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沈国公府与礼部尚书大喜,靖安帝派了太监送了一份礼,这可是让礼部尚书在人前攒足了面子,沈大夫人虽说也喜欢众星捧月自己的模样,可看着站在垂花门转角处那一抹粉色襦裙,到底是欢喜的感觉被冲淡了两分。
夜晚,到底没有忍住的大夫人坐在正院扶额对着身边的姑姑道:"你去轩儿的院子,便说我头疼的厉害。”
姑姑闻言一愣,就算想要敲打儿媳妇也不是这么个回事,今儿个晚上,您也不怕大公子和您翻脸。
但也没有推脱,而是直接去了飞艇院。
那一杆子奴才早已等在屋外,屋内蜡烛吹灭隐隐传来女子轻啜的声音,那姑姑也不愿意得罪大公子,只是对着大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招了招手,把大夫人的意思带到,便转身离开。
那小厮也是个机敏的连忙道了谢,又保证绝不会让姑姑为难,这才返回了院子遣散了旁人,让少夫人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守在门口,自己则去院门口守着。
刘奶娘虽然奇怪姑爷的贴身小厮,行为奇怪,但也没有自作主张上前询问,只是默默记在心里,等明儿个说给主子听。
而回到正院的姑姑自然也是一脸为难:"奴婢去的时候,少爷已经和少夫人睡了,那院子都落锁了,奴婢喊了一会儿都无人回应,想必是大少爷提前吩咐,不让人守着院子。”
大夫人恨声骂了一句狐狸精,便气呼呼往内室走去。
夜晚,咸福宫。
靖安帝搂着沈青梨的腰肢,两人依偎在一起,靖安帝正给沈青梨讲故事。
桂嬷嬷默默留心观察了好几天,这才终于相信圣上的心里是真的有自家主子,主子当真是好福气。
殿内,沈青梨听的认真,全神贯注的模样让靖安帝忍不住想要亲一亲他。
却不过是这个想法经过,一时停顿了两秒,就听见怀中的小人催促:“臣妾听的正是兴头上,您快说啊,那颜公子真的遇见妖精了?"
靖安帝无法,只能接着说:”那颜公子寒窗苦读数十载,自然只听圣贤书,当即虽然觉得那林子中阴森寒冷,却也只以为是林子过于茂密,挡住了太阳光罢了。。。。。。“
又说了一刻钟,靖安帝故意卡着尾巴,只倒在床铺上,声称自己累极了,口也渴的不行。
沈青梨自然赶忙亲自给靖安帝倒了温茶,又捏了胳膊,只期待他能继续说下去,却不想靖安帝翻身装睡,那无赖模样,哪里还像个皇帝!
靖安帝装睡,沈青梨使坏掐了靖安帝的软肉,那人也忍着不叫痛,完全让沈青梨没法子,忽然,沈青梨灵机一动,离开寝殿。
殿内空荡荡的,靖安帝又怕是沈青梨找机会逮着他呢,于是硬是装着不动,就想等沈青梨来找他哄哄他。
却不想这一等等了睡着了。。。
沈青梨兴冲冲从耳房出来,身上披了一件披风,神神秘秘来到内殿。
”璟哥哥。。。璟哥哥?璟!“
看着已经熟睡的靖安帝,沈青梨坐在床榻边,又看着自己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短襦抹胸裙,气恼的拉开被子钻了进去,丝毫没有想起要给靖安帝盖一盖。
靖安帝是半夜被冻醒的。。。
他摸着床榻上的被子,却始终盖不到自己的身上,蹙眉睁开双眸,嘴里嘀咕:”易正清这个死奴才,竟然让朕着。。。“
随后那剩余的字卡在了喉咙口,看着身边一身火红的抹胸裙,以及那双长而白皙的小腿。
靖安帝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地龙是不是烧的太热了一些?
沈青梨是被身上的重量给压醒的。
一醒来便瞧见靖安帝正不安分搂着自己的腰肢,似是要替自己解了襦裙,随后身上一凉,她连忙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红着小脸:”您这可不算正人君子。“
靖安帝用指尖勾起那件襦裙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坏笑:”这也怨不得朕。“
这话一说,好似沈青梨就在那儿 有预谋的一般,虽然的确是一时兴起,听了靖安帝故事中的女鬼想要学着那些昏招,却也不是靖安帝半夜将自己欺负个遍的理由啊。
减灾悬赏不得不发,现在拒绝未免太晚了一些!
靖安帝可顾不得,直接堵了沈青梨的嘴,便闹了大半夜。
这也导致沈青梨次日请安险些迟到。
好在如今她位份最高,偶尔迟了那么一小会儿也无大碍,刚坐稳没多久,太后便走了出来。
众人在沈青梨的带领下,齐齐福身问安。
太后一向不为难宫妃,让人上了茶,这才问众人来的路上冷不冷,宫中的炭可够用?
曹婕妤身后的宫女闻言便想要站出来控诉,却被坐着的曹婕妤紧紧扯着袖子。
倒是对面的慎婕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着出声:“曹婕妤身后的丫鬟这是怎么了,一脸不忿的模样,可是宫中有人克扣你了?”
这话意有所指,柔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曹婕妤自然没有如昔蕊的愿,将柔嫔克扣自己一事说出。
只是神情淡淡看着慎婕妤了一眼,那一眼让慎婕妤隐约有些不安。
可又觉得可笑,一个不得宠的婕妤罢了,算得了什么。
柔嫔却自己站起身朝着太后委屈道:“求娘娘查一查,问一问吧,自打庄妃娘娘将差事交给臣妾,臣妾不敢说做的仅仅有序,但肯定是勤勤恳恳,况且臣妾每三日便会送账册交给庄妃娘娘查看,若是有问题,娘娘岂会放任?”
这是要将沈青梨拖入水中的意思。
太后却比沈青梨先开口:“行了,大早上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若是内侍监胆敢克扣妃嫔,直接来询哀家便是。”
太后发怒,自然所有人不敢在出声。
太后瞧了一眼曹婕妤,随后又对着沈青梨道:“庄妃留下,其余人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