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孔雀石棺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竟诡异地缓缓打开,我顿时吓得噌地站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郭守敬前辈起尸了不成?
正在我拔腿要跑的时候,忽地一团红色的光芒从棺材里射了出来,提鼻子一闻并没有什么腐臭的味道,扭回头一看,棺材里也没有钻出来什么东西,诶?心中一奇,试探地向棺材凑了两步,结果却令我大跌眼镜,棺材里头有一具浑身裹了白茧的干尸,看不清具体的面貌,甚至是性别,但是这白茧像是渔村里八象的作品。
这肯定就是郭守敬前辈了,干尸周围棺材的内壁上,镶嵌了许多泛着红色光芒的晶石,这些晶石像是有生命一般,身上暗红色的光芒有频率地闪动着。
冷不丁地内心深处冒出来一个名字——“起灵虫”,难道这些是能够转换记忆的起灵虫王!
不过这数量也太多了,整个棺材的内壁上,镶嵌了不下一百颗这样的红色晶石,这是连黄金也买不起的东西啊,这是长生药啊!
看来恐怕这是郭守敬前辈,从曹操那偷出来的,另外遗体的胸膛上,两只干枯的手托着一个铜盒,上面雕刻着花纹显得非常的精致,而且还镶嵌着几颗绿豆大的墨绿色宝石。
我秉着非常尊敬的心情,将铜盒取了出来,然后又跪在地上虔诚地拜了几拜,口中默念,叫老祖宗一路走好。
孔雀石实在太重了,棺盖一时间无法推动半分,这棺材里的起灵虫王乃是无价之宝,不知道是渔村多少辈子以前的人做的这些后事,恐怕连现在的老酋长也不知道,棺材里到底有什么,也更不能让甲子腿这些人知道,他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正没辙的时候,忽然看到地上那块青铜砖的底部,有浅浅的纹路,心中恍然大悟,啧,这莫不是开启石棺的钥匙?于是试着重新将青铜砖归位,果然石棺也重新缓缓地闭合起来。
打发了老酋长,回来后,所有人都已经疲惫地睡去,甲子腿踢了几脚那几个打呼噜的,也去睡觉。
重新坐回那个被孤立的神秘女人身边时,摸着兜里的铜盒,回想起那密密麻麻镶嵌在棺壁上的起灵虫王,便很难合上眼,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总感觉特别的不安生,也许我之前在潜水艇上休息过,所以也没什么觉。
折腾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月了,整天在漆黑的地宫中提心吊胆,游走在尸臭中,吃不好睡不好的,这次回肥龙那,一定好好享几天清福,要不然真是对不住自己。
刚想打开那铜盒,瞧瞧老祖宗郭守敬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忽然胳膊被一把抱住。
“妈妈,我想你了,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这个爸爸不是真的爸爸,请您相信我,他还在我身上做实验……”
我吓得松开了铜盒,一看原来是那女人在做噩梦,开始说的还听得懂,但是最后却变成胡言乱语,不过仔细一听,好像又不是什么胡言乱语,而是像是在说日语!
她清秀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手上抓着毯子瑟瑟发抖,我有些不忍心,便把自己的毯子给她披上。
第二天清晨,外面起了雾,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我被冻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这里也没大公鸡,只能靠生物钟,搓了搓手,打了个哈气,决定晨跑一下暖暖身。
刚出门,两个小姑娘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从树后探出头来,然后害羞地指了指村中青铜祭祀台那边,对着我招招手,意思是叫我跟上她俩,然后蹦蹦跳跳地带路。
昨晚,青铜渔村隐藏在夜色中,看不清全貌,可现在重新观察这个渔村,直叫人叹为观止。
这些青铜民舍,简洁中又不失精美,样式有点类似于泰国和柬埔寨那边的干栏式房屋,这里靠海居住环境潮湿,这种防潮建筑倒是可以理解。
每座房屋的造型不尽相同,青铜表层不见有任何生锈的迹象,可见这又是一种经过秘法炼制的青铜了。
这些房屋都有八象的浮雕,街道规规矩矩井然有序,而且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建筑特色,那便是每个房屋的顶端,都有一根三米长的青铜柱,远远望去,仿佛是一根根青铜柱组成的林子,上头有许多的黑渍,应该是经常接触雷电所致。
看来这就是避雷针了!不过就算有这样的避雷设施,渔村的人恐怕也不好过吧,更何况还将大量的雷电导入到旱魃坑。
难道是葬龙阵保护了这座渔村?还是跟他们变成哑巴有关系?
如果以前的推断是可行的话,那么青铜渔村疏导雷电到旱魃坑,贯穿三峰山可是一个不可小觑且相当大的工程,除非那座山是空心的,亦或是山底也有青铜墓,这一想到青铜墓,我就觉得可能性更大一些,当然也不排除那座三峰山青铜含量极高,会变成一块传输雷电的天然导体!
正思考着,发现已经来到了通向青铜祭祀台的街道,我一看街道上的阵势,立马大吃一惊!
此时太阳已经露出地平线,渔村的人都聚集了过来,而且看似是盛装前来参加聚会的样子。
青铜渔村种植了许多的南方木材,叫我一下子感觉仿佛是出国到了泰国和柬埔寨,就差几头大象了。
祭祀台下摆满了食宴,村中的姑娘打起手鼓跳起舞,周围的小伙子也跟着伴舞,看得出他们今天很高兴,在像庆贺着什么一般。
老酋长在祭祀台上,朝我招了招手,祭祀台的右侧有一座古庙,他将我让进里头,这里的空间是按照正常身高的人设计的。
终于见到了一些木质的高腿家具,在殿堂中央的供奉位上,孔雀石像手中捧着一个木盒,此时正有人将它取下来,打开一看那竟是一件陈旧的红色长袍。
老酋长指了指墙上的壁画,我一看去便明白了一切。
这是老祖宗郭守敬所画的一幅沙画,外表被一层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半透明胶状物覆盖着,把细沙包裹在内。
有许多的宋体字,细沙也被染了颜色,大致内容是这件红色的长袍,是巫葬派族长穿的袍子,郭守敬将这袍子脱下寄放在了这里,留给我,字面上的意思是,他算是巫葬派的最后一位族长,他如果当时不能把这个位置传承下去的话,巫葬派的命运只能是消失于世间。
他告诉我,他算得出我能来,但是没算出我的名字,这是他占卜时候的遗憾,他叫我穿上这衣服,详背葬龙术的所有内容,这对我以后保护自己有着莫大的作用。
然后把这卷羊皮卷留在北湘族里,让他们世代传承下去,利用葬阵保护自己,因为他们在古代就受到其他国家的压迫,在葬阵里一直生活繁衍才是最长久的。
我一想这真的很有道理,想想北湘国应该是这个地球上的第四种人类,跟黑黄白三种人类完全不一样,不单是侏儒身高,还有一大特点,那便是北湘族人眼睛奇大,五官精致而小,真要和人类社会混到一起生活,肯定会被当成异类。
我正看到结尾时,甲子腿在外面喊了我一声。
“老郭,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在庆祝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