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上次被丢进这里的异教徒是多久之前的吗?”
“我哪知道那个了,我才来两个月,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嘛,刚来什么都不清楚。”李校长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了,连忙解释了一下。
“喏,到了。”
信徒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铁质大门前,大门里就是信徒所说的异教徒坟场,李校长朝里望去,与其说这里是坟场,不如说这里是乱葬岗。异教徒坟场中根本就没有墓碑,尸体像垃圾一样堆在四周,有一些年代久远的尸体身上的肉已经被啃食干净,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你跟我说......”
信徒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李校长划开了一道细微的伤口,鲜血不断渗出,信徒捂着流血的伤口还想说些什么,就含恨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你怎么给他杀了?”看见信徒倒地的封小兰连忙跑了过来,诧异地看着李校长,信徒死亡卢奇菲罗是可以感知到的,李校长这么做无疑是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没时间解释了,快,把南烛小队的尸体找出来。”李校长冲进了尸山中,开始迅速地翻找了起来。
“南烛?他们不是早就失踪了吗?你怎么就确定这里面有他们?”封小兰虽然疑惑,但依然按照李校长的要求做了起来。
“剩下的事情回去再说,先找!”
“唉,警告了就是不听,还待在坟场那,正好,你们就原地去世吧。”感受到了一名信徒的死亡,卢奇菲罗不情愿地活动了一下身体,顺着城堡阳台朝着异教徒坟场冲了过去。
“这怎么还少一个啊。”封小兰焦急开口,现在不是在地球,她根本就感知不到这些尸体的具体位置,两人找到现在也没能找齐全部尸体。
“来不及了,卢奇菲罗在朝我们靠近,尸体先不带走了,撤退。”李校长感知到了卢奇菲罗的逼近,连忙把找出的尸体又一个个放回原处,带着封小兰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啧,给他们跑了。”
到达异教徒坟场的卢奇菲罗,见到四处无人,异样的气息也已经消失,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打道回府。
李校长和封小兰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从引导点跑了出来,他们吩咐好蹲守的守护者继续监视到引导点关闭后,就离开了苏杭,封小兰回到总部整理情报,李校长回到了天际学院,并叫来了白明。
“李校长,您找我?”
听到李校长暑假这个时间段找自己,白明一刻不敢怠慢。哼哧哼哧地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他把口袋里的纸全部用完也没擦干身上的汗水。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别紧张。”
“您放心,我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碰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紧张。”
“南烛的人找到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白明脚下一软,肥胖的身躯差点整个瘫在地上。
“他们在哪?您能带我去见他吗?”
“见可能是有点难度了。”
李校长把在异教徒坟场找到他们尸体的事情告诉了白明,包括有一具尸体没找到的消息也告诉了他。原本还能佯装淡定的白明听到他们死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您确定那是他们的尸体吗?您不是说他们已经腐烂了吗?”白明还不死心,妄想抓住最后的稻草。
“是腐烂了。”李校长严肃地说,“但是我当初放在他们身上的东西并没有腐烂,当我踏进坟场的一瞬间,就收到了感应。”
“那,石头是不是还活着?”
“你还不了解他吗?谁都可能不会死,他一定是冲在你们小队最前面为你们挡下伤害的那个人。”
白明脸色惨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众人失踪之后他不是没有尝试寻找他们的踪迹,可他寻遍了整个大夏,也没有找到他们。如果不是国外有条约不能擅自进入调查,他巴不得把全地球翻个遍。
“你也不要太自责,我知道当初你一个人回来不是你想当逃兵,而是你们小队内部多数人的决策,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李校长走上前,拉起了魂不守舍的白明,并将他扶到了沙发上。
“小兰那边已经申请,保留你们特殊小队的代号,他们没有死,而是永远活在了地球之盾所有人的心中,他们都是悍不畏死的战士,家人都会收到最高级别的优待。”
“呵呵,优待,优待能换他们回来吗?”白明冷笑一声,甩开了李校长的手,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李校长长叹一口气,白明绝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否则也不会同意他的留校请求。之所以说出这种话,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同时隐藏自己脆弱的一面。
走出校长办公室的白明脚步越来越慢,最后蹲在了墙边,一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原本准备来办公楼找父亲的赵佘刚好走到了校长这一层,余光瞟到了蹲在墙边的白明。
“白老师,你蹲在这干什么?你哭了?”
“赵佘,我是不是特别没用?”白明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泪眼婆娑地看着赵佘。
赵佘思考了一下,换做以前的他肯定会尖锐点评一下白明的不足告诉他继续努力,可是现在的他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摇摇头。
“可是我连同伴都保护不好......”
白明这句话仿佛也击中了赵佘的软肋,赵佘只觉得心跳漏了几拍,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涌上心头。自己这是共情了?完全没可能啊,他甚至都不知道在白明身上发生了什么。难道说,自己是把他们也看作同伴了?真的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去大会议室。”赵佘环顾了四周,有些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他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但他可以肯定白明所说的事情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于是他带着白明走上了顶楼,打开了大会议室的门,找了两个离门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其实我要说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