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司徒静儿也安静了许多,她虽然刁蛮任性,但还不至于轻重不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三个人直径一路向北,全然不顾身后跟着的人,有公主在手上就是一道免死金牌,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夜的奔逃,天边已然升起一道曙光,黎明的空气里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远处的森林薄雾朦胧,似那轻纱在飘扬。
出了皇宫,三个人不停不歇疾驰了五十里路,司徒静儿早已经双腿发软,累的瘫坐在地上,那拳头般大小的酥胸快速起伏着,芬香从嘴里面吐出“你们,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我跑不动了。”
红娘苍白着脸,强打起精神指着不远处的森林说道“前辈,前面就是暗黑森林。”
羽晨顺着手指的方向眺望了一眼,环顾了一下层层围上来的士兵说道“待我们进去以后再把这丫头交给他们!”
“怎么样?”柳云飞从士兵之中走了出来,强忍着满腔怒火问道“这下可以把公主交还与我了吧?”
“急什么,等我们进到里面自然会把她放了。”羽晨说道
柳云飞厉声喝道“不可能。”
统领男子说道“进到暗黑森林以后你们要是反悔,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交出公主,否则你哪都别想去。”
羽晨半眯着眼冷冷的说道“你们没得选择!”
“你……”刹那间,柳云飞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是公主被他们挟持了,以他这个暴脾气早就大开杀戒,何至于受此窝囊气!
就在下一秒!
两道人影瞬间从士兵内对着红娘杀了过来,羽晨的神识是何等的变态,这点小伎俩早已经被他察觉。
率先发难的正是火狼和石虎两人,这两个家伙换上了普通士兵的铠甲鱼目混珠,只等这一刻!
羽晨一个闪身便来到红娘身侧,手中长刀对着石虎和火狼虚空一砍,两道霸道的剑气如猛虎般窜出。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火狼避无可避,眼睁睁地看着剑气穿过气盾划过自己的身体,随后,剑气去势不减,接连穿过十多个士兵的身体。
而石虎亦是如此,不过他比较幸运,剑气只是划过他的右臂,但他身后的士兵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个个只觉得腰间一道寒流掠过。
刹那间!
火狼飞驰的身躯感觉下身腰间一阵疼痛,低头一看,不禁错愣的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慢慢的分离,生命之力快速的在他那惊愕的眼神中消失,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死法结束自己的一生。
失去了双腿支撑的力量,火狼上半身一头栽倒在地上,惊恐的眼神中满是不甘,嘴里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没人会在意他要说的是什么。
与此同时,石虎右臂也是一阵刺痛袭来,慢慢的,右臂竟然无力地往下坠落,等他反应过来以后,右臂的伤口带来的刺痛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栽倒在地上抱着右臂在疼的翻来覆去。
伴随着的还有二十多名年轻士兵们的生命。
这一刹那电石火花间,谁也都没反应的过来。
两刀击出以后,羽晨抓起红娘和司徒静儿一跃就向着暗黑森林的方向跑去。
“找死!”
柳云飞这下是彻底暴怒了,万万没料到对方竟然在他年前肆无忌惮杀了这么多人,一对绿色的翅膀在背后猛的乍现。
在所有人的注视着飞上了天空,对着羽晨奔逃的方向就是两掌。
掌风撕破虚空的阻碍,所过之处居然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带。
夺命奔逃的红娘感应到了身后一股恐怖的力量越来越近,不敢回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
‘轰’‘轰’
两声滔天巨响打破了黎明的宁静,轰在平原之上,瞬间泥土飞溅,平整的大地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巨大深坑。
不远处的森林,一群黑压压的鸟群被这两声巨响惊飞而起。
这一掌离地上三个人只不过十米之遥,若不是加快了步伐,恐怕在劫难逃。
“这老家伙是不是疯了,难不成他连公主都要杀了吗?”红娘心道
两掌未击中,柳云飞抬手欲要再发难。
顿时,底下的统领男子喊道“老将军,小心莫要伤到公主殿下!”
“该死!”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柳云飞这才不甘心地收回了掌,煽动着翅膀对着三人俯冲了下去。
就在这时,柳云飞觉察到头顶有异常,抬头一看,只见被他惊扰到的鸟群早已经在他头上盘旋,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就连曙光都为之遮蔽。
“黑鸠!”
