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宁沫的心跳如雷,这是被吓的,其实她觉得她的提议挺好的,可说不出口。
她咽了下口水:“呃……还是算了,我打地铺吧!”
罗战的眉眼柔和了起来:“那倒不至于,这毕竟是你租的房子,我可不是那种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只要某人注意点就好了。”
宁沫点头如捣蒜:“嗯……我……会注意的,下次不会了。”
罗战这才满意地收起了那慑人的眸子:“咱们是夫妻,所以你需要尽快习惯。”
“哦哦,好!”宁沫战战兢兢地回答。
此时她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张床,可是她是跨过他下床?还是等他起床?
最终决定等后者,有的男的比较忌讳女生跨过他的,谁知道这罗战是不是忌讳,昨天人家闭眼了可以忽略,现在可是直勾勾盯着。
可是等了半天,还不见罗战有丝毫起来的趋势。
宁沫斟酌着:“你……今天不用去忙吗?这时候应该也不早了。”
“不着急!”什么事都用他亲力亲为的话,还用他们干嘛。
十几天前他伤还没好彻底呢,就被二号首长委派过来了,主持这边的严打工作,说这边是改革开放的第一站,是重中之重。
这令下得紧急,就是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所以他也没空跟宁沫知会一声。
至于留言,还是算了。
能当面交代的事情就当面交代,不能的话他也不会留那些没用的纸条。他们家当时不就因为曾经写过的书信的出事的吗,他也因此被下放,姥爷也因此含恨而终。
“……” 你不着急我着急呀。
最终宁沫还是移步到了罗战的脚边,而后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
她的脚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拿着自己衣物和洗漱用品以迅雷掩耳不及的速度冲出了房门。
此时的温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打扫着。
看到宁沫的时候,她眼睛都没抬,冷冰冰道:“本以为你是个自立自强的姑娘,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不自爱。”
宁沫嘴张成了o型,她什么时候不自爱了?
对了,罗战还在她屋里呢。
“温奶奶,您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温老太太却不听她的辩解,睥睨地看了宁沫一眼:“是什么关系,不用向我解释,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就行。”
老太太说着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砰!”一声,这声音震耳欲聋。
是呀,何必跟人家解释呢,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宁沫收拾好心情,做起了早饭。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之前的她都是天没亮就起的,今天属实起晚了,她想她缺一块手表,等有空的时候去买吧。
因为时间的关系,宁沫也没熬粥,直接做最简单的疙瘩汤。
期间罗战出去了一趟。
等宁沫做好的时候,罗战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新的洗漱用品。
宁沫把疙瘩汤盛了三大碗,其他一碗她照常端给了老太太,只不过这回老太太没开门。她只好把碗放在了她的窗台上。
其实这老太太也没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前几天下雨,她晒在院子里的衣服,她都帮她收回来了。
洗漱完的罗战坐在饭桌上静静地打量着宁沫,眼眸中是深究和不解。
其实刚刚老太太那冰冷无情的话他听到了,他想不到的是她却仍能以德报怨。
可是对宁瑾,她却没有丝毫的谦让。
难道真的是宁瑾做得太过分了?他想他应该好好调查一下。
“辣椒油!”宁沫把自己之前淋的辣椒油递了过去,这才吃起了自己的疙瘩汤。
罗战再次深深地看了宁沫一眼,不得不说宁沫是一位通透聪明的女孩,仅仅只是给他做了几顿饭,就了解他的喜好。
吃过饭后,宁沫就回了医院,至于罗战她没管,也不敢管。
到了医院,医院还是同昨天一般的紧张和严肃。
不是已经证明不是医疗事故了吗,怎么……
宁沫正想着安子墨跑了过来:“宁沫,快,法莱德教授正等着呢。”面对着宁沫迟疑的眼神,“走吧,边走边说。”
原来昨天半夜又收治了两名高烧不退的病人,现在华国可没有治疗这流行性出血热的方法。
所以人民医院才会这么严阵以待,成立了出血热的研究小组,法莱德教授就是组长,她和安子墨因为接触过第一位出血热的病人,所以也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
而后一整天,宁沫都在忙碌着,直到晚上9点才得以离开。
“宁沫,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宁沫想都没想就拒绝,她可不敢再在虎上拔毛了。
“可是,你一个女孩……”
宁沫莞尔一笑:“就几条街,能有什么事,而且现在严打挺严重的,他们应该不敢作乱的。”宁沫说完就往家走去了。
此时的她哪里知道,安子墨一直在背后跟着她,直到她回到了家,他才回宾馆的。
宁沫拿着钥匙打开了院子的门,看着黑乎乎的院子和房间,还以为罗战没回来呢,正要松了口气。
“舍得回来了!”
“啊!”宁沫尖叫了起来,“罗……战,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此时的她哪里之前对罗战的谨小慎微。
黑暗中传来了罗战肆无忌惮的笑声:“这样才对嘛!明明是有爪牙的夜猫,为什么要装温顺的家猫呢。”
“罗战,你是不是有病?之前要我乖乖听你的话,现在又要我别装,我不装怎么听话?”
“我都逃到十万八千里外的南方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要我出家当尼姑你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