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莺儿的“鬼故事”,房间的气氛有些冰冷,最终,反而是重云打破了这番冰冷:“莺儿小姐,恕我直言,我觉得您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去看专业的心理医生。”
“你倒是和我男朋友说的一模一样。”莺儿小姐说着,看向了蒂玛乌斯。
蒂玛乌斯点了点头说:“我已经带她去看过了。”
重云问:“所以,并没有效果,是吗?”
“是的。”莺儿回答说,“虽然和心理医生聊天很解压,一些提升睡眠质量的药物也会帮助我入睡,但是我还是会在梦中经历那些可怕的事情。
“小朋友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你的驱邪本领不妨试一试,总没有什么坏处的。”
四个人在客厅里又寒暄着聊了些别的,缓解了下刚刚话题导致的恐怖压抑的氛围后,也渐渐感到了困意。蒂玛乌斯起身,打算带着行秋和重云去看今晚要睡的房间。
行秋跟在蒂玛乌斯和重云的身后,正准备沿着旋转楼梯去二楼的客卧,却被莺儿悄悄拦下了:“来来来,说点悄悄话。”
“诶?”行秋不知道莺儿要说什么,但还是留在了客厅。
“怎么样,最后拿下了吗?”莺儿像是找回了自己的状态,一扫刚刚的阴郁气质,俏皮地笑着问行秋。
“拿下?拿下什么呀。”
“不会吧。”莺儿语气略带浮夸地说,“这么多年了,也没拿下呀?”莺儿说罢,还用手指了指楼上。
“你是说……重云?”
“对呀!”
“你是怎么知道的?!”行秋有些惊讶,今天才是莺儿第二次见重云啊,她怎么知道自己和重云的事儿的。
“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看出你中意他了。所以呢?追到手了吗?”
当年莺儿看出了行秋对重云的关爱似乎不只是友谊,而是带着一丝因占有欲而生的保护欲。
行秋点了点头,又带着点小骄傲笑了笑。
“可以可以!”莺儿一脸嗑到了的满足,然后又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地问道,“那你俩谁是攻谁是受呀?”
行秋听到这个问题,满脸通红:“你这什么虎狼之词啊。”
“这就虎狼之词啦?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嘶……是不是你是下面那个,不好意思承认,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是啊!我们……我们还没做过那个。”
“啊?还没有那个过啊……”莺儿一脸失望,“那客卧床头柜里的东西我白准备了。”
“你准备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哦?”
“不奇怪哦。很必要的保护措施呢,你以后会经常用到的哟。”
行秋的脸又红了,好吧,他知道莺儿准备的是什么了。
“你还有心情准备这些,一点也不像遇到了脏东西啊。”
“嗐,苦作乐罢了。生活太苦了,所以才需要嗑点甜的。”
行秋带着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莺儿,莺儿:“快上去吧,别让你小男朋友等着急了。”
行秋刚踏上台阶,又忽然转身对莺儿说:“对了,我俩还没打算公开关系。莺儿小姐务必帮我们保密,好吗?”
“规矩我懂的。”莺儿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
莺儿和蒂玛乌斯为行秋和重云准备的客卧和主卧仅一墙之隔,莺儿可能是想让重云离自己近一点,让驱邪的效果最大化。
行秋走进客卧,看到蒂玛乌斯和重云正在闲聊。
重云看到行秋,问道:“怎么这么久才上来呀?”
“和莺儿小姐聊了几句。”
蒂玛乌斯见状说:“那你们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走出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虽然只是客卧,但这间客卧也带了独立的卫浴,行秋说:“我先洗澡去咯。”
“好。我玩会儿手机。”重云躺在床上说,“哇,好软的床。睡这么舒服的床也会做噩梦吗?”
与此同时,浴室里,行秋脱下衣服,打开花洒,调好水温,让温热的水淋湿了全身,然后……
正在床上躺着玩手机的重云看到浴室的门打开了,行秋探出头来说:“我现在一闭上眼,就是莺儿小姐的噩梦,我有点害怕。”
行秋刚刚正准备洗头,可是一闭上眼,就觉得自己面前站着人,站着莺儿说的那个噩梦里出现的没有五观的人。
行秋知道,这只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可是还是害怕得不敢闭眼。所以他裹了条浴巾要求助重云:
“重云啊,那个,就是说,你能不能陪我洗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