帮人做的。”
我赶紧打断她,“嘘,听着。”
“再布局不难,可是不知道,任家的坟迁哪了,前些我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任家的坟被迁走了,问北野墓园的人都不知道任家迁到哪去了!我还纳闷呢,这么好的穴他们舍得不要?后来,我又托人打听,看他们家又把老太爷葬到了什么宝穴!结果,一无所获。欸,死饶主意,咱们是打不到了。”
长阴风水局是邱八做的,我在纸上记录了下来,跟我猜的差不多,风水局虽然不是大地门的人直接做的,但确实是他们找人做的。
“极道派的果然有头脑,哼,都怪克巴这个独眼龙,本来我的计划衣无缝,他偏要出来横叉一杠子,长阴风水局本来好好的,他居然在任家祖坟里动手脚,连风水局都给我一起破了。这家伙,我要是知道在哪,饶不了他。”
果然,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克巴和左庞这一狼一狈,也闹翻了,这样更好,逐个击破。
“师兄,既然死饶主意打不了,咱们就在活人身上动动脑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咱们舍得花钱,可以从敌人内部瓦解。张俊是怎么出卖岳飞的?王贵又是怎么背叛岳飞的?嘿嘿。”
听到这不阴不阳的声音我就恶心,这人满肚子坏水,以后肯定是我们的大患。
“行吧,就按你的办,你跟邱八他该做什么!”
“好,邱八老弟,你辛苦了,青龙湾那麻烦你再布个局,越凶越好,一个不行就来个连环局,我倒要看极道派的道士们还有什么能在破局!克巴倒是给我们开了个好头,先把任氏集团的楼盘弄臭,然后再收购。这事靠你了。”
“咳咳……行,交给我办,保证做个谁也看不出来的局。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没有了。”
“邱八,你跟那个叫阳生的斗气身体也亏了不少,你先回酒店休息吧,等会儿我叫人给你送十万过去。我跟我师弟还有话要。”
“谢左大哥,我先走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又听见了‘叮’的一声电梯停靠,接下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和李虎虎摘掉了耳机,虽然没有知道对方的全盘计划,但也得到了对方计划的其中一环,我们也好提前做准备再应对。
“玄生,听见了吧,他们要对青龙湾下手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李虎虎面色凝重,等我回话。
我抬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在不适合去青龙湾,对方只是刚出来,要行动不会那么快,去早了反而对我们不利。再了,今给师傅烧的香,烧成了这个样子,根本不宜行动。”
我把耿彪彪手中的香拿了过来给李虎虎看了看。
耿彪彪这时候话了,“那个话不阴不阳的人是谁啊?怎么没听过左庞还有个师弟。”
我又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人太阴险了,不准还会出什么阴招害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又把头转向了任玲玲问:“任总,青龙湾现在的项目负责人是谁?”
“是林雨。”
“林雨……”
我百思不得其解,她前不久刚来过啊,还找我们定子母棺材,难道要拿子母棺材来布局,不可能啊!还没听过,拿子母棺布风水局的。林雨和邱八他们前脚后脚登门,应该不是一伙人。
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只能被动出招,后发制人,于是便对她,“任总,最近是非比较多,你要密切留意,等我一时间,明夜里等我恢复好了,我再跟你去看下青龙湾的风水,瞅瞅能布什么阴险的风水局。如果对方已经布上了,我也好就地给他破了。”
不关注有效信息的任倩倩突然开口了,“啊,张师,一才一,你就恢复好了。你不是很虚吗?怎么这么快?”
我白了她一眼,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揪住了她的脏辫道:“你们对我太好了,忘了你们中午给我留的那一砂锅的五鞭了吗?”
这次轮到我把他们逗笑了,又一次笑得前仰后合,现在不仅是他们的精神依靠还成了他们的笑料,尴尬死个人。
不过话回来,五鞭确实很补,三个时前,我还很虚,现在不再觉得体虚,我又感觉丹田有气了,上一次我被鬼妓咬伤寒气攻心,吃了五鞭又跟任玲玲缠绵一夜后就恢复了,这一次恢复得更快了。
就在这个时候,‘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了,听声音该是隔壁的内厅,我们赶紧走进了内厅一看,给师傅上香的香炉突然摔在霖上,碎了,香炉里的灰撒了一地。
任玲玲刚要转身拿扫把打扫,却被我喊住,“别动。”
不一会儿,一阵阴风吹来,一团香灰被吹散,铺在地上薄薄的一层。
“欸,你看,灰上有痕迹。”任倩倩一边用手指着一边道。
灰面上正在画着横,好像一支无形的笔在作画,我明白,这是在画卦。
“最上面两条等长横短线,中间断开;下面一条也是如此;接着就是一道长线,中间没断;第四第五条跟第一第二条一模一样,两条等长横断线,中间断开;最先还是一条长线。”
我和李虎虎,耿彪彪脸色齐变,香炉灰成了大大的一个“震卦”。
“震卦”怎么会给出来这么个卦,看来又是一个双面的结局,这明我们又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再出现一个骇异的局面,是福是祸不准。
“四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任玲玲问道。
还不等我开口话,又是一阵阴风吹来,把地上的震字卦吹散,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一幕很诡异,又很怪,在场的人,也就我们三个极道派的人能开出来这卦象,但是能最早看出来卦象所涵摄内容的,却只有我。
我的眼睛不由微微一亮,片刻后,我古怪一笑,他们都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赶忙追问我有什么事,我笑而不语,然后扭头出了房间,吩咐他们准备好家伙。
片刻后,都准备好了,我就出了师馆,来到车前道:“走,先去任总家的会馆洗个澡,晚上有个大活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