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既然有我讨厌的人,那就都毁掉
向晚柠压根没看见他的消息,她这几天可忙着呢。
剧情已经走到她屡屡陷害向知念均不成功,在黑市购买了一包药,趁着向知念外出工作还没回来时,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给她水杯里加了料。
然后她躲在床底,就等着向知念药性发作时拍点香/艳的照片到自己手机上,好方便以后要挟对方。
但向知念是什么人?她还没进门,就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进来过!
要知道向家佣人十分规矩,从没有人在她没有回家时进入自己的房间。本以为是自己妈妈没找到自己,进来坐了坐,但当向知念推开门环顾四周后,视线立马锁定了放在桌上的杯子里。
她略一闻,一股苦涩的气息便窜进鼻腔,向知念立即就知道里面被人放了东西。再一联想向家还有谁如此看不惯她,敢趁她不在跑进来做这件事,答案便呼之欲出。
向知念眸色一暗,耳朵微微动了动,听到了从床下传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故作不知,将那杯水倒在了另一个杯子里,随后故意说了句“哎呀,怎么感觉这里面的水味道怪怪的”后,就离开了房间。
作为愚蠢这个词的代言人,向晚柠当然是从床下爬了出来,对桌上她喝完的杯子发愣。
一边想着“不对吧,给她的东西说是无色无味的呀!”、一边又觉得在床下待久了口渴,正好向知念不在,便端起另一杯她没有加料的水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随后不省人事。
向晚柠看到这,心里不由冒出了一个问号。
不是,回自己房间里喝水不好吗?就这几步路!非得在人家的家里喝干什么?
你不失败谁失败?
暗暗吐槽了几句,向晚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放在兜里的东西,见它还在,稍微松了口气,相当的做贼心虚。
毕竟也不是去干好事。
向晚柠摸到了向知念的房间里,将包里的粉末全部倒进了水杯,悲哀的发现它在水中凝结成块。
她又认命的跑去厨房,拿了一只筷子回到向知念房间,把它搅拌均匀,而后将筷子随意丢在了垃圾篓里。
做完这一切后,向晚柠准备去躺床底下了,然后一趴下顿时傻了眼。
天啊,这剧本里也没说床底的缝这么窄啊!
她吭哧吭哧努力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自己成功塞了进去。
床底一片黑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刻,向晚柠见剧本上她这一段剧情被划了线,果断掏出了手机打发时间,这才看见了于阙舟发来的消息。
一开始他相当有耐心,等到后面还没见她通过好友,温和的假面便被卸下,给她甩个问号过来。
凶什么凶!
一想到之前在游戏里遭遇的事,向晚柠火气便蹭蹭蹭地涌上心头,她愤怒的拒绝了于阙舟的好友申请,并在备注留言里狠狠回复:
【向晚柠:吃什么?“几百抽没抽到装备”还不够饱吗?】
吃她大嘴巴子吧!!
在这一刻,什么于阙舟的真实面目有多可怕、什么以后还会和于阙舟有交集,这些想法在向晚柠心里通通消失。
因为向晚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这个反派,活得比他久,下线比他晚,根本不怕他的好吧!
……
向庭烨和墨音受邀去B国参加宴会,向老爷子则是去好友家里钓鱼,干脆睡那边了。向池淞还在公司忙着项目,等到向知念下班回家后,发现别墅空荡荡的,竟只有自己一人。
本以为向晚柠也出去了的她正想打电话问问司机老李,却在即将到达自己房间时,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绵长响亮的呼噜声从她的房间里传出。
向知念:……
她有些好笑,又迅速想到向晚柠一般不会进自己房间,好吧,她肯定是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情要表演。
向知念先是给自己替她新选的经纪人发了条消息,让她明天就来向家别墅,开始上岗。
之前一家人好不容易哄好了在游戏中受挫的向晚柠,又被她别扭的赶出了房间。向知念忍不住想,不能让向晚柠呆在家里发霉了,得让她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还可以顺便去结识一下其他同龄好友,培养一下逛街刷卡的爱好。
向知念忍不住皱眉,开始嫌弃向晚柠花钱花得少。
他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向晚柠。
等到做完这些后,她故意跺了跺脚,还咳嗽了几声,提醒向晚柠自己回来了。
呼噜声断了几秒。
下一刻,向知念听到了她的心声:
【好想睡觉,向知念应该没回家吧?我再睡五分钟应该没事吧?】
【呜呜,不想上班】
向知念:……
她无奈的打开了手机,开始给她计时。
五分钟后,她再一次出声提醒对方,又得到对方心里“再睡五分钟”的声音。
旁边的佣人无意间经过,见向知念在外面疯狂跺脚,却迟迟不进房间,疑惑问:“知念小姐怎么在外面?是房间里不干净吗?需要我为你打扫一下吗?”
向知念尴尬的缩回了脚:“没事,不用了。”
佣人识趣告退,而他们在屋外的交谈彻底唤醒了躲在床底的向晚柠,她勉强恢复了精神,在心里念着台词。
【天啊,我怎么在她床底睡着了!这也太不专业了叭,还好没人知道!】
向知念:……
sorry,她又知道了。
【向知念回来了,她怎么还不进来?噢噢,也是,她要在门口停留一会,因为发现她的房间被人进来过!】
向知念听话的在房间外停留了一会。
【然后她打开房间——】
向知念立即打开了房间。
【环顾四周,视线立马锁定在了桌面的水杯上!】
向知念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水杯上。
她一时福至心灵,后面还没等向晚柠提醒,她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两步并一步上前,就要举起水杯。
下一秒,她听到向晚柠激动的心声,她开始念着剧本上的内容:
【“她举起水杯,发现不对,水里有苦涩的气味!水里被人放了东西!”】
【“她立马就明白这件事和向晚柠脱不了干系,眼珠一转,随后大叫一声“这水味道不对”后,退出房门”】
【“向晚柠疑惑,自己从黑市买来的药分明是无色无味的,据说喝上一口神智全消。刚好遇上自己口渴,她便端起了旁边未被污染的水杯,一饮而尽”】
【“随后,向晚柠失去了知觉”】
向知念听到这一切后,只觉好笑,心中并没有升起一丁点“觉得对方要害自己”的念头,甚至并不相信她心声里那一句“黑市买来的药”,对此表达了怀疑。
——晚柠能有这么厉害?还能找得到所谓的黑市?
