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也不知道为何。他的映像在我眼前好像已经消失了很久。我试着去寻找他,任眼前是无数具死尸,但我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当我再一次从昏迷中苏醒时,我听到了龙吟。我似乎有一种感觉,那条龙就是他。
那条龙已是我第二次相见。我希望他还活着,因为他是我生命欠缺的一部,我苦苦的追寻,终于找到了他的存在。只是,他却不能再看我一眼,哪怕是最后一眼;我也希望他能够开口说话,可是,他却没有,哪怕是轻轻的动一动手指,他也没有。留给我的,只是那碎玉,被鲜血染红的碎玉。”
“也许,这是你们命中该有的一劫吧!”秋葵话还未完,手中的那张纸已撕成了碎沫。
“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就当这一切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既然梦中都不能相守,现实之中,你难道还要离他远去吗?”秋葵向蓝灵儿说道。
“可惜他现在已经离我远去了。”蓝灵儿失落的道。
“那位名叫公仇的人曾是他的好友,也许他知道在哪儿。”
“也只好如此了。”蓝灵儿听秋葵如此说,此时才有点悔恨当初自己所做。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能够再一次见到赵云熙。这是一间茶棚,结构虽简陋,但人却是很多。
“客官,请慢用。”小二将茶水放在了一个头戴竹笠之人眼前,转身就走,却被此人拉了下来。
“客官,你还有什么吩咐吗?”小二笑了笑,不敢直言地道。
“石域怎么走?”小二没想到眼前之人竟向他问起了石域。他哪敢直言,转身要跑,可被一把光亮的剑刃悬在他脖颈之处,他也只能乖乖就犯。
“再动我就杀了你!”这一声,倒把在坐的其他客人都吓得落荒而逃,就连这店中的老板也被吓得躲在了木桌之下,不敢出头相见。
“客官!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此地乃是博凌禁地。我也不敢多言,我就在此奉劝客官一句,这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小二胆怯的道。
“为何?”眼前之人并没有停止追问。小二的话意倒让他更加好奇起来。
“客官,你不想活命就算了,为何还要连累我们这些做穷苦生意的人呀!”
“你放心,只要你如实相告,不但不让你们死,还会有更好的给你们。”说着便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淀金银。
“这…”看着闪闪发亮的金银,小二开始有点犹豫不决。
“只要你能答出我所问的,这些全归你。”听见眼前之人如此说,小二这才开始如实相告。
“‘石域’并非‘石域’,而是‘尸域’”
“尸域?”
“这只是我最近听说。至于说它是一片禁地,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传说当年博凌第一君王太古自建立东周以后,就将此地号为‘石域’,并将它设为博凌的一个禁地。”
“那刚才说它是‘尸域’,那又如何解说?”
“这还要从封它为禁地时开始说起。遥传当年太古皇帝自将它封为博凌禁地后,就引来了民间的一些小罗罗。”
“小罗罗?”
“小罗罗就是民间的一些盗墓族。他们组建了一支队伍,在夜间偷偷地进了这个名为‘石域’的禁地。可谁知,他们这一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鬼影都没见着。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太古皇帝的耳朵中,他一怒之下,便将民间的一些盗墓族全都抓了起来,全都关进了铁牢之中。不但如此,他还派兵将石域用铁石封锁,将石域围得如同城堡。自此,这石域就再也无人敢踏进一步。可谁知,如今群雄并起,竟有人打起了石域的主意。就在昨天夜晚,大雨淋漓之下,那人还算有几分本事,逃脱了一劫。不过,看他那模样,恐怕是活不过今天啊!”小二感叹道。
“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谁还想知道里边是什么。昨天夜晚见那人模样,恐怕是遇到什么怪物了呗!只是见他说是‘尸域’,而并非‘石域’。这我才知道,当年太古皇帝命它为‘石域’那是有意于此,他只是让人们警戒那并非一般石域,进者必亡!客官,你可不要怪我小二多嘴。这博凌周边的四境,传说也有怪物。说不定,这石域里边关的就是那四境跑出来的怪物。当年太古皇帝爱民如子,他怎会让此畜生毁祸人间,所以太古皇帝才令人将此封锁了起来。”
“就只有这些?”
