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赤德松赞：唐军遭天谴了？
到了南山上找好了位置后，不多时，炮弹全部上膛，每一台大炮旁边都有指挥官矫正大炮高度方向，不久便按照杨彦章指示全部瞄准了上谷里的一处位置。
“都准备好了？”
杨彦章笑着问。
“好了！”
众炮兵异口同声地回应。
“那么，依次放吧！”
随着杨彦章一声令下，靠边的大炮率先开火。
咚！
一声巨响过后，炮手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杨彦章让他们炸的是上谷里的一颗歪脖子树，结果尘埃落定后，那树完好无损。
“监军大人，末将学艺不精，愿受处罚！”
指挥的士兵回头拜倒在地，声音带上了哭腔。
但杨彦章却把他轻轻扶起。
“你做的很好！其实这炮弹未必就得炸的准确，只要爆炸地点离得近，就能伤到敌人！退一步讲，这东西才面世，别说是被炸到，头几次听到这动静，只怕得直接被吓破苦胆！你这一炮，烟尘已经覆盖了那棵树，已经很不错了！”
士兵一听，顿时大喜，抬头惊喜地问：“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这种事我还能说瞎话？”
于是，所有的炮兵都为其欢呼起来。
紧接着便是第二组炮兵，打了一圈下来，下面的树早已被炸的不见，神奇的是，这些炮兵没有一个射脱靶的，最歪的，也都落在了歪脖树旁边。
杨彦章见此，便对此行更有信心了。
“都做的不错！不过，还是要继续努力，争取下次更准一点！此战过后，我回去给大家请功！”
王孝杰此时却陷入了沉默，盯着上谷，半天不说话。
二十门大炮轮流轰过之后，山谷已经大变样，一侧石壁垮塌下来，倾斜的石头，几乎把山谷通道给堵住！
这要换做让人去开凿石头堵路，只怕少说也得半个月！
很难想象，二十发炮弹落在敌人人堆里，会是怎样的效果！
“别发呆了！尽快部署兵力吧！我大炮都架在这里了，伱得带兵往南部署，不然被吐蕃人偷偷摸上来，那这大炮就白瞎了。”
杨彦章嘱咐过后，王孝杰也不犹豫，当即回去召集兵马，入夜后大队兵马离开叠州，布置在了南山以南的山林之中，又把岷州留守的预备兵调入叠州待命。
距离这里不远处，几个吐蕃人假扮的百姓，在炮声停止后依旧惊魂不定地看着这边。
“发生了什么？是地震？是雷击？”
“是天灾，还是人为？怎么唐军一过去，就出现了这么可怕的动静！”
但看着山谷那边有大唐士兵不断地来往，这些探子也没敢贸然靠近观察，只在傍晚趁着人少时路过山谷看了看，个个被吓的身体僵直。
这里遍地狼藉，石头都有很多被崩成粉末的，几颗大树烂在地上，像是被刀剁过。
“这是什么力量，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地震不像，雷击也没这效果啊！”
“唐军刚来，这里就传出巨大的动静，难道这就是赞婆所说的大唐镇国神器？”
探子琢磨再三，又把被炸开的石头石粉、树皮带了一些，趁着夜色匆匆回去见了距此不远的赤德松赞。
看着斥候带回来的东西，赤德松赞忍不住想起了赞婆曾经和他说过的大唐镇国神器。
但想到赞婆给自己演示出来的效果，赤德松赞却又一阵皱眉。
“花光我吐蕃几代的积蓄，结果只买回来一批无用之物！赞婆吹的飞起，实则试了不少炮弹，还没个雷声响亮！”
“但看这些东西，似乎大唐真的有厉害的东西！”
“难道，此物威力，真的只有大炮才能发挥出来，直接引爆威力会大打折扣？”
想到这里，赤德松赞突然感觉多少有些后悔。
如果真的像他推测的这样，那人家赞婆岂不是很冤？
但噶氏一族都被灭门了，如今后悔也晚了。
摆在赤德松赞面前的问题是，要么冲上去挨打，要么缩头退兵。
但自己在这里集结兵马超过半个月了，好不容易集结起吐蕃的大部分兵力，这要不战而退，回去要怎么向自己的部下和百姓交代？
“我可是把国库都掏空，还向百姓额外征税，更向不少大家族强行借钱了的！如果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我不得被人暗杀推翻？”
思前想后，赤德松赞还是决定和大唐正面硬扛。
“来人！传我的话下去，唐军初到，趁着他们还没有准备充足，我们明日就出兵，先拿了叠州再说！”
随即赤德松赞又把自己身边的几个卫士叫了过来。
“你们连夜出发，立刻给我去叠州那边打探一下究竟是什么东西搞出了这么大动静！如果见到这些东西，能抢就抢，抢不了的，能破坏就破坏！”
“另外，我听说大唐的大炮都是一个叫杨彦章的人搞出来的，没准此人现在就在叠州！你们若是见了他，一定要把他给我绑来！若得此人，我吐蕃何愁不能染指大唐？”
几个侍卫轰然应声，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
叠州这边，王孝杰随军到了南山之南驻扎去了，叠州城中，倒是成了杨彦章和上官婉儿的天地。
这地方在后世就是藏地，地广人稀，入夜后，城中寂静无声。
杨彦章自打回来后，便一直和赞婆谈论吐蕃的事情，还让赞婆把前面的地图大概画了一下。
但他忙的不可开交，却让上官婉儿心里很是抓挠。
眼看着时候不早，赞婆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上官婉儿便推门而入，不客气地指了指赞婆：“杨彦章是朝廷重臣，他的起居安全都由本官负责！时候不早，请你立刻离开，不得耽误他休息！”
赞婆愕然，他自然也是知道上官婉儿的身份的，知道这是武则天身边的红人，但他没想到，上官婉儿居然还干这活儿！
不过不管如何，赞婆知道自己惹不起上官婉儿，于是赶忙起身就和杨彦章作别。
杨彦章不解地看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却故意不看他，只是继续盯着赞婆，吓的赞婆一溜小跑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