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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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瑶目含诧异,莞尔笑道:“你醒了?”

复又柔声说:“别动,我替你疗伤。”

金羡鱼僵硬道:“我自己来。”

虽说她和玉龙瑶做了百年的道侣,对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

但用了半月剪之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对和玉龙瑶身体接触有些微妙的避之不及。

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长,覆着薄茧,因为爱捣鼓那些手工活,十分灵敏。

白皙的指尖正停留在她裙带,玉龙瑶顿了顿,笑道:“你我夫妻之间,还讲究这个吗?”

而后,未及停顿,一把将她的裙带扯开。

“你趴下吧,我来帮你。”他姿态随意,眼中并无欲望。

……我屮艸芔茻!!

身上随之一凉,金羡鱼脑子里再度粪叉子开会。

僵了僵,强忍住挥拳揍上去的冲动。

算了,毕竟是骗婚gay,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见这位究极之屑对她的身体有多少兴趣。

再说了,她可是要站在顶端的玛丽苏,还怕这个,当成r18黄油撸就完事儿了。在绑定这个系统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心要嫖……

不,献身了。

节操充值完毕,金羡鱼翻了个身,权当玉龙瑶就是个牛郎。

少女不着寸缕,身段匀美白皙,乌发披散肩头,周身如笼轻烟,似真似幻,清得像水中月,月下仙。很难使人生出什么旖旎的俗世忘念。

玉龙瑶目光淡淡在她身上巡睃,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私人物品。

打量了半刻,他微微一笑,极为满意的模样,动作轻柔,指腹或轻或重地按压,妥帖得照顾到了每一处酸涩青紫。

玉龙瑶问:“怎么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金羡鱼不想回答,就当作没听见。

真奇怪,明明之前费劲找话题的还是她。

可现在,她忽然冒出了股奇异的感觉。风筝线在她手上,她想要风筝线松就让它松,她想让它紧就要它紧。

她不答话,玉龙瑶倒也不生气,他噙着抹笑,望向枕边的吊篮。

篮中的栀子花都已枯萎。

“这些干花你多久没换了?”

金羡鱼一愣,不由出神。

这个篮子还是当初她要挂上去的,玉龙瑶一向随她心意,他很少表示出同意、否决之类的情绪。

因为不上心,故而也不在意。

一直都是她满怀一腔热情地布置她与玉龙瑶的卧房,她认为那是他们二人的小天地。

这草青色的纱帘、驱蚊的小香囊,剪盆树,摘瓶插,无不是她亲力亲为。

她不知道玉龙瑶今天怎么会留意到吊篮里的栀子花。这吊篮里的花她从前一直保证四季不断,各不重样。如今,她已经有数天未曾换新了。

金羡鱼垂眸随口道:“近日忘了。”

玉龙瑶慢悠悠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这人真的好烦。

金羡鱼撑起身子,忽然不想再和玉龙瑶虚与委蛇下去:“还是让我自己来擦药吧。”

“你别乱动。”玉龙瑶指腹忽然一紧,重重地摁在了她伤口处。

他微笑着,嗓音依旧是慢悠悠的,却忽然拿起床上散落的裙带,将她双手拉高绑缚在了床头,没忘绑了个蝴蝶结。

……

【玉龙瑶好感度-20】

金羡鱼几乎瞠目结舌。

有没有搞错这还能继续降?

还是说他发现什么了?比如说她撬他墙角什么的,降吧降吧,降到最后说不定就能顺理成章地和离。

“你不要动,我涂完了,自然就会放过你。”

金羡鱼只好耐着性子任由他施为。

等他涂完,玉龙瑶果遵循了他的承诺,替她解开了束手的裙带。

青年微微退后一步,抚摸着腕间的日晷,好整以暇地观赏着他的杰作,温和地摸了摸她玉溜般的长发,道:“你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至于到时候,又是什么时候,谁知道呢。

这一向是他惯用的话术。

金羡鱼实在没有精力搭理他了,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自己坠入了梦中。

梦中,在玉龙瑶离开之后,隐隐约约间,似乎有有一道霜白的身影步入了卧房,面容姣好若圣女。

此人正是谢扶危,却见其容色冷清地跪倒在了床畔,双手合掌,神色虔诚又柔和。

许久,这才匍匐在地上,缓缓地自脚趾亲吻起。

指腹一寸寸抚过金羡鱼肌肤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因为激动,眸中霜白渐染,淡漠中透着股狂热的虔诚之意。

“很疼吗?”谢扶危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马上就不疼了。”

战栗的唇瓣一寸一寸吻过少女的肌肤,在唇瓣前停顿了片刻,终是落在了小巧的下颔骨,以唇舌反复描摹起线条。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少女的容颜,自言自语道:“乖孩子,很舒服吧?”

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唇瓣,低声说:“我还会再小心一些的。”

说着说着,谢扶危忽然攥紧衣领,高高弓起了脊背,仿佛在忍耐什么,极力压抑什么,面色潮红如霞,双眼迷茫,吐息急促。又过了半晌,眼中霜白这才渐渐回落,凝作沁凉的银子般的一点。

谢扶危若无其事般地直起了身子,轻汗濡湿了霜睫,眼睫颤抖得厉害。

语气却依然淡漠。

他是公狗,所谓公狗,自然是要圈地标记占领属于自己的地盘的。

这一觉睡得金羡鱼昏昏沉沉的,扶着脑袋坐起来的时候,大脑还是懵的。

……怎么睡得这么死。她睡眠一向很浅,像今天这么死还是头一次。

久眠之后口中微干,金羡鱼翻身下床,正欲去倒水,瞳孔却剧烈一缩,手上的水杯顷刻间翻覆在地。

水杯、桌角、凳角、目光所至之处,几乎都沾满了白色的、糊状物。

金羡鱼强忍住干呕的冲动,眼皮子猛地一颤,瞳孔几乎都在发抖。

这是那个stalker干的?

