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鬼了?
行秋想起了高二那年,自己和莺儿小姐约定:如果莺儿小姐又被潮汐的怨魂骚扰,可以通过行秋来联系重云,让重云再尝试一次驱邪。
行秋问:“是潮……”诶,不对,在人家现任面前提死去的前男友太不礼貌了。
行秋改口问:“是……呃,莺儿小姐这次遇到的问题具体是什么呢?”
蒂玛乌斯回答说:“莺儿最近总是噩梦连连,而且她说这些噩梦的感觉太真实了,已经不像是梦了,和她多年前一次中邪的感觉很像。
“她说你有个方士朋友,很灵很灵,上次就是那位方士朋友帮她驱邪的。她前几天打了好几次你的手机,可是都没打通,所以她今天让我来飞云集团的晚宴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你。”
没有说噩梦的具体情况啊……那也没法判断是不是潮汐的怨灵。不过这也不重要。
“我前几天出国玩了,可能信号不好,所以没接到莺儿小姐的电话。我几个小时前才刚落地璃月。”
“原来如此。那行秋少爷的方士朋友是否方便来看看我们家莺儿的情况呢?费用好说。”
“他不是什么方士啦,不过……他好像确实是有些驱邪除魔的本事在身上的!总之,这件事我也不能替他做决定,明天我当面问问他,然后再联系蒂玛乌斯先生和莺儿小姐,可以吗?
“至于费用,我现在就可以替他回答了,他一定会说——‘唔……不收钱的!不收钱’。”最后这句话,行秋还特意模仿了重云的语气。
“你朋友人真好,你也是。那我和莺儿这边就拜托你了,也提前谢谢你朋友了。其实我觉得莺儿她太过疑神疑鬼了,但是找人来看看,帮她了却下心病也好。”
“蒂玛乌斯先生,你不相信莺儿小姐说她中邪见鬼的这回事吗?”
“不信,但也尊重她的想法。我好歹是西风大学化学系毕业的,这种违背科学的事情当然不会信。”
行秋心想:“那是你没见识过重云的‘纯阳之体’,不然可能会颠覆你对科学的信仰。”
……
和行秋又寒暄了几句后,蒂玛乌斯去和其他宾客应酬了。
行秋拿了碟月饼,走出了宴会厅,来到了甲板上。
邮轮在蓝丝绒般的云来海上航行着,倚栏远眺,海的另一边是璃月港的万家灯火。
甲板上也很热闹,有蒙德的调酒师调着鸡尾酒,有枫丹的乐队演奏着音乐,原本应该是主角的圆月却孤寂地挂在天上,无人在意。
行秋吃完月饼,腹诽了一句:“切成这样,吃起来倒是显得上流优雅,可是把月饼的团圆意头都破坏了。”
行秋还想和重云视频聊天,但是发现海上没有信号,只好去吧台点了杯特调,借着酒精排遣下寂寞。酒保是个像猫咪一样可爱的蒙德女孩,调酒时的脸很臭,但是调出来的酒很好喝,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东西调出来的。
在忙于互相敬酒的人海的一隅,行秋倚着栏杆,独自啜饮着那杯好喝的特调,望着皎洁的明月,想着:“今年倒真是‘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了。”
……
第二天返校后,行秋和重云说了莺儿的事儿。
重云听完了故事的始末说:“其实,我一直觉得那天的驱邪不过是莺儿小姐的心理作用。
“但是,我也听说,在一些治疗中,安慰剂的作用也很大。如果真的能让莺儿小姐心安些,我不介意提供下帮助。
“反正,也不麻烦,就是去睡一觉嘛!你问问她时间安排吧。你也要一起哦!”
“好好好。”行秋回答说,“毕竟莺儿小姐是我老爹的朋友,你也是因为我才会认识她、卷进这些事里来,我当然要陪你一起了。”
“只是因为这些才陪我呀?”
“因为是男朋友,所以要陪着你,好了吧!”行秋在重云鼻子上刮了一下说,“夫唱夫随,陪着我男朋友出门降——妖——除——魔!”
“对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春香窑’这个牌子在美妆界这么火!你老爹是做什么生意的呀,和这种美妆集团的老板娘都认识。”
“我家啊……我家的生意可一点也不比春香窑差哦。你呀,就发挥你的想象力吧!”
“难道……天权集团是你家开的?你其实是……凝光的外甥?”
“不至于,不至于,你这个想象力跑偏太多了。”
……
几天后的夜晚,莺儿的新家门前,重云和行秋一起按下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