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长生并未有罢手的打算,他挑衅地火上浇油:“哦?那你为何不敢让我揭露你的所谓英雄事迹呢?难道是害怕这位姑娘看清你的真面目?”
殷绍雪此时被好奇心彻底驱使,她平静无波地注视着司徒云,缓缓开口:“若你真如他所说,那便不配持有仙院资格,更不配立于我侧。”
司徒云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明白如果不澄清事实,不仅秘境的秘密会曝光,他在仙院中的地位也将风雨飘摇。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他准备反驳顾长生的指控。
而顾长生心中暗自得意,司徒云越是狼狈,他就越感快乐。
殷绍雪目光坚定地看着司徒云,决然地说:“如果你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
司徒云心如刀割,但形势所迫,他必须尽快找到翻盘的机会。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枚碧绿色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绍雪姑娘,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见面礼——‘碧泉丹’。它能助你凝聚灵力,提升修为。我的心意,天地可鉴!”司徒云试图以此挽回殷绍雪的心。
这颗丹药本是司徒云自己准备服用的,但现在只能忍痛割爱。
但殷绍雪并未直接接受,她转而望向顾长生,问道:“继续说,我想听听,这人还有什么令人鄙视的行为?”
“太多了!还有……”
听着顾长生如同叙事者般流畅的叙述,殷绍雪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她转头凝视司徒云,目光中流露出失望与愤怒。
司徒云也知道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急忙辩解:“那些都是误会!我从未有意伤害过她们!顾长生此獠不过是嫉妒我,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
但殷绍雪似乎已不再买账,她冷冷地说道:“纵使其中有误会,你的行为也难以让人信服。”
“是呀,这人所行所想,都是极为利己。我看他是看中了姑娘你身上的某些宝物,才会阿谀奉承,百般讨好,还望姑娘擦亮眼睛,守好家财,比如某些金银首饰,月光宝盒,珠宝项链之类。”
殷邵雪闻言顿时心头一惊,慌忙捏住自己胸前佩戴的家传宝玉。
司徒云心中一惊,没想到顾长生竟然也察觉到了宝玉之秘,面容瞬间变得凶煞起来。
“顾长生,我劝你不要血口喷人!绍雪姑娘的家传宝玉我怎么会知道……”
此话一出,殷绍雪冰寒的视线投向司徒云,冷冷地说道:“我从未和你提过我的宝玉是家传的吧?”
“你是如何知晓的!?”
殷绍雪的气势一变,像是审视犯人一样的目光盯着司徒云。
司徒云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张着嘴,思考半天只能蹦出三个字:“我猜的。”
顾长生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又是猜的,你那么喜欢猜,怎么不去算命!”
“你!可恶!”
“绍雪姑娘,顾长生此獠胡编乱造,着实气我,我先走了!”说罢,司徒云怒气冲冲地离去。
顾长生看着司徒云落魄的背影,心中乐开了花,脸上也露出嘲讽的笑容。
“多谢,这位道友的提醒,否则在下就要被他欺骗了。”殷绍雪对着顾长生躬身一礼,心怀感激。
“不谢不谢,只是碰巧路过,举手之劳而已。”
“对了之前司徒云那厮叫你顾长生,阁下莫不是就是本届魁首顾长生吗?”
“是呀,你才认出我吗?”顾长生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不认得自己,不免有点暗自神伤。
“对不起,在下很少关注这些事情,在我败下擂台之后,便去修炼了,若有冒昧,还请海涵。”说罢,殷绍雪再抱拳揖礼,但眼中有着些许的好奇之色。
“无碍无碍,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能修成大道要的还是你这种不求名利,潜心修炼之心性。”
“哈哈哈,顾兄过奖了,在下也只是除了修行,对其他事情一窍不通罢了。”
“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好,我不知如何回馈支持我的人。”殷绍雪摸了摸脖颈上的宝玉,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怀念。
“说得好!我也认为,做一事,必须全心投入并持之以恒。”
“唉,若非天色已晚,我当请姑娘豪饮一杯。”
“哈哈哈,叫我殷绍雪就行,如果顾兄缺少酒伴,以后可去土院寻我。”
顾长生眼前一亮,没想到还有这收获,顿时欣喜应道:“哈哈哈,好啊!”
殷绍雪微微一笑,而后也与顾长生告辞。
没了佳人相伴,顾长生也觉得乏味,起身回院。
刚入杂院,顾长生就发现院内比起平时安静了不少。
要在之前,即便在夜晚,那群人也会在大院内做着属于他们自己独到的修炼,而现在只有山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忽然有一声争吵声响起,顾长生看去,一处灯火通明的房子,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那不然呢,真要打起来,你能打几个木院弟子?”
“陈师兄你少说两句,罗师兄你也息息怒。”
顾长生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一阵阵的怒吼传出,进了房内,顿感氛围的剑拔弩张。
“发生什么事了?”顾长生皱眉问道。
众人见到顾长生来了,默不作声,只是让出一条道来。
顾长生顺着道走,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萎靡的黄涛,眼神一肃,冷冷道:“是谁把黄涛打成重伤的?”
众人低着头,默不作声。
“说啊!哑巴了?”
白韵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师弟,黄涛是在考核中被上届木院的大师兄打成重伤的。”
“嗯?考核?怎么会打成这样?打不过不会投降吗?”
“那个夏侯洛源,根本没有给黄师兄喘息的机会,每招每式都是杀招。”一旁的师兄愤怒说道。
“而且,他说,这一切都是报木院被辱之仇!”
“黄师兄只是第一个,接下来凡是他遇到的杂院弟子,他都会如此对待!”
顾长生的眉头紧锁,他环视了一圈,众弟子的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顾长生清楚,这件事,已经不是个人恩怨了,而是院与院之间的摩擦。
“我们真的能忍下这口气吗?”一个师兄忍不住出声,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不忍又能如何?难道要我们去挑战木院的大师兄?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另一位较为理智的师姐叹息着反驳。
沉默许久的顾长生,终于开口,眼神之中带着明显怒意:“呵呵,夏侯洛源,我先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