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天,国商司并未开始竞拍资格,而是发放小册子,介绍今日的展品,让商人们多加理解此等神奇造物。
至于赵安,自是带着云竹逛了整整一天。
赵安看得出云竹很开心,他也挺开心的。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总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而跟老师在一起,可以下意识将危险都抛到脑后,眼里再也没有了别的东西,又仿佛回到了穿越之前,躺平的舒坦日子。
夜晚时分,赵安和云竹回到房间。
弟子们准备好了饭菜。
云竹含着笑意,轻声道:“徒儿,今日是否累坏了?”
“嘿嘿,弟子不累,弟子还随手给老师带了些好东西哩。”
赵安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摸出了几件女性内衣,这内衣布非常少,还不如巴掌大的布片展示出来,云竹哪怕淡泊的性子,也忍不住红了脸,嗔道:“整日就想着愚弄为师,却不怕为师罚你?”
“老师舍得吗?”
赵安将凳子搬到了她的身边,挨着娇躯落座,嬉皮笑脸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无赖。
云竹揉着眉头无奈道:“不要闹了,用了晚膳,就快些回去歇息。”
“今晚我能陪着老师吗?”
“不能。”
云竹回答的非常干脆。
赵安就知道不行,不过也无所谓了,软磨硬泡也好,早晚有一天她会同意的。
一顿饭还算温馨,只是赵安发现云竹好像欲言又止,试探了许久见她不肯明言,索性也不问了,反正他知道,云竹是不会害他的。
另一边,许如卿还没醒来,至于王思媛的气色,倒是好多了。
她见不到李红霓有些担心,赵安也不敢明白的告诉她李红霓被掳走,只能找个借口搪塞,否则她忧思过重可能加重病情。
入夜时分,赵安摸到了云稚的房间。
云稚的脸蛋好似熟透的红苹果,赵安起初还不明白她怎么了,等她半推半就地解开罗裳,赵安的鼻血差点喷出来。
原来她早已换上了今日从博览会女子展台那边弄来的女子内衣,性感到爆炸,就那么扬起温润的下颌,秀面似霞。
赵安没忍住扑了上去。
一夜无话。
翌日上午,日上三竿赵安都没爬起来,又是劳累的够呛,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洛潇潇急吼吼地找来了。
赵安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她紧张兮兮地说:“不好啦,也不知道是谁在传递消息,说那些东西不是陛下发明的,甚至有人说陛下欺世盗名,博览会都要开不下去了,商人也没之前那么多了。”
“呦,这是把主意打到了皇帝的头上,真是大胆。”
赵安用屁股猜也知道,不是楚王就是萧天。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现在萧天出面拿人了!闹得新城鸡飞狗跳,抓了不少商人,说他们背后攻讦陛下,是死罪!”
“看来是他没错了。”
萧天能做到这一步,赵安倒是有些意外,看来是女帝的疏远,让他有些恼怒了,不过他再恼怒也没有泄露女帝的真实身份,所以他内心深处还是期望依仗皇权上位。
来不及多想,赵安匆匆洗漱,到了乾宇的王爷府。
果然,还没接近大厅,就听到了摔杯子的声音,门外跪了一地的侍卫。
进了门就看到乾宇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说话,而普元像个木偶一般在不远处地角落闭目养神。
女帝背着手走来走去,俏脸尽是暴怒,“该死的东西!若让朕知道,定将他凌迟处死!”
和上次一样,又是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上次是赵安杀了那么多人,害得她不能脱离太后掌控,而现在又有人背刺她。
赵安拍了拍乾宇的肩膀,示意他先出去,让当哥哥的来劝劝这个暴躁的小娘们。
乾宇叹了口气,终究退去了。
女帝回眸,愠怒道:“赵安,你就这么为朕办事的?”
“我对陛下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了,泼天的功绩也让给了陛下。”赵安愤愤地辩驳了一句。
女帝当场哑然,然后有些泄气地坐了下来,“你说的对,与你无关,是朕太过无用,每次都差临门一脚,或许朕本不该坐在那个位置上。”
“啧啧啧,遇到点挫折就开始自怨自艾了,这一点也不像你啊,我的女帝陛下。”
“哼,难道你知道是谁干的?”
“萧天呗。”
赵安张嘴就来,女帝却楞在了原地,“这怎么可能,对付朕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了,他想掌握国商司,只要抓了人搅乱博览会,到时商人畏惧他且不说,陛下想要重新开启竞拍代理的职务,招募国商,就需要他来斡旋。”
赵安一本正经地分析了一通。
女帝听得怒极反笑,“他怎么敢?难道不怕朕砍了他的脑袋!”
“他为什么不敢?陛下莫忘了,还有天大的把柄把握在对方手里。”
果然,赵安短短一句话便让女帝噤若寒蝉。
是啊,萧天知道她是女子身份,如果撕破脸,萧天将这件事抖出去,大夏必然动荡不安,到那个时候,楚王也就有了发兵的借口,武勋更会直接将他推举上位!
女帝不敢再想下去了,再度起身踱步,似乎有些慌了神。
赵安却老神在在地落座,然后笑眯眯地品着茶水看着她。
“赵安,朕该怎么做?你也知道,做好了国商,得到地方上世家的支持,朕就不怕泄露秘密了。”女帝一脸苦涩的说着。
赵安哂笑道:“陛下说的没错,成了世家们的衣食父母,他们自然会支持你。但是可惜啊,当初是谁不听我的话,擅自把那东西招来京城的?”
“我……”
女帝再度卡壳。
她现在后悔了,什么狗屁青梅竹马!
萧天的野心太大了,这是打算效仿赵安那三国故事里的曹贼,挟天子以令不臣?
房间安静下来。
女帝来回又转了好几圈,赵安的眼都要被晃花了。
“赵安,朕知错了,告诉朕该如何做?”女帝终究服了软,低下了脑袋蔫巴巴的,哪里像个帝王,就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鸡。
赵安瞧她这傻样,忍不住打趣道:“求我,求我就帮你,或者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