“噢!还有。”
小二睁大着双眼,但很快又眯成了细缝儿,害怕地道:“有人问他为何叫‘尸域’,那人说…说…”
“说什么?”
“那人说满地全是尸骨。”
“怎会有那么多人死在里边儿?”
“不但有人骨,就连其它畜生的骨头也清晰可见。”小二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之人,道:“客官,那里边儿会死人的,你可千万不能去呀!”
“多谢你的一番讲述。待我回来之时,还在你这儿喝茶。”
“啊~!”小二没想到此人竟然还要回到这里。
这一去,哪儿还能出得来。到他这儿喝茶,那不已成鬼了吗?
“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那人收起了宝剑,在小二的肩膀之上轻轻的拍了一把,倒让他轻松了许多。
“啪!”就要伸手去拿,一绽金银瞬间飞落在了桌上。
“记着!这是我下一顿茶钱,可不要到时候你们人却不见了,害得我白走了这一趟,那可就不划算了!哈哈哈…!”带着笑声,那身影渐行渐远,直至他们看不清为止,众人这才走了出来。
“呼~呼~”风,不停地在吹,似要将地面吹得干干净净,不留丝毫痕迹。荒草是如此的深,以至人行其中,都很难找出有人在此。
高高的荒草了乱了人眼,使人看不清自己究竟身居何位。慌乱中,无不有着恐惧的心理。不过还好,这地方好像被人踩踏过。
脚下的草杆上,隐隐约约的还能见着几滴鲜血。赵云熙知道,这条路正是他昨夜遇见的那人所走过的逃生道路。他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周围顿时而起的风声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
“扑腾!”
脚下不知踩到了何物,他只感觉自己正向一个未知的深洞滚了去。
伴随着风儿的渐起,他感到了不安。可谁知脚下的路并非表面那般安全,他只感觉到了自己正向一个深深的山沟滚落而去。寒冷的风带着刺鼻的味道在他身边划过。待他睁开双眼,眼前竟是一片黑暗。
他有点不敢相信,或许是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使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才会出现一片漆黑。
他起身揉了揉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与此同时,他更感觉到了自己所见的并非眼睛的问题,而是事实。
眼睛所看见的,是他的手能触摸到的。他双手摸索着石壁,向前慢慢地走去。轻轻的脚步刚刚落地,便传来了一声脆响。
此响声是出自他的脚下。他并没有太在意,也许是散乱的碎石吧!随着前进的脚步,风儿也似乎变得大了起来。但越向前,他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不用说,发生这感觉的正是夹杂在狂风中的那股异味。无奈之下,赵云熙不知从何处取下了一块布巾,瞒住了自己的鼻孔。他若不如此做,这味道可能就会成为他前行的一大障碍。在行走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当他抬头向上看去,一切竟让他有点不敢相信。头顶依旧是石壁,用一句简单的话而言,他现正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更不知路尽何处的死亡石壁隧道当中。他逐渐感觉到了路的尽头是一个死亡的终点。此时,他的心中开始有点紧张,同时,他对路的尽头有点畏惧。这一切都源于那股可怕的风,那风中的刺鼻之味。想到此处,他不自然地回忆起了那个店小二对他所讲的尸域。
“刚才我所踩到的难道不是石子,而是…”他终于回想起了刚才脚下发出的那声脆响是出自何物。于是,他想要一探究竟。尽管眼前是如此的漆黑,他都要试着探清眼前的一切。
“这…!”
“哐~!”
