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诚的生意日渐火爆起来。除了几个固定的大客户之外,平日里来买粮的人也在逐步增多。与之相比的有些同行,自然就惨淡了一些。
国人做生意向来就不缺乏羡慕嫉妒恨的心理,看你生意这么好,自然也不会甘心示弱。
这天来了一个六十几岁的老者,他先是转悠着一边看东西,一边看建诚怎么给顾客算账。然后他也装了一些米、面,阿树称粮,报数,建诚拨算盘算账。称完了,老者来结账,建诚道:“米,3.23元,白面2.47元,棒子面,1.56元,一共7.26元,您给我七块二就行了。”
老者给了钱:“不好意思,这么多我拿不了啊,麻烦小师傅帮我送一下。”
“好嘞,您呐,我来拿这个最沉的。”阿树说着把米背起来。两个人一同走出去。
前两天刚下完一场雪,雪化了结了些冰。阿树背着一袋大米挺费劲,他尽量小心翼翼地走,生怕自己滑倒,弄撒了米。老者问他:“你们家平时卖粮都是这么卖呀?零头都给抹了么?”
阿树道:“我不知道,我每天只管干活,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阿树刚说完突然不知谁碰了一下米袋,他一个没注意摔了个屁股墩,一些米撒了出来,老者问:“米撒了这么多,你看怎么办吧?”
阿树道:“收起来呀,看看有多少,赔你多少就是了。我先把这米袋子里的给你放到车上去。”
晚上,关了店门,阿树对建诚道:“哥,今儿上午来咱家买粮的那个老头我看不是个好人。”
建诚问:“你从哪看出来他就不是好人了?”
阿树道:“他一出去就问我咱家是不是谁买都把零头抹了,我没告诉他,他就把我撞倒了,他要不撞我,我根本就倒不了,米也撒不了。”
建诚笑道:“好小子,心眼不少啊。他是同行派来往这探底的。你看着,他也就来这一次,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
建诚猜测的没错,那个人正是另一家粮店的老丈人,他姑爷生意冷清,打发他来看看这个“诚祥号”到底为什么总是人流不断。
过了一阵,建诚店里突然变得冷清起来,每天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稀疏的顾客。
阿树站在大门口观察了一会儿,看到别的店里总有人进进出出,人看上去可不少,于是进屋向建诚报告:“哥,我看这顾客呀就是墙头草,那些店主不知耍了什么花招,把顾客都揽过去了。”
建诚难得空闲,正坐在柜台里面的高脚凳子上清理账目。他不慌不忙道:“急什么,财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之后陆陆续续的一些日子,总能听到外面一些嘈杂的吵闹声,每到这时候,阿树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撒着欢出去看会儿热闹,回来就好建诚说,不是谁家以次充好啦,就是谁家给人缺斤短两了。
建诚只是不动声色听着,有时也会露出一丝微笑。渐渐地“诚祥号”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几家欢喜几家愁用在生意场上同样恰当的很。
有些人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那么就要想方设法把沙子挤出去。
腊月的一天下午,同行黄先生走进建诚店里招呼道:“老弟,这马上就要年底了,今儿我请客,咱哥几个聚一聚,出去吃个饭,怎么样?”
建诚笑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老弟,你不给哥面子是不是?”
还没等建诚说什么,其他几个店掌柜也先后来到这里:“走吧!走吧!不就是吃个饭么?”
建诚一看再推辞好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也就随他们一起出去了。
来到饭店,建诚趁人不备拿茶水涮了一下自己的酒碗。
酒菜上齐,建诚抱起酒坛道:“咱们这里边就数我最小,所以今儿就让小弟来给各位哥哥满上。”建诚说着抱起酒坛子,给大家开始倒酒。
酒到了一半,陈掌柜冷不防伸出一只腿,建诚眼急手快早有提防,欻闪了过去,继续倒酒。
酒倒完之后,建诚道:“今天首先感谢黄哥的热情款待,来,哥哥们咱们一起敬黄掌柜一杯。”大家碰杯一饮而尽。
建诚一连倒了几圈酒,每一圈都会有人使出计俩想治治他,建诚一一巧妙化解。
陈老板提议道:“一帮老爷们喝酒有啥意思,老板娘,能不能给我们弄几个小妞来乐呵乐呵。”
听到喊声,老板娘顶着一个大油锤一样的脑袋,晃动着柳轴一样粗重的大腰走过来,右手拿着一块绣着一对鸳鸯的粉色丝帕:“大爷,咱们这小妞呀,多的是,您想要几个呀?”
陈掌柜对着老板娘眨了眨他线一样细的小眼睛,然后张开厚厚的嘴唇道:“多了也不要,给我们每人配一个吧!”
“好嘞,大爷,我这就去给各位招呼!”老板娘张翅两只胳膊上楼去了。没用多久,果然叫下来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建诚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一个女人站在他左边伸出右手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叫着:“弟弟,瞧你这小模样长得还蛮标志的呢,来姐姐给你夹个菜。”说着放下右手果真夹了一块肉递到建诚嘴边。
建诚忙道:“你自己吃了吧!”
女人也不客气:“好!我吃就我吃。”就见她啪一口塞到嘴里嚼起来。
黄掌柜和陈掌柜已经把各自的女人搂在怀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女人的服侍。另外几个老男人则隔着女人柔滑的旗袍,一会儿摸一下这个的屁股,一会儿拽一下那个的胳膊。
这群女人,一会儿伺候伺候身边的男人,一会儿连吃带喝地把东西填进自己嘴里。一桌酒席,男人们没吃几口,倒被这帮女人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盆干碗净。
建诚以为这就结束了,站起身来一拱手道:“各位大哥,你们聊着,小弟先告退了。”
陈掌柜道:“诶,老弟,着什么急呀,坐下,咱们到楼上乐呵乐呵,我请你们。”其他几个人也都拦住建诚不让他走。建诚抹不开面子,又坐下来。
一群男人搂着各自的女人向楼上走去,唯独建诚这一对是女人搂着他的腰,建诚也并没表示反对,上了二楼,女人们拥着自己那一个男人说笑着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
建诚被女人拽着进了屋,女人双手搭到建诚脖子上,接着就要解建诚的扣盘,建诚慌忙拿开她的手:“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