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余生,会怎么做呢?”
又一人沉思开口。
“内部空虚,所以...问题出现在教学楼,宿舍,食堂,练武场,觉醒室的可能性最大。”
角落里,刘玉发言。
短发女摇了摇头:“教学楼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个摆设。”
“练武场,觉醒室设备很贵,那些老东西不会同意。”
“所以...宿舍,食堂最有可能。”
“如果是我...我选择宿舍。”
只是简单想了想,短发女就作出了判断。
刘玉再次提出疑惑:“虽然每年老生,新生博弈是惯例,但还从未有过入学前夕就动手的例子,这不符合新生利益。”
“而且...余生那个人我观察过,表现的很低调,应该是腹黑的那种。”
“不会做这种在他眼中没有意义的事。”
“所以我觉得...”
“应该是学院深处那几个老家伙捅咕出来的,学分给的不会低,特么的!”
“新生干咱们有学分,咱们干新生为啥没有!”
“这不公平!”
刘玉愤恨的骂了一句,越想越不舒服,转身来到走廊深处的角落,一脚踢飞了一个纸箱,露出里面的一个大喇叭。
“老东西,我们也要学分!”
刘玉恶狠狠的说道。
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无人应答。
刘玉却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此时的他皮青脸肿,笑起来有些丑:“果然是那群老东西搞出来的,不然这么一个话痨,早就跳出来嘲讽咱们了。”
“所以...证明咱们猜对了。”
几名老生同时露出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中充满了兴奋,刺激,期待...
唯独没有作为学长的关怀,亲切。
“行,既然这届的新生野心不小,咱们就陪他们玩玩,毕竟咱们当新生的时候,被人打的那么惨,没道理咱们当老生了,还被欺负!”
一人狞笑。
短发女平静的注视了他一眼:“不,只是你们,不包括我。我当年,没挨打。”
...
短暂的安静。
几人面色有些尴尬。
这娘们儿是个狠人,刚入校的时候那场景...
“对了刘玉,我听说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查艳门的资料,怎么...你也惦记上那里的物资了?”
短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歪过头看着远处的刘玉开口。
刘玉急忙拽着远处那纸箱,重新扣在喇叭上,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呵...呵呵,哪有的事,就是好奇,好奇。”
“行吧。”
“但据我所知,这次艳门那边,来的可是一个副门主坐镇,五次觉醒。”
“似乎有什么大动作。”
“你最好别碰。”
只是随口说了句,短发女看着窗外的月色,神情依然是那种淡然之色,只不过眼底深处却带着一抹疯狂:“接下来咱们...就活动活动吧。”
“希望这些新人们,能够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先回宿舍,检查检查。”
“看看这些新人都给咱们准备了什么惊喜。”
说完,短发女双手插兜,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推开门,看着那根飘落的发丝,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么直接走了进去。
站在宿舍中间位置,闭上双眼。
一缕缕能量扩散。
她的身后逐渐浮现出一株漆黑色的花,在虚空中轻轻摇曳着。
数秒钟后,短发女睁开双眼,径直走到一个角落,蹲下,拿起一个盒子,注视着:“有意思。”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名名老生脸色漆黑的从房间中走出。
脸上还带着些许后怕。
“这批新人都是疯子吧!”
“我艹,真特么狠。”
“连炸弹都敢用,万一那些老东西失手,咱们全得死。”
几个人手中一人拿着一个土块。
还带着淡淡的火药味儿。
只不过此时已经被他们用能量包裹。
好在炸弹是定时的。
但哪怕如此,他们也惊了。
如果他们稍微蠢上那么一点,回去就睡,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种炸药是定时的。”
“放回原来的位置,让它炸。”
“老东西们都不在乎,咱们怕啥。”
“我们离开宿舍。”
“我就不信余生会忍住不来欣赏自己的杰作。”
“到时候直接抓了,留个裤衩,吊在校门口挂一天。”
短发女开口说道。
几人有些期待的点了点头,就这么嘿嘿贱笑的将炸药放了回去。
至于这宿舍楼内,还有几名老师,和其他老生在睡觉...
和他们又有啥关系。
就不信那些老东西真能看着他们被炸死。
借着夜色,几人溜了出去。
就站在花坛边的角落里,安静等待着。
“按照上面的倒计时来看,还有十分钟....艹...”
刘玉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就忍不住骂了句。
因为隐约间,他们已经听见了阵阵轰鸣。
眼见着一股亮光泛起。
学院深处,一股强横的能量袭来,威压下,硬生生将爆炸源头裹住。
没有了声息。
但哪怕如此,那声响也足够大了。
几间房门打开。
有些茫然。
“三年级老生一人,二年级老生两人,教师一名,因蠢殉职。”
“每人扣除100学分。”
“行凶者,余生,赵子成。”
“两人目前累计学分,400。”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校园深处响起。
这时那几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些什么,忍不住破口大骂:“老犊子,这种事你都不提前说?”
“合理么?”
“在镇妖关,100个炸药也干不掉老子啊!”
“这种考核完全没有道理,我不服。”
几人明显带着怒火。
学院深处声音再响:“嗯,的确没有道理,甚至你们也只是被剐蹭到的,很无辜。”
“但我就喜欢扣,有问题?”
“大不了回头你们去找余生要回来就行。”
“嗯,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
“我很期待那一幕。”
说完,声音停止。
就仿佛一个两面挑事儿的损种,恨不得两方人脑袋打成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