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死者,根据他们对应的职业摆出各样的姿势。
这让李尔愈发觉得,哪怕这件事不牵扯上神秘,那这个凶手也是一个变态。
而现在,是时候开始占卜了。
见他拿出龟甲,杜斯特和约翰都围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李尔看看两人,也不驱赶他们,只招招手道:“你们谁有刀?”
杜斯特立刻拿出一把小刀递了过去,问道:“你要开始了?”
他点点头,一边修整着龟甲一边道:“我先问问这件案子有没有神秘的存在,其他的再说。”
修整龟甲的过程很无聊,但是即使这样杜斯特和约翰也还在看着他。
这搞得李尔都有点紧张了,差点一刀把手中的龟甲给削坏。
不过还好,龟甲的修整并不算什么特别难的工程,最难的还在后面。
那就是在龟甲上的几个位置钻凿出出几个小坑。
而这个小坑也是有讲究的,不能钻破,但是坑底的龟甲也不能太厚。
所以李尔直接坐在了巷子里铺着旧报纸的地上。
这里应该是曾经一個流浪汉待的地方,虽然也很脏,但是比起巷子其他地方已经是好不少了。
龟甲钻凿的坑洞可以根据龟甲的大小而定,但是钻和凿的位置也是有变化的。
钻凿一般以龟腹甲中缝,也被叫做千里路的那条缝为界,左半部分钻在凿右,右半部分钻在凿左,左右对称钻凿出数个坑洞。
李尔盘腿坐在地上,将龟甲放在腿上,两只手各自拿着石钻和石凿。
他轻微运气,将真气灌输进钻凿之中。
因为这两块石头是天然形成,虽然真气灌输并没有那么流畅,但也还算顺利。
他屏住呼吸,双手操控着石钻和石凿在龟甲上钻凿着,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很快,龟甲在真气加持下的石钻下,很快就出现一个小坑。
李尔拿起看了看,松了口气。
虽然这才是第一个位置,但是万事开头难。
他这边刚松了一口气,杜斯特就立刻问道:“成功了?要开始占卜了吗?”
“你那么急干什么?这才是第一个位置而已。”
说完,他就直接低下头开始第二个位置。
随着李尔手艺的越发熟练,他处理龟甲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三十分钟后,他直起腰喘了口气。
“终于钻完了!”
杜斯特原本已经有些迷茫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要开始了?”
约翰这时已经靠在墙上打起了盹,被杜斯特那一嗓子直接给喊醒了。
“啊?啥?”
李尔无奈地摇摇头,“你们这两个……,算了。”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铜棒,道:“我要开始了。”
听他这么说,杜斯特两人再次围了过来。
李尔依旧将龟甲放在腿上,握着铜棒的木质把手,一只手掐起法决。
“吐焰。”
火焰从他口中被吐出,灼烧着铜棒,很快就将铜棒烧的滚烫。
杜斯特早就见过他的这个能力,已经不再好奇。
而约翰则满脸好奇地看着他吐出火焰,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又憋了回去。
最后,铜棒被烧的通红,李尔这才收起火焰。
他右手握着铜棒的木质把手,另一只手托起龟甲,问出那想问出的那个问题。
“这个连环杀人案是否有神秘存在?”
说完,他将滚烫的铜棒戳入小坑中,干燥的龟甲立刻发出白烟。
“卜卜卜卜……”
龟甲发出被灼烧的声音,很快就裂出了兆纹。
看到兆文出现,李尔松了口气。
这么看来自己没做错。
毕竟当时看到龟甲占卜有个新手用的铜棒戳入坑洞的快速占卜方法,他还觉得有些担心呢。
在铜棒降温之前,数个坑洞都被滚烫的铜棒灼烧了一遍,龟甲上歪歪扭扭的呈现出数条兆纹。
这些兆纹就是占卜所需要用的。
而解读龟甲占卜自然也需要有对应的知识,不过这方面李尔从不担心。
他之前就已经看了关于龟甲占卜的书籍,名为《玉灵照胆经》。
而现在,他可以开始解读了。
看着上面的兆纹,李尔的眉毛开始慢慢皱在一起。
杜斯特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结果?”
李尔叹了口气,“虽然很无奈,但是这件事确实和神秘有关。”
听到这话,杜斯特紧皱眉头道:“那这些人的死是和某种仪式有关吗?”
他摇摇头,将烧灼后的龟甲好好存放了起来,道:“这副龟甲只判断出这个案子和神秘有关,但是这些人的死是另外的问题了。”
“那你还能再去占卜一下线索吗?或者直接占卜出关于凶手的线索?”约翰立刻道
李尔点点头,但是紧接着补充道:“线索或许可以,但是凶手的具体位置之类的就不一定了。”
“占卜不是万能的,不是每次都能给出完整的答案。”
“我的占卜术还处于新手阶段,能占卜出这件事和神秘有关已经不错了。”
杜斯特认同地点点头,道:“没错,占卜并不是你这边说问题,它就一定能给你答案。有的时候那些答案很模糊,有些时候因为敌人和环境也会发生很多变化。”
约翰叹口气点点头,虽然不能直接找到凶手,但是有李尔他们参与进来,那么这件事也就有底了。
走出巷子,李尔活动了一些筋骨道:“我们先去看看其他死者的死亡地点,路上我再准备准备下次占卜的龟甲。”
杜斯特这时问道:“那你这次准备询问什么?凶手是否还会杀人?还是说凶手方面的问题?”
李尔摸了摸手上的龟甲,道:“我想询问一下,我们这次任务的吉凶。”
听他这么说,杜斯特眉头一挑,道:“怎么?这个凶手只敢对付普通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吧?”
他瞥了眼杜斯特,道:“之前的帕尔米拉还只对孩子下手呢,最后还不是冒出来个旧日支配者吗?”
“听你这意思,你觉得这事和仪式有关?”
李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很像是仪式,但是也说不准。”
“如果是仪式,那么他们这四个人的共同之处在哪?而且相隔一天才盯上下个人,这个速度其实不算快。”
“而如果不是仪式,那为什么他们四个死者的内脏都丢失了呢?”
他想不通,所以也在思考。
不过他还是在思考,凶手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杀这些人呢?
风尘女子、码头工人、女学生、电影工作人员,这四个死者几乎没有相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