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忠义去见了郭子阔,说家里有些事情,得回去一趟。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去,明天就回了。
郭子阔拍拍他的肩,哈哈一笑道:“准假!”
崔忠义头也不回地去往村外的大路,拦路过的长途汽车。
“崔忠义!回来坐小车!”
冯兰兰摇着手大声喊道,甚至催促司机去追他。
正好有一辆长途车风尘仆仆经过,崔忠义头也不回地坐上去,扬长而去。
“你个死倔驴!我不信你能倔一辈子!”
冯兰兰朝着远去的长途车甩了一下手绢,又赶紧用它挡住扑过来的灰尘。
“兰兰姐,走吧。”
年轻的司机小赵毕恭毕敬道。
茅书记有交待,这辆吉普车相当于冯兰兰的专车,他要对冯兰兰随叫随到。
这等不累的好差事,小赵岂能不尽心尽力。
到了清池县县城,崔忠义找了个公用电话要到了崔梵汐。
“爸,你不是去搞基层建设赚钱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崔梵汐烦躁道。
“汐汐,我听你妈说你的婚姻状况了,如果张伟华在外边还有女人,你需要做的事不是拖着,是立刻从张家搬出来,和他离婚!”
崔忠义严肃说道。
“爸爸,当年你被我妈戴绿帽子,你怎么不从家搬出来,和我妈离婚呢?”
崔梵汐依稀记得那时候崔忠义的忍让。
崔忠义站起来,狠狠给了崔梵汐一耳光,转身走掉了。
他后悔,给崔梵汐这记耳光太晚了。
见了崔梵汐后,崔忠义给崔瞳安打了电话。
“爸爸,你回来了?”
崔瞳安难掩激动和兴奋。
然后,在电话那端有点吞吞吐吐说道:“爸爸,陈宇兴想和你吃顿饭,不知道爸爸同意不同意?”
崔忠义对陈宇兴印象不错,就爽快答应了。
“爸爸,宇兴说骑摩托车接你去贵宾酒楼。
你就站原地不动,他一会儿就到。”
崔忠义知道贵宾酒楼离他站的地方不远,就笑呵呵着说自己走着过去。
等崔忠义到时,脸上的笑僵住了,冯兰兰也在被邀之列,崔瞳安一副恳求的神色。
“崔忠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看,你千躲万躲不也是没有躲过我吗?
你认命吧。”
冯兰兰笑靥如花说道。
“叔叔,我也没征求您的意见,就随便拎了两瓶五粮液,不知道叔叔喝得惯不?”
陈宇兴转移话题,他一开口,和张伟华的素养就高下立现。
同样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骨子里的教养和素质却截然不同。
崔忠义看着崔瞳安现在的幸福,又想起并没有多远的时候,那个恶魔的存在,还是心有余悸。
他庆幸自己要不顾一切去干掉宋玉卿,才换来了崔瞳安的今天。
接过陈宇兴倒过来的酒,感慨道:“说酒不好,是我装烊;说酒好,又不足以表达我对陈警官的感谢。
也先干为敬了!”
崔忠义站起来一饮而尽,冯兰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端起了一杯酒,也先干为敬,一饮而尽了。
“爸爸好棒!妈妈好棒!此处应该有掌声。”
崔瞳安娇憨地拍着手,一脸幸福好。
“老崔,我醉了……”
冯兰兰身子一歪,软塌塌地倚在了崔忠义的半个身子上。
崔瞳安朝陈宇兴放了个眼色,陈宇兴会意,先站起来礼貌道:“叔叔阿姨,我先去趟卫生间。”
紧接着,崔瞳安也站起来,娇憨道:“爸爸,我去看看宇兴怎么样了?”
两个孩子在吧台那里豪放地一掷五百金,竟然扯着手爆笑着溜之大吉了。
“安安,这样做,你爸爸真的不会怪我吗?”
陈宇兴小心翼翼道。
“怪你你落着,难不成还不让我爸怪你一两句?”
崔瞳安狡黠笑对陈宇兴,让陈宇兴在爱河里饮了个饱。
崔忠义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想站起来去看看,又被冯兰兰藤缠树一样缠着。
“不要,不要走,我,我难受。”
冯兰兰的声音像裹了一盆糖醋,糖化着崔忠义的钢铁意志。
“好啊你个长大的崔瞳安,敢摆你老爹鸿门宴了!看你老爹抓到你,不把你的小脑瓜敲掉!”
服务生推门甜甜道:“这位先生,刚才已经有人在吧台预存了五百元,让你们尽情消费。”
崔忠义:……
冯兰兰醉眼含春,赖着崔忠义的半个身子,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