不知道是谁在底下惊呼了一声。
黑鸠属于非常低阶的猛兽,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敢去招惹它,因为这种猛兽喜欢生活在黑暗的地方,体型有半个人大小,攻击力比较弱,所以它们都是群体捕食,数量非常巨大。
如果人类不去招惹它们,它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刚刚或许是被惊扰到了,以为这些人类要闯入它们的地盘,这才飞来驱赶这群人类。
一群黑鸠对着停留在半空中的柳云飞一头扎了过去,而更多的黑鸠在天空盘旋了一会就开始攻击地面上的人类。
“畜牲。”柳云飞低骂了一声,武王的恐怖威压尽情释放出来,稍微离他近一点的黑鸠都被这威压之力撕成碎片,这种低阶的生物压根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即使它的数量再多。
而地面上的士兵虽然有些疲倦,但还是能从容的应对。
柳云飞低头寻找羽晨那三人的踪迹,哪曾想到这转眼的功夫,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识急忙毫不保留地释放了出来,以他为中心,方圆十里的一举一动尽在他搜索之下,但是一阵搜寻任然无迹可寻,气的柳云在半空中破口大骂,直呼不可能。
区区一名武灵强者不可能这般无声无息从一名武王强者眼皮子底下开溜,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吃了某种丹药,将自己的气息隐藏了起来。
“前辈,看来我们成功了。”红娘对着羽晨说道
此时三人正躲藏在暗黑森林边缘的一侧,在那大树的背后悄悄望着停在半空那暴跳如雷的柳云飞。
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前者那强大的神识在三人藏身之地搜查了好几遍,不过,就是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你这隐气丹虽然有隐藏气息的功效,但是你别忘了,神识的作用可不止于此,只要我们稍有大点的动作依然瞒不住他。”
‘隐气丹’是三转下品丹药,顾名思义,就是能将修炼者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从而达到隐形的效果,只要你不动弹,神识自然搜查不到你,但是你若发出声响,依然逃不过神识的捕抓。
做为探子的红娘身上必定备上几颗这样的灵丹,在强迫司徒静儿吞服了以后,羽晨更是一掌将她打晕,以防她暴露了踪迹。
神识又从三人身上扫了一遍,之后便放弃了这片区域的搜查,抓住这个空隙,羽晨扛起司徒静儿往暗黑森林深处飞驰而去,红娘紧随其后…
一阵搜查过后毫无收获,柳云飞怒火中烧,而那该死的黑鸠还在飞蛾扑火般不厌其烦进攻着。
“滚!”一声咆哮震彻山林,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接而,开始对着铺天盖地的黑鸠展开了屠杀,肆意宣泄着怒火,如果不是这帮畜牲,何至于让一个小小的武灵逃走,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遭天下人耻笑。
如果有人在远处往这边看过来,就会惊讶的发现‘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着‘黑色的大雨’,这种奇观可是不常遇见的!
经过将近十分钟的大屠杀,黑鸠被斩杀了大半,其余的黑鸠开始意识到这帮人类没那么好惹,随后掉头飞向了森林里面。
对于这种低阶的畜牲来说,它们压根不知道害怕为何物,若是稍微高阶一点的猛兽,在前者散发出武王气息的那一刻早就两脚发软落荒而逃,也不至于这般飞蛾扑火!
地上躺满了黑鸠的尸体,绿油油的平原彻底的被‘黑色’所覆盖,没有人担心这么多的尸体会污染了这一带清新的空气,因为到了晚上,觅食者将会彻底将这片尸场打扫干净,到了第二天,你将会连一根羽毛都找不到。
柳云飞缓缓降落到了地面,统领男子连忙小跑上前小心询问道“老将军,这下可如何向陛下交代?”
别看这人愁眉苦脸,其实心里一阵庆幸,连皇帝倚重的大将军都未能将贼子留下救出公主,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统领,料想皇帝也不好加罪于他。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公主毕竟在他手上弄丢的,如果不尽快找回公主,恐怕也难辞其咎!
“老夫在此搜罗一番,你暂且回京都调派些兵马过来等候差遣!”柳云飞沉吟道“如果公主殿下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还有何脸面面见皇上。”
统领男子不敢多说什么,在这个时候言多有错,应了一声便往京都内赶了回去。
余下的士兵则向着暗黑森林齐头并进,柳云飞也再次飞上了天空,在这辽阔的地带不知疲倦来回寻找。
一整天没见到秦天回来,秦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今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整个京都城都戒严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就连大街上都是空荡荡一片。
巡逻的士兵增加了好几倍,整个京都飘荡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不知道的还以为敌国大军杀到城下了呢!
本想找上自己的岳父柳云飞想想办法,没想到连他也不在柳府之中。
而柳天琦和秦天分开了以后,这家伙倒是找了他好长一会时间,直到路过醉仙楼,这家伙竟然把找秦天的事抛之脑后,此时正在温柔乡欲仙欲死好不快活!
暗黑森林某处,两道疾驰的脚步在那布满青苔的地面上践踏着。
‘扑通’一声,早已经虚脱的红娘再也坚持不住了,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听到后面的响声,羽晨停止了脚步,往后走了回去,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将昏迷中的少女放下。
羽晨还是这般冷峻,对着红娘说道“他们一时半会搜查不到这里,你们在这里歇息一下,我去找点水。”
红娘早已经累的连手指都动弹不得,脑中一片空白,强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那背影越走越远!
来到不远处,水流的声音将羽晨吸引了过去,在那小溪旁坐了下来,脑海里呼喊道“小子,该你出来了。”
话一说完,盘坐着的身躯像烂泥一般瘫软在地,秦天本人顿时恢复了身体的控制,但是让他惊愕的是,整个身体正在经受着巨大的疼痛,全身的经脉肌肉就像被成百上千的针在扎着,骨头也如同被棒槌敲击,这种感觉痛不欲生。
就在这时,羽晨的话在他脑海里回响着“忍一会就好了,你这副躯体太弱,只能承受的住武灵级别的力量灌输,昨晚一战已经超出了你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如果强行使用更加强大的力量恐怕会把你的身体撑爆!”
巨疼中的秦天暗骂了他一句,竟然知道他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昨晚还一直在秀,早知道会如此,他绝对不会同意潜入皇宫偷七叶草的,现在好了,娄子捅大了,亲外公带着大批人马来追杀自己的外孙,这找谁说理去!
羽晨也是消耗了不少的魂力,此刻不得不静修恢复,沉寂之前还告知了秦天此处非常安全,不必担心柳云飞找过来。
因为此刻的柳云飞正带着大批人马向着相反的方向搜索,并且还郑重的告知秦天没有至关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要打搅到他!
一柱香以后,秦天感觉疼痛变小了很多,勉勉强强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在小溪边洗了一把脸,溪水非常的冰冷,浇在脸上不由打了个机灵。
回想了一下还有一个性命垂危的红娘在等着,秦天一拍脑门,赶紧做了个简陋的盛水工具打了点水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