太恶心了。

她虽说是个修士,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一时间微有些慌乱,但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着分析眼前的情况。

比如说那个stalker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侵入她的卧房,而她竟然毫无所觉。

金羡鱼想来想去,都觉得答案只有玉龙瑶和谢扶危。

这个答案令她一时无言。

玉龙瑶是没必要,至于谢扶危则更不可能,虽说她在未来和他的关系略有点儿蛋疼。

但对方不至于干出这么变态的事儿来……

想不出所以然来,金羡鱼只好黑着一张脸,用了个清洁咒略作处理,确保看上去无异样之后,这才叫丫鬟过来,把能拆的都拆了丢出去。

这件事加剧了金羡鱼的危机感。不等伤完全养好,她又去了一趟菩提寺。

这一日,玉龙瑶难得多向侍从问了一句金羡鱼的近况。

“我走后,她就让人把家具都拆了?”

玉龙瑶八百年雷打不动的笑容,再度僵硬了在了脸上。

按了按眼角,嘀咕道:“她就这般生我的气?”

这回又双叒来到了菩提寺,还未曾训练,金羡鱼便迟疑着问道:“了慧师,我昨日在寺中闲游,不慎误入了一片松柏林。”

了慧起先还微笑着听着,听到金羡鱼说不慎落入口枯井,遇见个白姓妇人之后,面色顿时大变。

“你、你见到了白苹香?”

金羡鱼敏锐地意识到周遭菩提罗汉僧们面色俱是一变。

此时,一高大的僧人忽然闪过,跺跺脚,大叫了一声:“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你胡乱闲游就能撞上她?1

“了慧师叔,我就说此人来路不明1这高大的僧人指着金羡鱼,勃然变色,怒道:“定然是早就存着心思了。”

这身形高大的僧人名叫圆智,性情急躁,一向就看她不过。

金羡鱼见众僧俱都又惊又疑,心下咯噔一声,只道不好,忙沉声解释说:“圆智大师冷静。晚辈昨日的确是误入。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她话音未落,圆智忽然不管不顾地喝骂了一声:“解释什么?!既如此,你倒不如解释解释你出身何门何派?”言罢却是袈裟一扬,一掌拍来。

金羡鱼不欲与他多起争执,往后滑出丈远。

却未曾想,前几日得白苹香指点翻出了井口,那门吐息运劲的轻功身法已用得极为熟稔,不知不觉间就带了出来。

圆智不由一愣,旋即大怒:“了慧师叔你且看1

了慧面色冷凝了下来,细细辨认去,“不错,这正是白苹香的巅毫功夫。”

“你还说你不认识白苹香。”圆智喝骂道,又是双手作掌劈来。

了慧高声道:“圆智!且慢1

圆智充耳不闻。

金羡鱼挥动剑鞘格开圆智的掌劲,闻言却是笑了:“我若当真与白苹香无关呢?”

这一剑鞘运势甚为厚重,圆智一愣。

他此前也和金羡鱼交过手,只觉金羡鱼这一击似是功力大涨。

这实在是因为白苹香前几日传授她的法门之故。她成名已久,功法自成一派,更将其命名为“风荷举”,取的是一一风荷举之逸态。

这门功夫极其讲究灵力运转时的细微变化,练成了之后,灵力欲发即发,欲收即收。不论是豆腐雕花,绣花针上作文章,还是大开大阖,都能任心自在,随心所欲。

金羡鱼心说,这不就是微操?

故而,圆智见状更是勃然大怒,喝道:“我听你这混小子耍赖。”

见圆智难说话,金羡鱼不急不躁。说起来她还没试验过这几天来的成果呢,当即生出了点儿与圆智一较高下的意思。

于是,脚下再次踏出乾坤八卦,手上一一转出桃吐绛英、夜雨潇潇、一天飞絮、抚琴按箫、月上柳梢、闲挂银钩,这几门飘逸绝伦的功夫。

越是交手,圆智越是心惊。

不得了了,不过几天功夫这臭娃娃功力怎突飞猛涨至此?

少女纵横走圆,身颤步转,上下翻飞难辨形迹。

圆智这一掌拍来,金羡鱼眉目沉稳,斜身踏步,右手去折他手腕,左手去扣他后颈。

圆智只觉眼前一花,命门却已落在了金羡鱼手上。

了慧心下一怔,只觉得金羡鱼这步法甚为眼熟,暗合八卦阵法,与她手上那一套白苹香的功法犹有不同,他细想了半晌,终于想明白过来。

不由喜色满面:“玉家?你是玉家弟子?”

少女闻言回过头来,她乌发白衫,穿着打扮甚为素净,眉目甚美,此时微微一笑,朱口轻启道:“我就说我是名门弟子,你们还不信。”

了慧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圆智,你回来。”

其实凭他的修为,想要拦住圆智实在是绰绰有余,只不过这老和尚方才也存着点儿试探金羡鱼底细的意思。

玉家非是名门正派,更是如今正道巅峰,了慧缓下心来,苦笑道:“事关白苹香,老和尚我不得不慎重。”

而圆智被金羡鱼拿住的那一瞬,不由万念俱灰,想不到这女娃娃不过才练了几天的功夫,本来连他都打不过,如今进步却如此神速,十分气沮。

金羡鱼好奇地问:“这白苹香究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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