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照亮了鲜活的面容,每个人都容光焕发,一扫之前的颓废。
客厅角落的玄关台幻化成驼背人模样,他喘起了粗气。
花儿的魅姿一览无余,虽是一瞬间,他也不敢窥视。
可另两个男人却一饱眼福,驼背人非常气愤。
两张沙发挤满俊男靓女,蠕虫抱刀蹲在一角,她神情专注抠鼻孔。
终于畅通了,蠕虫幸福不已,伸指一弹,露出得意的笑。
心惠紧跟着打响指,蠕虫猛的一愣,她的鼻孔又堵住了!
蠕虫不信邪,继续抠,由于注意力分散,她这才恍然抬头:“咦?游艇呢?”
西格玛给她递纸巾:“大姐姐,我们该回家了!”
库莉丝朵和心惠对视的目光充满杀气,凤夹在中间唯有保持冷静。
“你什么意思?你说把他还给我?”
库莉丝朵一声冷笑,她不相信这个疯女人的鬼话。
“对,我把你的老公还给你,我们可以继续做闺蜜,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心惠尽量放低姿态,显示出最大的诚意,尽管她知道这是天方夜谭。
库莉丝朵深吸一口气,她的情绪失控了:
“你有没有搞错!你和他都有孩子了,你现在反过来又让我接盘?”
“允亲,别把话说这么难听,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想纠正错误,给大家彼此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心惠面色难堪,想及时止损是不可能了,她只能言尽于此。
库莉丝朵目光悲冷:“不论我跟沃尔特,还是我和你,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还有,你妄想赶我走!”
“呵,你要跟我抢男人?”心惠抓紧了凤的胳膊。
库莉丝朵的钻戒显得格外耀眼:“别忘了我是凤的未婚妻。”
“他是我的初恋!”
“你也配跟我讲先来后到?”
“你这个样子跟我有什么区别?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只准你放火?不准我点灯?”
长明灯火再亮再白,也遮不住两个女人通红的脸。
凤只得继续闭眼,进入冥想状态。
心惠气得直喘,她差点被库莉丝朵带偏了,忘记自己该干什么。
她整理情绪,礼貌笑望对面沙发:
“梅丽莎,你可以走了,请你照顾好晨曦和阿尔法,还有我的另外两个孩子,拜托你找到他们,把他们抚养长大。”
梅丽莎呆愣片刻,不好意思笑了:“小姨,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抢你的孩子,我只想确认他们的身份而已。”
“我知道,是我信任你,想把孩子交给你,我想无牵无挂安心做凤的妻子。”心惠坦然放松,沉靠在凤的肩头。
梅丽莎还是觉得措手不及,上官花嫁急忙拽她:“小美妞,机会难得,我们还不快走!”
“大宝贝,不行啊……我们都说好了,要带凤一起走,我不能言而无信啊!”梅丽莎使劲摇头。
凯茜顿时乐了,她拍起手来:“我支持我爸妈在一起!至于你、你、你,你们全都没戏!”
凯茜指着心惠、库莉丝朵和年糕,她笑出了鸭叫声。
心惠满腔闷气:“凯瑟琳,你这一趟来,不会就是为了撮合你父母的吧?”
“亲爱的,你现在认可我是他们的女儿了,你不是说我是假的吗?”
凯茜扭着脖子,心惠无可奈何,她又笑对年糕:
“真的抱歉,年糕,我会把你和虫虫还有可可都安全送回去,时间你们自己挑吧,那么就现在好吗?”
心惠显得有点着急,年糕却不紧不慢岔开话题:
“嘶……我很好奇,既然你那么爱凤哥哥,为什么要把他关在屋子里,怎么没见你和他去游泳啊,嗯?”
年糕的疑问正是大家的心结,难道心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心惠忍俊不禁:“你太可爱了,年糕,那我就实话实说吧,这座花园秘宅是我的意识结晶,仅此而已,二楼并没有什么隐藏空间,那些全是你自己的意识产生的。”
“什么!”年糕和在座各位都惊奇不已。
“对,那是我们的意识交集,产生了一点叠加而已,我相信,如果凤对我敞开心扉,我和他也会擦出意识的火花……好了,现在我可以送你们走了吗?”
心惠若有所思,举目微笑,年糕饶有兴趣摆摆手:
“哦不!走啥走,这就证明咱们有缘啊,而且这也太有意思了,我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好玩的地方,我们哪也不去了,是吧,蠕虫妹妹?”
蠕虫正被深深的强迫症所困,她落下手指,翘着鼻孔:“咋了,小姑娘我就要彻底舒畅了再走,诶,天王老子别想赶我走!”
西格玛很为难:“小姐姐不走,大姐姐也不走,只要心惠大人不发火,我就可以留下来吃肉肉,哈。”
泰坦的余光瞟着上官花嫁:“你们先表态,我最后做决定。”
驼背人眼冒血光,魂不守舍,要是花儿走了,他可怎么办呢!
“啊啊!”心惠疯吼两声,终于爆发:“我家里是一夫一妻制!不养这么多小妾!”
气死她了,她可以打个响指把她们直接送走,但那样做会让她很没面子,表示她输了。
“说,告诉她们,你爱我,让她们都死心吧。”心惠吻着凤的脸。
凤睁眼叹息:“心惠,我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我早就声明过要留下来,她们现在完全是在表达自己的意愿。”
心惠的心凉了半截,凤就是不肯当众说爱她,可她又不能逼他。
心惠沉住气,转面望着大家:“你们先回去,等有空了再来串门,这样总可以吧。”
“你想耍我们?你的门,出了还能再轻易进来吗?”库莉丝朵笑叹。
凯茜抱起双臂,翘着大长腿:“我可没那闲情雅致来探亲,我这个技术总监忙得很!”
“对啊,我一秒几个亿的生意呢!”梅丽莎跟着带节奏。
心惠扶着凤的肩站起身,一声狂笑:
“好!那就都别走!你们永生永世都陪我待在这里!咱们看谁耗得过谁!”
她虽没有穿赤焰魔裙,但她眼里像着了火一样,她浑身颤出的全是火气。
凤闭目惋叹:“非常遗憾,你们何必为了我而错失良机。”
“等等!”上官花嫁突然起身,她的呼吸异常急促:“他们不走……我走!”
上官花嫁与心惠站在茶桌两侧,仿佛代表人间与天堂的对峙。
心惠噗嗤发笑:“花儿,茶都凉了,你还不赶紧去换壶热的来?”
驼背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主人诚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