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鸡皮疙瘩起来了!凭啥啊?我怀疑你在瞎编。”,罗山很不开心。
‘江风’疑惑的看着罗山:“哥们儿,你在江风心里啥样子,自己没点数?再说了,你们五个人,除了江风,貌似就赵思琪最惨吧?她难道不值得多点偏爱?”
这下罗山和赵思琪都不乐意了。
虽然……你这话说的貌似很对,但……太直白了吧?
史昊天摸了摸鼻子:“啧啧啧……你是真的勇啊!江风要是像你这样子,只能中午出门儿,因为早晚会被打死的。”
‘江风’很是不屑的回怼:“你家住海边?还是你爸是岛主?管的这么宽?我就一意外产生的精神体,那孙子回过神儿估计就会灭了我,我还不能说几句实话了。”
罗山终于找到机会了:“那……你有没有想过,疯子他压根儿就不会灭了你?”
‘江风’下意识的反驳:“怎么可能?谁能忍受身体里有其他意识?”
罗山嘿嘿一笑:“你猜我为啥叫他疯子?”
‘江风’愣住了……一段尘封的记忆被他调了出来……
“艸……大意了!这货完全不在乎这些啊!我他喵的……”,‘江风’麻了。
为啥他敢说那些话?不就是心里不平衡么?
咱好不容易有意识了,然后直接就被认出来了。身体主人的这些朋友应该不会替自己隐瞒,那,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呗?
可是,貌似大意了!
史昊天看‘江风’的表情,然后好奇的朝着罗山问道:“什么情况?江风不是因为带了个风字才被你叫疯子的么?”
罗山回怼:“那你名字带了个史,我还要……呜呜呜……”
史昊天赶忙捂住罗山的嘴!忘了,这货就是个憨憨,真他喵失策。
罗山好不容易扒开史昊天的手,然后开口道:“嘿,余火也知道那事儿,那也是余火第一次见疯子吧?”
余火缓缓点头。
那会儿余火还小,江风也才上初二。
是个夏天,大半夜的,还下着雨。
江风晚上饿醒了,想找点吃的,然后那天老爷子刚好参加了一个聚会,睡的沉,江风也就没把老人家叫醒。
自己找了个雨披,下楼去小区门口买吃的。
回来的时候,刚走到小区门口,有个面包车快速从他旁边驶过,溅起来的积水糊了他一脸。
江风脑袋一热,捡了个石头蛋子就朝人家面包车砸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把人家面包车后视镜给干碎了。
面包车一个急刹,停在不远处,车上下来两个人,朝着江风就跑了过来。
问题是那两人嘴里还嘟囔着:“都准备收工了,这还能遇到主动送上门儿的!”
江风起初没注意,还准备跟人家理论理论,结果,一麻袋就套脑袋上了。
被人拖到车上,然后听着还有个小女孩的哭声,江风才意识到不对。
从面包车里四个人的谈话中,江风才知道这是一帮人贩子。
麻袋被取下,再把手绑上,把江风往小女孩身边一扔,那些人也就不管他们了。毕竟,夏季的大雨天,还是深夜,路上没几个人,他们也不怕被发现。
罗山不知道江风为什么会那么疯狂,可江风前世也是一个孤儿。
确切的说,他是从一个被捣毁的人贩子窝点里救出来的孤儿。
因为种种原因,他没能找到认领他的父母,被送进了孤儿院。
然后,这一世,又遇到了干这缺德玩意儿的不法分子,所以,江风彻底疯了。
手腕按照罗爸教的方式一点点磨,皮都掉了一层,把两只手从绳子中解放出来。
车里突然有人问了一句:“老包,你这车之前是干嘛的?怎么有股子血腥味儿?”
然后,车里血腥味更浓了……
江风悄悄摸到这人的身后,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罗爸教过他,牙齿是人体发力最不需要技巧的部位,甚至角度正确,能撕裂牛皮。
而江风用它咬断了喉管。
喷涌出来的血液吓坏了那些人,而江风则是顺利的拿到了一把匕首。
直接从后座挤到前方,趁着他们在发愣,匕首直接插到了一个男人的下体处。
这也是罗爸教的:男人最脆弱的三个部位,眼睛、下体、腰部。
眼睛重创会使人疯狂,胡乱攻击;腰部受伤会影响发力,但并不一定致命,力量悬殊有可能被反杀。那就只有下体了。
江风的选择对了。被重创的男人直接蜷缩了起来,毫无防备。
江风用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至于为什么不再次咬破他的喉管?脏!
开车的司机终于反应过来,手腕一伸就要拿驾驶位旁边的储物盒里的手枪。
江风却是不管不顾,割断了副驾女人身上的安全带。
只因……前方在修路!他知道,他们的前方,看着平坦的路面,之前有一个醒目的警示牌。
晚上老爷子喊他回去吃饭的时候,他看到有个醉汉把警示牌踢倒了。
可是,他到底还是个小孩,司机踩刹车了!
只因……司机知道自己的枪法,开着车的情况下,他不敢保证一击即中。
而在封闭的面包车里,跳弹打中谁完全靠运气,他不敢赌,他也怕了,怕没杀死这个小魔鬼。
江风来不及多想,用了自己最后的武器:他的血。
手背上被绳子刮掉皮肤的地方早就血肉模糊,手心全是血。
江风赌运气似的把手上的血朝着司机甩了过去。
他赌赢了。
血滴落在司机的眼里,司机慌乱间松开了刹车,一脚踩在了油门上。
江风看到了!看到了前面停靠的工程车,看到了工程车上的钢管!
急促的朝后面爬去,抱住了小女孩。
“轰……”,面包车先是陷进了水坑,随后侧翻朝前滑了过去。
“咔嚓……”,挡风玻璃直接被贯穿,钢管直接把两个罪犯扎成了血葫芦。
江风因为受到撞击晕了过去,而小女孩安然无恙。
等江风醒了以后,‘疯子’这个带着佩服意思的称号就被罗山挂在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