她把水杯放在鼻间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橙子的香味和一丝甜味。
向知念眸光扫了扫床底,发现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后端起水杯喝了几口,砸了咂嘴,最后得出结论:甜的,她放的橙汁粉。
但她不喜欢橙汁的味道,就勉强算它是药吧。
【不过我是在淘宝上一家名叫黑市的店买的,也能勉强算是在黑市买的吧?】
向知念听到向晚柠纠结的心声:
【反正都是自己喝,据说他家的橙汁粉挺正宗,我特意挑了她不喜欢的橙汁,只要向知念觉得苦就好了!】
向知念无声撇嘴,喜不喜欢当然也要看谁给的,是向晚柠给的,她就有一股想把手里的水喝完证明自己其实挺喜欢喝橙汁的冲动。
【她怎么还不说台词呢?】
听到这番话,向知念无奈的将手里的橙汁水从一个水杯里倒入了另一个水杯,清了清嗓子:“哎呀,怎么感觉这里面的水味道怪怪的。”
然后听话的出了房间。
等听到房门被人关上后,向晚柠终于从床底爬了出来。
她一口将自己放的橙汁干完,两眼放光,又不好说出口,只能在心里赞叹一句:【好喝!】
【橙汁竟然这么好喝的吗?】
向晚柠第一次喝橙汁,没想到喝完身体轻飘飘的,有些发热,跟喝了二两酒一样。
她没在意,开始执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然后我就晕倒噜……】
砰!
向知念只听见里面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心里暗骂这人不知道倒床上去,急匆匆的开了门,就见她趴在地上,四肢开始挣扎。
【我……我好像……】
向晚柠浑身发红发热,密密麻麻的红疙瘩从手上涨了出来,直到这一刻,向晚柠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好像……】
【对橙子过敏】
向知念:……
——
医院内,之前曾接触过向晚柠的主治医生,又一次来到了病房。
他先是给向晚柠打了治过敏的药,在她陷入沉睡中后,又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怎么样?”向知念来到他的办公室,将门关好。
“知念姐。”那名医生明显是认识她,和她相当熟悉,抬眸见到她时,便指着向晚柠脑部CT中扩大的阴影皱眉:“她上次来做检查时,阴影没有这么大。”
向知念一颗心微微吊起,她当然也懂医,可比起西医来她显然更精通中医。因此,她有些胆战心惊问对方:“有检查出那片阴影是什么吗?”
“依目前的科技水平还不行。”医生说:“在还没弄清出那片阴影究竟是什么时,我的建议是暂时不要给她上任何治疗手段。”
他非常了解向知念,也明白向知念可能想用中医的方法来治疗向晚柠,于是有此一说。
在没弄清出具体是什么的情况下,即使向知念摸脉察觉出了向晚柠有什么问题,一针下去,也有可能导致摸脉摸出的问题解决了,体内平衡打破,那片阴影突然恶化了。
更何况,在医生心里,区区一个向晚柠……还是和向知念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甚至在他看来并不尊敬向知念的人,根本没资格让向知念抛下自己手里正在研究的东西去治疗她!
于是他转移话题问:“知念姐,Z国那边知名医药公司想要与你合作,收购你手里的配方呢,你有答应吗?”
向知念摇了摇头,继续追问道:“这个问题不会危害晚柠的身体健康吧?”
“当然。”医生下意识隐瞒了真实信息,故作无奈的朝她点头:“你还不相信我吗?知念姐。”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会应Z国那边中医传人发出的比赛吗?他们可是一年前就已经开始邀请你了。”
医生说到这,眸中满是期盼,显然是很想她一口应下,并在比赛中一展风采,将Z国的中医传人狠狠踩在脚下!
向知念再次摇头:“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去Z国参加这么无聊的比赛……谢了,潍衍。”
“不谢,我还在等你回心转意,收我做你徒弟呢。”被换作宁潍衍的医生打趣着,送她出了办公室,随后关上门,一转身,笑意尽数收拢。
他眉目间全是郁气,眸底死气沉沉,他脚步微抬,走到自己办公桌旁,发狠般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
“向晚柠、又是向晚柠!自从知念姐认了向晚柠这个妹妹,她便再也没把我放在心上!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医术也荒废了,凭什么?!”
“她怎么可以把向晚柠看得比医术更重要?!”
他似疯魔般喃喃,将自己的水杯狠狠往下一摔!见到它四分五裂时,似乎是把它带入了向晚柠的角色,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
宁潍衍伸出脚将碎片碾碎,仿佛将向晚柠碾在脚下,这才吐出浊气。
他翻出了几年前和向知念的合照,珍惜般放在胸前揉了揉,直到电话声响起,他这才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她不来Z国。”宁潍衍对电话那端的人道:“你先联合那边的人对向氏和沉氏两家公司施加一下压力,抢走他们的资源。呵,沉宴漓算什么东西?也配当她的未婚夫。”
似乎是听到好笑的问题,他缓缓笑了起来,在寂静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诡异。
“为什么要对向氏动手?”宁潍衍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替对方解答疑惑:“当然是因为向家多了个我不喜欢的人。”
“既然如此,干脆都毁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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