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将弟弟一把抱起,这个小家伙原本还僵着身子抗拒得不行,却不想也不过是被糯糯抱着说了各种好话,就搂着哥哥的脖子不肯撒手了。
这也是一家子十多天头一次相聚在一起,一同用膳。
三个孩子脸上都挂着笑容,别提都高兴了,靖安帝看着安安笑道:“你这次和弟弟立了功,你想要什么?”
“父皇什么都可以吗 ?”糯糯眨着眼睛一脸亮晶晶看着靖安帝。
靖安帝假装冥思苦想,随后点头:“你说,朕听听。”
“那女儿想要去军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雷雷虽然不明白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但是这些日子跟着阿奶也知道大家没说话的时候自己也不要说话,要乖乖地才对。
靖安帝看了一眼沈青梨随后问道:“怎么想要去军营了?”
“女儿这一次去了边疆,回来的时候就想说若是有机会,想要去军营跟着训练一番。”
“安安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几岁。”
“女儿七岁了。”
“等你十二岁以后,如果你还是坚持你的想法不变,我就允许你建立一个女子的军营。”
这话一说出来安安的眼睛亮了,靖安帝的鞋子都要被桌下的沈青梨 踩脏了。
沈青梨暗暗翻了个白眼,说好让时间去见证一切,若是女儿还愿意将来再说,他倒好, 连女子军营都哄了出去, 这不是诱导闺女嘛。
靖安帝有些心虚,他这是一激动就说了这样的话,但是君无戏言,这件事他也考虑了一阵子,未尝不可,哪怕是将来这一支女子军队用来保护安安的那也足够了。
可他不知道今天的冲动,造就了未来第一女子军队,更是让邻国闻风丧胆,在大庆所向披靡。
自然这个也是后话了。
总之安安很高兴,笑眯了眼眸。
靖安帝看着女儿那么高兴,觉得就算被沈青梨埋怨,那也值得了。
糯糯也替姐姐高兴,自打两人被阿爹丢到暗卫营,他就发现姐姐是真的喜欢,又加上天生的力气大,其实比谁都合适。
如今阿爹也认同姐姐的未来,他也该努力上进一些,不给姐姐拖后腿。
。。。。。。
朝堂上边境一事自然引起了朝臣们的惊讶,对于叛徒自然没有什么良善可言,该当众绞杀就绞杀,她们的家人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教司坊,不分年龄。
世代不得入朝为官,虽不是满门抄斩,但也毁了生生世世,只要大庆不亡,他们都没有出头之日。
有罚就有赏,论功行赏的时候两位副将率先开头,说了此次长公主率先缉拿了犯人,又提醒暗卫找出内奸,才能将此事推进得完美。
沈国公和沈国舅两人一愣随后互相对视:“安安也去了?这不是胡闹吗?”
“你这话说的,公主今年才七岁,七岁的孩子靠着自己制服了吃人的杀人犯?还是个头比公主壮实许多,身强体壮的,你这说得我有点不信。”
某一位重男轻女的大臣连忙质疑。
武将的脾气一向一是一,二是二的,听闻有人不信连忙反驳:“这有什么可不信的,据暗卫营的副首领说公主和太子殿下幼年就跟在暗卫营培训,公主天生神力,是常人仰望不到的力气,这有什么可以不信的,你莫不是怀疑公主?”
“这,我不过是有疑问,所以提问罢了,圣上从未说过公主有神力,正常的常识下,大家心里都会有疑惑的不是吗?”
文人就喜欢绕。
看着两边争执不下,靖安帝摆了摆手,示意诸位安静:“华灼确实力气比旁人大,此次边境也是朕安排将她与太子送去,见见世面,倒不想两个孩子合力制服了犯人,华灼更是给了朕极大的惊喜。”
靖安帝这话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所有人,他闺女就是这么厉害,他的孩子们让他引以为傲。
这一下原本下头斗得跟乌眼鸡似的群臣,也没有了声音,纷纷硒鼓不再说话。
圣上都证实了,他们还有什么可吵的。
只是公主日后必定要嫁人的,这般的培养,这不是便宜外人嘛。
也有些存了吃软饭心思的自然也想要将来让孩子求娶公主,他们不介意公主厉害啊,他们更看重全族的未来发展。
只有沈国舅一脸不高兴,觉得圣上就是胡闹,安安那么小的孩子再怎么比旁人厉害,那也是孩子,怎么能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更别说还有一个糯糯,糯糯是未来的国君,这种地方是他们两个可以去的吗?
沈国公看着弟弟的脸就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但这一次他也认同弟弟的看法,两个孩子啊,是他们沈家的希望,也是大庆的未来,圣上这一次委实做得不妥。
由于糯糯已经是太子,封无可封,便留着等长成后再说,而安安因为和靖安帝的约定,靖安帝也是通过朝堂上释放出一个信号,这样徐徐图之。
日后建立女军也不会反对得那么厉害。
就这么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今儿个是安安十二岁的生辰,糯糯十岁,雷雷六岁。
糯糯在八岁的时候迁宫去了隔壁东宫,离凤鸾宫一盏茶的时间,搬迁的那日,哭得那叫一个鬼哭狼嚎,死死扒着阿娘的裤腿不肯松手,还是安安一把将弟弟拎走,不然哭道明日都不能搬走。
安安看着东宫的布置,有些羡慕:“真好,我也想一个人住一个宫殿。”
“嘻嘻,那阿姐与我一同住便是?”
安安看着糯糯,揉了揉弟弟的脑袋:“东宫阿姐可住不了,那是未来弟妹住的地方。”
“她要是敢不让阿姐住,我就将她赶回娘家。”
扑哧。。。
安安没有忍住:“得了吧,你现在还小这么说,等你长大了等媳妇是什么意思,你哪里舍得,不把阿姐踢出去已经是看顾姐弟情分啦。”
糯糯还想要辩驳,却被糯糯打岔,这思路便跟着吸引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安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屁孩,分开住也好,也不至于一天到晚黏人,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与阿娘不在的时候,旁人都是夸赞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待人接物有张弛,与靖安帝不一样,朝臣们顿时觉得未来有了希望。
哼,若是让他们私下看看,是个黏人的哭包,也不知道那些老臣会不会哭得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