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庭州看着秦昭昭的眼神越发深邃。
楚宇顺着慕庭州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秦昭昭。
他手机信息响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慕总,我派的人深入查过沈司乘,刚得到详细信息。”
慕庭州:“说。”
楚宇:“沈司乘在四年前进的这家小公司任职,进公司就是经理,现在还是经理,看履历没有任何问题。”
慕庭州:“那他不是沈氏集团总裁。”
楚宇轻轻地摇头:“关键在于,沈司乘的简历和履历太完美了,我不相信有这么完美的人存在。”
慕庭州不语。
楚宇意有所指:“一个人越想隐藏什么,越会让自己的履历看起来极其完美。”
“庭州,你怎么在这里?”乔梅看到慕庭州的时候分外意外,她打断了楚宇和慕庭州之间的对话,对他招手,“快过来。”
慕庭州迈着修长的大长腿走到母亲面前。
“妈,你身体不好,夜里有些凉,早些回房歇着。”他声音轻柔,看着乔梅的眼里满是宠溺,“要是爸爸从国外回来看到你这么不珍惜身体,他会不高兴的。”
乔梅轻笑一声。
“好好好,我的宝贝儿子说的话,妈妈肯定听。”她话间看向秦昭昭意有所指,“我先前听了秦小姐说的关于碧瑶莲的事,这事吧,我认为双方都有责任,就是秦小姐始终不退让,着实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庭州你要么来劝一劝秦小姐?”
秦昭昭嘴角撇了一下。
双方有责任?
她作为一个受害者,有个哪门子的责任?
从一开始碧瑶莲被赵燕当傀儡针对她陷害她,她一次次反击回去。
什么时候只能施暴者陷害受害者,受害者不能报复回去的?
碧瑶莲能够获得乔梅和慕妍他们的好感,不是没有道理的,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吸引什么样的人。
慕庭州没有看秦昭昭,温柔的看着乔梅。
“妈妈,这事你不用过问,我会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乔梅开口就问,又说:“秦小姐已经说拒绝所有条件。”
慕庭州没说话,楚宇恭敬道:“这事是碧瑶莲小姐的错,秦小姐要告碧小姐是对的,所以此事的处理方式就按照法院判决结果。”
乔梅听了拧眉。
“庭州,碧瑶莲是妍妍的救命恩人,我们慕家的恩人,没有碧瑶莲,你妹妹的命都没了,我将会面临再次丧女,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吗?”
楚宇安抚乔梅:“夫人,这……”
“你别说话。”乔梅打断楚宇,她看向慕庭州质问:“你确定这样处理?”
秦昭昭知道乔梅不信自己所说的话,但作为当事人被所有人无视的感觉非常糟糕。
不过比起她糟糕的心情,慕庭州任由她告碧瑶莲的行为着实让她意外。
碧瑶莲是慕家恩人,慕庭州不是该用尽一切法子对付她吗?
她不懂慕庭州的心思,反而只想离开这乱七八糟的慕家。
慕庭州:“确定。”
乔梅惊愕的看着慕庭州,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满脸的痛楚,手不由的揪住胸口衣襟。
“妈妈……”慕庭州脸色满是紧张,“楚宇,叫医生,快……”
秦昭昭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之后后退了几步拉开与乔梅的距离。
慕妍说了乔梅病才好,慕庭州也说乔梅身体不好。
乔梅在她面前病发,她脱不了关系,因为乔梅是因她病情发作。
她想离开,急切的要走,乔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今天她别想离开慕家庄园。
慕庭州搀扶着乔梅急匆匆离开,楚宇匆匆去叫医生,只留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的她站在原地。
赶紧走——这是她脑子出现的三个字。
她顾不上迷路,急匆匆到处走。
运气不错,她遇到一个男仆,急忙去问路找到自己的车。
她感觉自己身后有鬼追,开车的速度都比平时快。
在她刚出慕家庄园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开过来,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沈司乘。
秦昭昭急匆匆下了车走到沈司乘车前,就看到沈司乘车窗下落露出他这张英俊的脸。
“我不是不让你来吗?”她立刻开口,顿了一下又说:“市区到慕家庄园我开车要三个小时,你是怎么做到一个小时到的?”
沈司乘:“开的快。”
“……”秦昭昭一怔,“有点无法说服我。”
沈司乘凤眸一闪,“你不走吗?慕家这么危险。”
秦昭昭听到慕家两个字,顾不上问沈司乘为什么来慕家这么快,那种不安感再次系上她的心头。
“走走,我们赶紧走,我怕乔梅死了,我今晚要给她陪葬。”
沈司乘眼中出现一丝意外。
“乔梅?慕夫人?”他声音低沉,“她怎么了?”
秦昭昭:“回家说。”
最终秦昭昭也没有和沈司乘回到家,因为她到了小区之后饿的前胸贴后背,选择到小区外面的小饭店吃口饭。
时间太晚,小饭店没什么人,秦昭昭坐在角落点了一份汤面。
沈司乘全身散发着矜贵,与这小店格格不入。
但他安静的坐在秦昭昭身边,好似护花使者,又似是只为陪伴她。
秦昭昭对沈司乘说到乔梅病发的原因经过。
她想到乔梅母女不讲理又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举动,气呼呼的看着沈司乘说:“你上次还对我说让我放下对豪门的偏见,你看看慕家这些人,还有李青青母子,他们简直绝了,让我更加讨厌豪门的人。”
沈司乘小怔了一下。
因为他第一次见到秦昭昭气呼呼的样子,明明她看起来很生气,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看向厨房位置,又气又急着等吃的样子格外的可爱。
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丝,声音磁性又低沉:“恩,我的错,不该劝你改观豪门,他们确实不配你改观,该讨厌他们。”
秦昭昭一听沈司乘这话,她轻笑一声:“你这安慰的话颇得我欢喜。”
“喜欢就好。”沈司乘眉眼认真,“我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不配你喜欢的人,一定有讨厌之处。”
“恩。”秦昭昭被沈司乘安慰的身心舒畅,又说:“司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沈司乘:“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