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旅途，是远征吗？”王彦哲好奇地开口。
“不，应该不是，我推演的时候，你们的身上并没有穿天际学院或地球之盾的作战服，而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唐钧摇摇头，“我是在两个场景看见的你们，你们身旁的人，很陌生，与天际学院中任何一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
“那结局呢？我们是客死他乡还是大胜凯旋？”方瑞问。
唐钧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两人也不知道唐钧是知道不说还是推演不出来，既然唐钧要谜语人他们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可以提前告诉你们。”唐钧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王彦哲和方瑞。
“未来一段时间的天际学院，很乱。”
几天之后，唐钧顺利出院，王彦哲和方瑞也算是开始了正儿八经的训练，每天上午理论下午实践晚上自由活动，虽然听上去和在学校差不多，但是唐钧给两人的训练计划是为他们两个量身定制的，他们自己也觉得在这里训练的效率比在学校高了很多。
“老王，我感觉我快突破了，这几天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吃了晚饭后，二人在训练场散步消食，方瑞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王彦哲。
王彦哲停下了脚步，看着方瑞：“什么梦？”
“我梦见，我在一个一望无际的空间里，里面有的时候是黑的，有的时候是白的，只有一扇巨大的门立在那，我想推开，但是怎么推都没用，乘风起也吹不开。”
“那应该是要突破了。”王彦哲想起之前和双刀狼战斗前脑海中的画面，和方瑞描述的差不多，只不过自己没有陷入沉睡，而且周围也不是全黑或者全白，是带有一些场景和触感的。
“你当时突破，之前有做过梦吗？”
“没，我握着混沌之玉，不一会就突破了。”说着，王彦哲从兜里拿出了混沌之玉递给了方瑞，虽说之前方瑞想让王彦哲把玉交给他，但是考虑到战斗能力，还是由王彦哲继续保管了，“要不你在这试试？”
方瑞接过混沌之玉紧握手中，他闭上眼仔细感受，除了冬天的寒风，其余的什么也没感受到。
“不行啊，刚才玉发光了吗？”方瑞失望地睁开眼，把混沌之玉还给了王彦哲。
“一点点，也就是手机屏幕的亮度。”王彦哲接过混沌之玉后自己也尝试了一下，之前的感觉没有出现。
“不会是一次性用品吧？”方瑞狐疑地看向王彦哲，语气中带着一点责怪的味道。
“怎么可能，这玩意如果是一次性用品还能留到我们这个年代？”
“也是。”方瑞点点头，回想了一下当时王彦哲突破时的场景，“难不成，你不是地球人，你是某个战斗民族星球的最后希望，那次大战给你打到濒死所以你才突破的？”
方瑞说完，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飞行的粉笔，这才松了口气。
“我和我爸妈长的还是比较像的，不至于不至于。”
“半步拜门而已。”一道洪亮的嗓音穿透整个训练场传进了二人耳中，夜色下，一个巨大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玄前辈。”二人朝身影行了个礼，就算不听声音，就玄烨这身影也是世上少见。
“你只是看见了门户，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办法突破。”玄烨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听你们当时的描述，王彦哲是吸收了那个双刀男人的能力之后才突破的，混沌之玉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并不是突破的道具。”
“难道我也要去找个审判者吸收他的能力？”方瑞诧异地指向自己的脸，“审判者不是都死光了吗？”
“每个人的能力、心路历程都是不一样的，突破方式也不同，具体要如何突破，必须要靠自己探索。”
方瑞苦恼地挠挠头，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快突破，没想到还要继续训练。
“要不，前辈跟我打一架，我试试能不能强行给突了？”
玄烨听言连忙摆手：“不...我拿不准力道的...我怕伤到你...”
“不是打架就能突破的。”另一个身影走进训练场。
“您要说作战制定战术，或者耍点小聪明我在行，这怎么突破我都不知道，我是有劲没处使啊。”方瑞无精打采地靠在健身器材上。
“阿烨刚才也说了，每个人的心路历程是不一样的。”唐钧走到三人面前，“或许，你的突破方式就是打破思维的限制也说不定呢？”
方瑞稍微打起了点精神：“打破思维限制？”
唐钧点点头：“你也说了，制定战术是你的强项，从考试中也能看得出来，或许你的突破方式就和王彦哲不一样，来，试试这个。”
唐钧从道袍中拿出一个华容道，交给了方瑞。
“这不是华容道吗，上初中我就没玩过了，这个有点太简单了吧。”方瑞略带嫌弃地看着手上的华容道，做工不是很精致，看上去像是某个景点会高价卖给游客的东西。
“华容道的成功条件是什么？”唐钧也不急着解释，而是向方瑞继续提问。
“让曹操方块从下面出来呗。”这点知识储备方瑞还是有的。
“好，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日常训练之外，把这个华容道解开，但是，成功条件改一下。”
“怎么改？”
“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曹操出不来。今天礼拜一，我给你一周时间。下礼拜一的时候，我来和你比试一下，一人一步，除了曹操方块之外，你所有方块都可以动，你要想办法让我移不出曹操方块。”
别的不说，就这个成功条件就让方瑞陷入了沉思。
“而且，这个华容道只有你能碰，不能让王彦哲代替我跟你比试。”唐钧又补充了一下。
唐钧说完，拍了拍玄烨，两人默默地离开了，只剩下目送两人的王彦哲和盯着华容道陷入沉思的方瑞。
“老王，要不...”
“不干，拒绝揠苗助长。”王彦哲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
那天之后，方瑞无时无刻都抱着一个劣质华容道，不管是训练吃饭还是休息，他的注意力都在破局上。唐钧看方瑞这样，也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按照流程继续进行训练。
“大哥，差不多得了。”一天中午的食堂内，王彦哲看着面前的方瑞无奈开口，方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华容道，餐盘里的饭菜一口没动，一把勺子一直在舀空气。
“别吵别吵，我快解开这种走法了。”
王彦哲此时喂他吃饭的心都有了，但碍于面子，还是没有动手。
“啊——”方瑞放下华容道，头重重地磕在餐桌边缘。
“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