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又压抑难忍的祈求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可怜,就好像冰天雪地无家可归的大狗狗,委屈巴巴地等着救赎。
这番动静也扰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干嘛呀,”睡意迷糊的唐佳洛不耐烦出声,被冻得瑟缩了一下肩膀,拉着脸转身看向始作俑者。
只是还没看清楚人脸,后脑勺便被一只大手摁住,整张小脸贴在厚实的胸膛处,彻底封死了视线。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
她本能地抬起双手防备地抵在胸前,触碰到滚烫结实的胸膛后,睡意消散,脑子重新恢复了清明,也停下了挣扎动作。
原来是沈骁啊。
“别看。”他隐忍的嗓音带了点沙哑,粗重的喘息声被刻意压制,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发旋处。
几息过后,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难忍开口,“乖,说几句话。”
“说什么?”说话糯唧唧的还带着睡意未消的鼻音,娇柔软绵。
“随你。”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难耐地嗅了嗅她的发旋,似是不够,而后下移埋在颈后,像吸猫一样,上了瘾。
这种情况,唐佳洛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联想起方才迷迷糊糊中听到的话语,她双手激动地揪着他的睡袍领子,圆润的小鹿眼陡然亮晶晶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她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语气兴奋又轻快,“你自己一个人不行是不是?”
“我来帮你吧,好不好?”嘴上还在询问,可是还未等沈骁回复,不安分的小手便好奇地扒拉着他的睡袍,时不时伸进去揩几下块状分明的腹肌。
耶,终于在清醒状态下摸到了!
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她不满足只是伸手触碰,双手搭在宽肩上往后推,想挣脱开束缚低头近距离观看。
凌乱的卷发顺着她的动作胡乱摆动,挠人的发尾扎得沈骁满脸都是,又刺又痒。
沈骁闭眼强忍着火气,脸色一黑,大手摁在她的脑袋上固定在怀中,长腿进入被窝里面,脚一横搭在她的双腿上,防止她乱动加重脚腕上的伤口。
只是这一番动作下来,汹涌澎湃的火浪差点将他吞灭。
脖子上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额头布满了豆大汗珠。
他深呼吸一口气,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暗自咒骂。
艹。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腰间窸窣的声响唤回了他的注意。
甫一低头,一股热气直冲脑门,烧得他差点失控。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嗯?”他咬着后槽牙,试图唬住唐佳洛解开带子的举动。
他本来想制止的,可是一手固定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乱看,另一只手在那里待过,不适合碰到她。
进退维艰。
这一刻,他自认强悍的自制力瞬间灰飞烟灭,那通了天的本领毫无用武之地。
“我又不傻,做什么还不知道么。”她丝毫不在意沈骁话里话外的威胁,灵活的手指很快便解开了并不结实的绑扣。
领口顺势打开,两边卸力掉落在床上。
作恶的人还得意洋洋惊呼出声,“你这次居然没换睡衣?”
以往长衣长裤,恨不得从头到脚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居然只着了一件松垮浴袍。
娇柔惊讶的调侃声让他觉得自己的坚持瞬间成了一个笑话。
那晦涩难以开口的冒犯行径,她怎么能不放在眼里呢?
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敢迈出这一步,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不当回事,这么勇呢?
他无力松开大手,不管不顾地埋在她的颈间,闭嘴闭眼装死。
毁灭吧。
他反成了被调戏的那个。
偏偏身体的本能让他不舍离开,只能默默承受。
他无力轻叹一声,认栽了。
失去禁锢后的唐佳洛像猴子回了花果山,无法无天地推开沈骁,脑袋往后仰,在灯光照射下,将那块状分明的轮廓看得一清二楚的。
沈骁装死,她也顺势跟着得寸进尺。
圆润温热的指腹试探性在他的鲨鱼肌上一点一点的,见他依旧闭着眼不拒绝,复而大胆上手。
“满意吗?”他幽幽开口,紧闭的眼眸睁开,漆黑的瞳孔似装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渊,诡秘莫测。
只一瞬间的后怕,她又开始狗胆包天了,眉眼含笑,认真点了点头,“满意,挺满意的。”
练得挺好的,比方世辛给她找的那批蛋白粉造出来的还要,不,根本没法比。
这才是最原始的野性。
斑驳的疤痕在古铜色皮肤上并不扎眼,反而浑然天成,好像就应该这般才符合他的人物个性。
“为什么有时候硬,有时候又有点软弹弹的?”十万个为什么上头,她开始满脸认真地在和他探讨这个问题。
架在火上烤的沈骁并不想在这种小问题上与她浪费时间。
温热干燥的大手直接捏着纤细的皓腕,让粉嫩的小肉掌搭在肚子上,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屏气绷紧肌肉,而后松开。
做完这些,他利落收回大手,任由小肉掌自由探索。
片刻,沉声开口,“清楚了吗?”
“嗯嗯嗯。”唐佳洛点头如捣蒜,晶亮的星星眼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实摸出真知。
这下她真的知道手感是怎么样的了,在不同的情况下有哪些不一样的感觉。
好奇宝宝的优秀品质是:一个问题解决了,就会涌现出下一个问题。
她手指停留在崩起的青筋上,刚想开口,便被沈骁狠狠地捏住后脖颈,以吻封唇,堵住了她的所有疑问。
吻了许久,就在唐佳洛憋着一股气差点喘不过来的时候,他渐渐停歇了攻势,才稍稍离开星点距离,而后又贴上不舍轻啄。
性感的嗓子有点低哑,“你的问题都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了。”
蓄满水雾的迷糊眼迟钝地望着她,还未等她意识回笼,大手便捏住纤细的手腕,告诉她未解的问题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