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类来作为实验素材进步果然神速……”
林兮叹了一声，以杀死、控制人类为目标的格斗技巧自然用人类开发是最快的，在脑袋里面想再多，现实中找再多资料，没有真正实践永远也无法完善。
可惜眼前的连环杀手不是格斗家，要不然他的进步能更大一些。
当然，他的底线让他没有办法对无冤无仇的普通人动手，只能打打擦边球，折磨一下该死的罪犯便是最好的选择。
眼前的连环杀手他也是偶然遇到，对方身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以及那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这是一个罪恶的杀人犯。
谢谢……
‘又听到了。’
林兮这次万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个空灵的女人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很微弱、断断续续，但是非常清晰。
他猛地抬头，一种诡异的感觉在空中那些黑色塑料袋里面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传来，塑料袋一个接一个的落下。
幻觉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又一個赤裸着的少女站起身，她们身上多处有被缝合的痕迹，皮肤苍白，面带怨毒之色。
可下一秒，一切仿佛又恢复正常，黑色塑料袋还吊在仓库上。
取而代之的，是死去的眼镜男脸上神色更为扭曲，而且伴随着极度的惊恐，林兮扭头注视着远处地板上的一块佛牌，那是刚才实验中无意从眼镜男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
‘鬼魂？’
‘不，是精神……’
‘原来死者也会留下精神，仔细想来，我在东平州听到的声音有些像是东南亚土著的语言，那时我便已经能够听到死者留下的精神在说话吗？’
林兮一时间思绪万千，他忽然想到，传说之中能够让人获得不死之身的所谓秦之秘传书，说不定就是精神层面的不死。
又联想到街霸游戏之中，影罗的司令维加不就是通过精神力一次又一次的卷土重来，举办街头霸王大赛的目的也正是寻找一具强大的肉体……
‘或许我也有精神力修行的天赋呀。’
他忍不住想到这点，从逻辑上来看是合理的，两世为人，精神力强大一些完全说得通，只是武功的传承都那么难找，精神力的修行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林兮心里的火热也很快冷却下来，从维加的表现来看，精神力再强好像也就那样，还是被主角团一次次的暴打，最后更是被街霸的主角隆一拳彻底轰杀，连精神都没有存在下来。
而且那些事情距离他都太过遥远，仍旧只是杂鱼的他，幻想太多没什么好处。
“嘤~”
手术台上的少女似乎有清醒的迹象，林兮收拢心底的杂念，捡起地上的佛牌，悄然离开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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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林兮的出租屋门前。
“咚咚咚~”
夏雨满脸兴奋的敲着门，“林兮、林兮，你看电视直播没有，我打赢啦~”好一会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她瘪了瘪嘴，试图从走廊窗户爬到出租屋的窗外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你在干什么？”
林兮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穿着灰色的裤子，上身是嫩黄色的长袖，与之前一身黑的运动装区别开来，口罩更是早就丢掉了，手中提着自己的晚餐。
“你有没有看我和姐姐的电视直播！”夏雨睁着大眼睛骑在窗台上问道。
“没有。”林兮毫不留情的给出如此回答，反正他不觉得自己会和夏雨、剑雨俩人交手，之前港岛格斗大会所有的比赛他都看了，这俩姐妹根本不是阿顿或者烈的对手。
他干掉山崎龙二之后，决赛的对手怎么都不可能是这对姐妹。
“喂~”夏雨试图撒娇。
林兮已经开门进去，正要关门。
夏雨冲过来用手撑住门，可怜兮兮道：“看在我们好歹是同伴的份上，总要让我进门歇一会吧。”
“我们不是同伴。”林兮想强行关门，但无奈自己的力量和对方有差距，一下子僵持住了，他总不能出手干掉眼前的少女吧。
没办法，只能把这不知所谓的女人放进来。
回到房间之后，林兮随手打开电视，里面正放着各种武林前辈对夏雨VS剑雨的战斗点评，完全是一帧、一帧的讲解，换了几个台，好像都大差不差，他干脆随便选了一个，把盒子摆在茶几上吃起晚餐来。
夏雨好奇的在房间里乱窜，就是个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出租屋，没什么家具，十分朴素，除了价格便宜和位置偏僻以外没有任何突出的点。
“剑雨选手此时如果换成……”
林兮抬头看着上面一帧一帧的分析，差不多也能看出剑雨应该是故意输给妹妹的，这个麻花辫女人应该比想象的要强一些。
“好无聊哦。”夏雨仰头躺在沙发上，脑袋贴着林兮的大腿，满脸无趣：“你房间里怎么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那就滚出去。”林兮擦了擦嘴，给出准确的答复。
夏雨挎着脸起身，然后又蹲在茶几前，认真地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你喜欢我？”林兮反问道。
“当然。”夏雨点点头，“不喜欢你的话，我根本不会搭理你，如果说为什么——”
她嘴角微微翘起，眼睛几乎弯成月牙，展现出甜美的笑容：“大概是喜欢你在面对这个残酷世界时的挣扎吧。”
这女人……
林兮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傻白甜，或者说，在这样一个扭曲的世界中，正常人反而更加难能可贵吧。
“嘻嘻嘻”夏雨站起身，手指在唇边滑了一圈，笑吟吟道：“千万不要放弃挣扎哟，这样的你是如此的美丽……”她的眼神几乎要沁出水来，轻轻一嘬自己的手指，做过这个暗示意味十足的动作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无视掉那不知所谓的女人离去，林兮心中却很是平静的看着电视上的复盘，他知晓没有毫无来有的爱，从来不会把自己当成万人迷，自然也能对这女人的任何表现视若无睹。
他还要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