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转眼就到了下午的15点,历时26个多小时的航海行程也要结束了。
站在甲板上,迎面吹来的是和煦而温暖的海风,远望就是那有着原始自然的魅力的海岛。
海岛,我来了!
这几个小时,宁沫和这丁雨婷也越发熟悉了起来。
丁雨婷就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下船的时候她还邀请宁沫到她家做客。
萍水相逢不说,而且她还有正事,宁沫自然是婉拒了。
临走时宁沫突如其来地来了一句:“雨婷,谢谢你告诉我妹妹宁瑾的近况。”
丁雨婷有点不解,如果宁沫昨天说的话是真的,那这两姐妹是仇人都不为过,怎么宁沫今天还这么亲切地称呼宁瑾为妹妹呢。
她正想问呢,就听宁沫催促道:“雨婷,开始下船了。”
丁雨婷这才随波逐流地往前走着。
其实宁沫的话是对自己后头的高彤说的,她可是知道这高彤可是讨厌极了她。
所以才故意透露出宁瑾是她的妹妹。
出于恨屋及屋的心理,高彤应该会故意找宁瑾的麻烦,就是不知道谁更厉害了。
狗咬狗这出戏挺好看的!只是她看不到罢了了。
果然她的话才说完就听到后面的嘀咕声:“宁陌,宁瑾,我怎么就没想到,原来是姐妹呀!”
姐妹是吧?果然都是让人讨厌的存在。
情深是吧?高彤的眼眸闪着幽暗的光芒。
此时的宁沫已经下了船。
来的时候宁沫就知道这里经济落后,下了船的宁沫才真正感受到不是一般的落后。
这里就像内地的一个小县城,不仅没有红绿灯也没有出租车,就离市内也需要走20多公里。
直宁沫正排队坐公交车呢,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同志,你好!”
她开始还没注意,以为他叫的是别人。
直到那强有力的男声再次响了起来:“同志,你是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
此时的宁沫才发现这人声音耳熟,这才抬起了头。
而后就发现了说话的人就是昨天那癫痫患者的儿子冼信,此时他正开着车,而他的头正伸出窗外。
宁沫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
可人家却下了车,径直向着的宁沫走了过来,而后在她旁边矗立:“我是冼信,没有恶意,昨天的事情还没谢谢你,所以只是想聊表下我的心意。”
其实宁沫也不是真的拒绝,说实话她就是昨天有心结交他的,可有的时候矜持下总是好的。
想着宁沫扯出了一抹笑:“只是举手之劳!阿姨没事了吧?”
见宁沫笑了,冼信的脸上也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已经没事了,她现在就在车上呢,昨晚到今天已经念叨了无数遍了要报答你呢,可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你。”
昨天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今天一早起来他就在甲板寻找她的身影,也没找到。
他只能失望地扶着阿妈下船了,可没承想在码头的对面竟然有这样的惊喜。
冼信嘴角噙着笑:“我阿妈在后驾驶座呢。怎么样?上车吧,还是说要她亲自下来请你。”
宁沫这才点了点头。
于是冼信三步并作两步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宁沫想坐后驾驶座也只能坐上了副驾驶座。
才坐上车就听到后驾驶座传来的女声:“阿信,这是女朋友?”
宁沫连忙摆了摆手:“阿姨!我不是。”
冼信不禁失笑:“阿妈,我倒是想呀,不过目前只能是想,这呀……就是您昨天一直吵着要找的救命恩人。”
闻言那妇人喜上眉梢了起来,对宁沫越发亲切了起来:“我是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救我的起码是三十多岁的人,毕竟能像昨天那么做到,这心理建设……”
“想不到却是这么年轻,这位姑娘,谢谢你了。”
“阿姨,您客气了,医者父母心,虽然我没有系统地学习,可我既然学习了,哪里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两人你来我往就聊了起来。
冼信也是一个外向的人,于是一行三人一路就欢声笑语了起来。
原来冼信的阿妈姓于秀丽,跟冼信两人相依为命,两人是土生土长的海岛人。
知道宁沫是来这边游玩的,可是热情地邀请了宁沫上她们家住上几天。
宁沫当然不可能同意,于秀丽却退而求其次请她吃一顿饭,这宁沫就拒绝不了了。
于是半个小时后,宁沫就到了一个平房门口,她的嘴巴张成了o型。
看着宁沫诧异的表情,冼信不禁失笑:“是不是觉得反差挺大,觉得我开着车,应该住的是洋房?”冼信说着还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可不是,这人十几年后可是海岛的首富呢,现在就住这?
她昨天救治于秀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冼信这个名字,她也想跟着他屁股后面分一杯羹。
之前她听过他的事迹,20多岁的第一桶金就是这一年多倒腾汽车赚的钱,保守估计一百万。
这是什么概念,万元户都屈指可数的年代,他一年赚了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宁沫点了点头,脚也迈开了步子,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是几平米的小院子,跨过院子就到了一个大客厅。
于秀丽招呼宁沫坐下,自己就去厨房忙活了。
冼信无奈地指着已经开始忙活的于秀丽:“我阿妈念旧,而且那车也不是我的。”
“现在的我可买不起!不过我相信未来十年,我也能开得起这个车的。”冼信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宁沫点了点头,确实不用十年,一年他就开上了。
既然谈到了车上了,宁沫也不拐弯抹角:“如果买一辆这样的车需要什么手续?去哪里买?价格又是如何?”
冼信愣怔了下,审视的眼神看向了宁沫:“所以你压根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