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个词形容这野丫头,可骁爷脑海里乱糟糟一片,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毋庸置疑,他被引诱到了,所以,此时此刻,浑身肉紧,全身敏感得不像话。
她轻轻一摸,便是燎原之火;当她刻意挑逗,他的身体早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是的,他喜欢她,从十三岁那年便喜欢,所以他的身体只因她而有反应,他的欲望只能由她掌控。
可,烈骁绝不会忘记,当年那个小不点是如何将她耍得团团转,又是如何冷酷绝情地扔下他离开的。
他花了很久才从那一段阴影里走出,花了更久才勉强释怀。
在洛市遇见她,他是鬼使神差,才会去跟踪她。
她不记得自己了,哪怕他的样貌半点也没有变化,可她仍是不记得了。
他难过的同时又莫名有点小庆幸,他甚至犯贱地想过和她重新开始。
可当她一步步靠近,当她摸到他家里来,当她如此刻意地引诱自己。
烈骁突然迟疑了。
这会不会是……另一场局。
她要的,从来不是自己,是他的权势,他的财富,他的情报……
这样也好,最起码他能绑住她。
可她的眼睛,那么美丽,干净澄澈,漆黑明亮,里面却没有半点对他的喜欢,只有……好玩,只有……戏弄。
“烈骁嘛,那个变态恋童癖,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你都不知道他多恶心,我才不到五岁诶,他居然亲我的身体,我得死死忍住才不吐出来。”
青稚的童声仍犹在耳。
烈骁终于清醒了一点。
该死的!
这么拙劣的局,我为何会沉沦。
“安笙,你还真是……下贱啊!就这么欠男人干!摸到我家里来脱光了引诱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让我觉得恶心!你想我上你,做梦!”
冷着一张俊脸,烈骁冷冷骂道,然后一把把这女人推开。
安笙给推得撞在盥洗室冰凉的瓷砖上,背部一阵钝痛。
但更多的,还是莫名其妙,然后,回过神来,心脏给针扎了一般似的疼。
呵,一个老得不能更老的男人,居然敢这么骂她!
她也不撩他了,扯了浴巾把身体裹上,昂着下巴,回骂道:“我下贱,那你呢,你更贱!对着我这么下贱的女人起了反应!你摸摸你的老二,硬得跟块石头似的。不知道的,听着你这么骂,还以为你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道德卫道士、绝世好男人呢,可你丫不过是个敢硬不敢承认的孬种。承认吧,大叔,你就是一变态,对我这种少女满满都是占有欲。”
论骂人,安笙岂会怕。
她就一女痞子,这辈子的语文功底都用在国骂上了。
不带一个脏字,把面前的老男人彻彻底底地羞辱了一遍。
可是吧,虽然感觉骂赢了,咱笙妞儿还是说不出的暴躁。
这男人有病吧,说翻脸就翻脸,前几天还在她家卫生间和她卿卿我我,一回头,就觉得她下贱恶心的。
呵呵呵。
到底谁才下贱,谁才恶心。
一个老男人,若不是救了姑奶奶一命,她会稀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