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府邸,所有的男丁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报了病,闭门不出。
沈府戒备加强。
沈老夫人坐在上首,把玩着手中的佛珠子,眼皮子转动着,良久道:“你说陛下出事了?”
沈国公瞧了一眼四周,又让李嬷嬷守在门口不许旁人靠近,这才走到沈老夫人的身边点头:“是,如今外头大乱,我想让禾娘回来小住几日。”
沈老夫人没有反对,毕竟是自己从小宝贝到大的孙女,哪怕那时候闹出了私奔她都不曾呵斥她过。
“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给爹娘侍疾也是应该的,亲家应该不会反对,其余人都拘着一点,别随意出府邸,至于老五那里。。。”
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若真是。。。庄妃娘娘那里让人多照顾一些,眼下老五夫妇不在京中也好。”
隔日。
沈清禾将自己的院子安顿好,便带着贴身丫鬟急匆匆的赶回家,后头骑着马追赶上来的轩哥一脸无奈:“你走的这么急做什么,我陪你回去不行嘛?”
沈清禾噘着嘴,撩开帘子冷哼:“你娘都把你的表妹安排在咱们隔壁的院落,什么心思你不明白?我不在,正好不碍眼,或许回来就能多一个姨娘了。”
“陆伯,驾车。”
轩哥一把拉住随后微微用力上了马车,沈清禾见他进来,脸看向另一边,轩哥也头疼的很她娘这种行为,简直是诛心。
表妹的眼光若是从前他不明白,可遇到了禾娘后,再傻他也明白了。
可是多说几句他娘便要揉着胸口,一副晕给你看的模样,可他也舍不得禾娘受苦。
真的体会了一把三夹板,两面不得好。
可眼下禾娘气愤的事情,他是站她那一边的,至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解决呀。
“媳妇,我保证你回来后我便会将表妹送回去。”
沈清禾冷笑:“少夸大其词,你娘一个胸口疼,一个孝字大过天你就歇了,别在我跟前唱的比说的还好听。”
轩哥连忙抱着自己媳妇。
沈清禾恨声拍着 丈夫的肩膀,用了十足的劲。
轩哥也不吭声,给老婆打几下算什么,老婆不生气才行。
他不疼!
打了几下,沈清禾的心也软了,冷着脸不去看身上的赖皮猴。
轩哥黏黏糊糊装可怜:“你放心,她的婚事我一定在你回来之前搞定,她不想嫁也不行。”
随后又软了几分语气:“你晚上给我留个门啊,你不在我一个人睡不好吃不香的。”
“呸,不要脸。”
“唔。。。你混蛋。。。。”
等沈清禾下了马车的时候一双小脸通红,她用手掐了掐轩哥的软肉,示意他安分一些!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几人被奴仆迎了进去,沈清禾也没有心思再驯夫,急急忙忙走到沈大夫人的跟前开口询问:“阿娘,我阿爹到底怎么了?”
沈大夫人想告诉女儿实话,可看在女婿也来了,连忙话在口中打了个转:“摔了,急急忙忙要去上朝,摔了腰,有些重,要躺个好几日的才行。”
轩哥连忙说要去看看岳父却被岳母拦住,见他一脸不解,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你岳父一向好面子,禾娘她大哥想要服侍都给轰出来,只说想要见闺女。”
我这是不想见自己。
奈何媳妇一心只想着见岳父,也不管自己。
可那小没良心的头也不回就走。
轩哥叹气这才转头往外走去。
禾娘急急忙忙往正院内室走去,倒是不想被自家阿娘拉住:“你爹睡着呢,去了也不知道,他伤的没那么重,就是怕死,如今朝堂有些动荡,他怕波及而已。”
禾娘的脚步一顿,随后想明白了坐在圆桌前:“我说二叔他们怎么也…原来如此,那我待会儿就回去了啊。”
这话让沈大夫人顿时急眼了,佯装要打沈青禾:“都说女生外向,你这么久不回府也不晓得来见见我们,问个安,你爹想你了,怕外面动荡不放心你的安危,你倒好就想回去了。”
禾娘连忙勾着沈大夫人的胳膊撒娇:“阿娘,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我留下来陪您二老还不行吗?”
沈大夫人挑眉看向女儿:“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
沈大夫人这才缓和了语气笑着说:“那行,柳如把小姐的小院打扫干净。”
………
皇宫。
嫡太后再一次来到永安宫,这一次门口的侍卫倒是不像上次那般死拦着了。
正殿看着小腹微微凸起,怡然自得吃着葡萄的珍贵妃。
嫡太后示意所有人离开。
“你倒是悠然自得,皇帝的毒就要发作了,如今你考不考虑哀家当初的建议?”
“珍贵妃”哼笑一声:“太后娘娘当真能让本宫一直活着而不是去母留子?”
“所以,娘娘何必这般假惺惺的,圣上就要不行了,妾身的任务就可结束了,至于是死是活不劳您费心,殿下那边会安排本宫的去留。”
太后也不着急,只找了个位子坐下:“你对齐王虚与委蛇不就是因为阿姐,魏王妃可要动手除了她这个祸害,若是哀家替你救了她,你该当如何?”
珍贵妃脸色一变,好半天才道:“你到底想要本宫做什么?”
嫡太后原本不过是试探,却不想魏氏的命门竟然真的是她姐姐,这就好办多了。
嫡太后笑了:“只要你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哀家也不是那狠心之人,从此这个孩子不得再相认,走得越远越好。”
珍贵妃沉思片刻才开口:“可您不要忘了就算我答应,我身体的毒,没有期望的解药我还是得死 ,包括这个孩子。”
嫡太后自然也知道她沉声开口:“哀家会替你弄来解药,好好养着这个孩子便是。”
说完起身离开。
可她不知等她走后,内室的屏风被人移开。
几个忠贞之臣一脸震惊的互相对视一眼。
易正青对着几位重臣道:“圣上说,大清再也经不起连续的内乱,大人们做和决定圣上都可接受,唯独请大人们要守护天下百姓。”
“君王可以易主,但百姓不能再受到迫害。”
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连大臣们的表态都不曾听便离开。
大臣们由暗卫蒙上双眼再次陷入昏暗中。
良久再次醒来已经各自坐在自己的马车里。
他们不免露出一丝苦笑:“圣上这般的计谋,这操般的深藏不漏 谁会叛变,谁敢!”
几人当即决定快递回家,调用家族势力安排起来,
圣上说的是君主可易,大庆再也经不起动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