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的汗毛瞬间就竖起来了,随即向后一退。
可这还没完,那个婴儿趴在玻璃罐上,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亚尔科虽然被提醒了,但是见到这情况也有些惊讶。
“这孩子没死?”
玻璃罐里的孩子显然不会回答他们。
亚尔科刚想快速解决掉玻璃罐里的孩子,却听见其他罐子也都发出了拍击声。
这时他们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四个玻璃罐里的标本都活了过来。
杜斯特喉咙微动,道:“这玻璃应该挺坚固的,他们应该出不来吧?”
话音刚落,四个玻璃罐同时破碎,里面的液体直接涌了出来。
李尔无奈地拿出符箓,“杜斯特,以后别说话了,你还真是个乌鸦嘴。”
这明显是帕尔米拉的准备,就是为了让他们困在这里。
哪怕他们能够解决,也得费上一些时间。
李尔左手拿起枪,右手夹着符箓对上了面前爬出来的婴儿。
亚尔科和艾尔芙也各自挑了一个,立刻展开了攻击。
杜斯特看了看自己面前庞大的缝合怪,立刻来到李尔身边道:“李尔,咱俩换换!”
也不等李尔同意,就直接对上了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婴儿。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中就杜斯特的实力最弱,现在身上就拿了把手枪。
只不过,看到这一幕,已经和缝合了人头的大老鼠对打起来的亚尔科有些无奈。
他是能感觉到,这四個实验品中就那个缝合怪实力最低。
而那个婴儿能和其他狰狞的怪物相提并论,哪能那么容易就对付的了的。
果不其然,杜斯特刚开枪,那婴儿的身体直接消失不见。
等他反应过来,婴儿已经爬到了他的后脖颈。
杜斯特感受到后脖颈湿漉漉的,顿时吓得头发都直了起来。
“我的黄金之神啊!”
最后还是艾尔芙操控着一柄手术刀,让婴儿从杜斯特脖子上跳了下来。
另一边,李尔已经对上了缝合怪。
和它那恐怖狰狞的外形不同,这个缝合怪并没有给李尔带来太大的压力。
毕竟手脚多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也得能使得顺手才行。
李尔在有限的空间里一边躲避着缝合怪的攻击,一边丢出火球符命中缝合怪的缝合处。
那里都是用铁丝缝上的,虽然铁丝不容易被火焰熔断,但是肉体却不同。
没一会,缝合怪身上的数跟手脚就已经脱落,身上受了不小的伤。
但是对应的,这让缝合怪的速度和攻击也更快了一些。
李尔速射几颗子弹命中缝合怪,子弹打到缝合怪身上留下几个血洞。
缝合怪的行动顿了几下,很快就再次攻了上来。
如果放在之前,他或许会很慌张。
但是现在不同,他已经是成熟的调查员了。
虽然也才几天时间,但是鬼知道这工作给的钱多,他的活是真危险啊!
他原本就想着,自己毕竟涉及到了神秘,搭上官方组织能给自己一个庇护。
并且还能给那么多钱,在这大萧条的时候也有个不错的收入。
可是没想到,这才几天啊!
自己见过深潜者,丘丘人,食尸鬼,缝合尸,人面鼠,木乃伊,鼠面人,还有一个大肉蛋子。
原来这就是调查员的生活吗?
李尔不由得有些悲愤,手上的攻击也没有停下。
子弹命中缝合怪的身体,子弹打空他立刻换上子弹,继续攻击。
缝合怪身体源源不断地流出黑色的血液,身体也踉踉跄跄的,很明显已经撑不住了。
李尔也不愿意在它身上浪费符箓。
在最后一弹匣子弹打空,缝合怪摇摇晃晃的,最后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他谨慎地换了弹,又朝着缝合怪的脑袋上补了几枪,这才松了口气。
“刻印子弹,果然威力不小!”
没错,如果是普通子弹或许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但是刻印子弹不仅能击穿一些普通子弹不能击穿的防御,同时还能对敌人造成有利的打击。
这就像是真伤一样,虽然一次攻击小,但是敌人只要不会回血,那就迟早得死。
当然你也可以利用另一个办法,就像艾尔芙那样身上不知道藏了多少子弹。
反正刚刚那段时间里,艾尔芙手上的冲锋枪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弹匣,还是有不少子弹。
那人头大老鼠身上的子弹都快有一斤了,艾尔芙右手伸出朝前一握。
子弹瞬间在人头大老鼠体内乱窜起来,然后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李尔目瞪口呆,原来这就是刻印子弹的使用方法吗?
亚尔科那边不用说了,挑选的是四个实验品中实力最强的,废了点时间,但也很轻松的就解决了敌人。
现在就剩下了杜斯特,他那边算不上劣势,但是对付的也很狼狈。
如果放在平时,亚尔科或许就让杜斯特慢慢磨炼作战技巧了。
只是现在可不是磨炼战斗技巧的时候,还有一个帕尔米拉在等着他们呢。
亚尔科找准机会,一个跨步来到杜斯特身旁,握紧燃起火焰的拳头一拳挥了过去。
炎拳精准地命中杜斯特脖子上的婴儿,直接将婴儿一拳打飞了出去。
杜斯特松了口气,摸了摸后脖颈道:“谢谢队长。”
亚尔科摇摇头,看了眼他的后脖颈道:“你的脖子没事,没有腐蚀或者诅咒的迹象,应该就是某种药水而已。”
虽然这么说,杜斯特还是有些心里打怵地猛擦几下。
毕竟一副死样的婴儿还会闪现,每次闪现总盯着你的后脖颈,这任谁心里也会发怵。
他们解决掉了四个实验品。周围彻底没有了帕尔米拉的陷阱。
越靠近目标就月不能轻松,敌人不是蠢货,肯定会准备许多手段。
只是,这一次帕尔米拉并没有在通往祭坛的道路上准备什么。
通道中黑蒙蒙的,哪怕亚尔科手上的火光也只能照亮他们脚下的路。
走在通道里,李尔不祥的预感越来越严重。
那种感觉就像前面有吃人的野兽,就在那里盯着你。
而你此刻却要往前走去,那种心里在恐惧的感觉。
这是人类心中最底层的恐惧,对猎食者的恐惧,也是对未知的恐惧。
哪怕这通道中什么陷阱也没有,他们的速度依旧不算快。
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光,以及许多无助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