手中奇形怪状的物体吓得他一时失去了力道,此物从他手中滑落,掉落在地,咂地发出了声响。从刚才的感觉当中,他知道自己所抓的是何物。
不用说,他脚下的一切都并非石子,而是一具具散乱的骸骨。
“今日落到此处,难道是上天让我命丧于此吗?”眼前的一切场景让他有些失望。渐渐地,他与生的边缘拉开了很远的距离,渐渐地,他更接近了死神的边缘。
是生还是死,他终究还是要赌一把。虽然死神离他已不远,但此时,他毕竟还活着。所以,在死神还未降临到他身前,他还是有足够的信心活着。
没想到事情竟在他前行的不远处发生了变化。
“当~!当~!当~”
那是风铃,好像是出自随道的尽头。而那股夹有异味的邪风也出自这石道的前方。风铃的响起让他觉得生还的希望变得大了起来,可是,他又在怀疑这风铃又会带来什么。或许一切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美好,反而是一个更大的致命伤害。
事实证明了一切,这并非生还的出口。他感觉到了不安。那是婴儿的哭声。这哭声正是他要去探望的那个风铃所在地,也是那个充满异味的原风口。
“奇怪?这荒尸遍地,怎会有婴儿在此啼哭?”在前进的同时,他一手紧抓着龙泉宝剑。
“好!我就看看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他不知道前方究竟是何物,但他依旧向前走了去。此时,想退回去,恐怕是生死难测。
自打他从开始踏上这条危险的路径时,他已经抱有了死的决心。曾经的记忆还是那般犹新,可惜一切却不会重新再来。而如今,他似乎被世间所抛弃了一般,成为了一个无人谓问的流浪汉。
不知不觉间,孤独总是面对着自己。决定这一切的,或许是他的性格吧!尽管有时候表现的再好,那终究只是被别人一时称赞而已,并不能决定一世。
这或许正应了那一句话,人总是会变的,只是变好与变坏的区别而已;也或许道不同,才会各走一边。
有人的地方,终究会有其他事物所烦,而造成这一切的,除了他的性格为主导,其他因素或许就是其次吧!去的,现在依无综影;等的,依旧在等。
在冥冥之中,他开始有点恨自己,同时,他更恨别人。他没有理由践踏自己的未来,更不允许别人侮辱小觑他的未来。所以,尽管眼前如此残酷,尽管世人将他视为空气,他依旧静静地努力,没有什么能够将他影响。周围的一切恶劣环境在此时成了他一切动力。静,他真的想静一静。他希望在这静的同时,能够将他的心灵重新洗涮一遍。
可是任他如何,当初的心依然存在,这或许就是命吧!尽管眼前如此害怕,还是多么危险,他没有停。
此时的他,没有认定停下的步子。
对他而言,停止前进已经没有必要了,唯有一赌,或许还能找到出路。铜铃之声还在不停的发出声响。他也感觉到了那个可怕的婴儿嘀哭声正在向他靠近。不但如此,更可怕的是那刺鼻的异味越来越大。
既使他用布捂着自己的鼻子,但是那股异味依然能让他清悉的闻道。步子越来越近,他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到了那个可怕的地狱魔门。
“哇~!”他未想到自己一剑挥去,竟吓飞了一个不明物。他轻轻地向前迈出了第一步。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石洞,在石洞的周围将近有十个铜质灯罩。在这漆黑的洞中,没有一条可通行的道路。所有地表之处都被凸起的土堆所堵。并且在每一土堆之前还竖了一个无字石碑。
“这些难道都是死在此处的人?”赵云熙蹲在一石碑旁,希望能够看清石碑上的一切。探查了许久,他依旧没有看见什么。
“这些人已死,既已立碑,却为何不刻有姓名。是事发突然还是另有隐情。”他想了想,希望从脑子中找到一丝答案。
“难道这些所有的坟墓是一个阵势?”他似乎得到了一点线索。正当他再次寻找线索时,那个可怕的婴儿啼哭声又开始向他靠近了距离。
他能感觉的到,那个可怕的婴儿哭声在他身后徘徊。他似乎并不在意。任身后是如何的可怕,他都未曾向身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