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疗忍者看不到的地方,鹿黑的身体仍然在自发性地提炼咒力。鹿黑心中的感伤渐渐被化成咒力流入四肢百骸。
同样也是本能,身体在得到一点点咒力的同时开始榨干所有的咒力运转反转术式。
反转术式开始优先保护重要的器官。大脑、心脏、肾脏、肝脏。
虽然是微薄的咒力,但是反转术式的治愈效果,可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很抱歉,没能抢救成功。”
手术室的门推开,主治医疗忍者走了出来。
“我们尽力了。”
鹿久不敢相信地跌坐在地上,井野眼眶中泪水打转,鹿丸坐在椅子上泪水掉了下来,丁次开始小声啜泣。
抢救室中,吉乃仍旧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她握着鹿黑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嘀。
一声轻响,让吉乃抬起头看向心电,但是平稳的直线令吉乃一度以为是错觉。
嘀,嘀。
突然,心电上的波纹,让吉乃再度燃起希望。同时,不只是吉乃,抢救室的其他医疗忍者也看了过来,脸色突变。
“主任!主任!”一年轻医疗忍者走出抢救室对着主治医疗忍者大喊,“患者有心跳!有心跳!”
主治医疗忍者脸色一变,风一样的冲进了抢救室,开始了第二轮的急救。
抢救室的门又再度关闭,让门外的众人重新燃起希望。
亥一把井野轻轻拥入怀中,安抚地拍着井野的脑袋。
“鹿黑一定会没事的。”
抢救室中,医疗忍者们把所有能用上的手段全部用上了。
“注射肾上腺素!”
“调大电压再来一次!”
“患者恢复心跳!恢复心跳!”
“患者瞳孔恢复聚焦,奈良鹿黑,你听得到吗?”
鹿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在一旁哭泣的吉乃,反过来握住她的手。
身体中的反转术式竭力运转,鹿黑不断挤着咒力。
“妈,妈......”
听到鹿黑嘴里的轻喃,吉乃失声痛哭捂住了嘴。
经过了医疗忍者数个小时的抢救,鹿黑渐渐恢复了生命体征,状况趋于平稳,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家属有两个小时的探视时间。”
鹿黑的病床前被围得水泄不通。
“哟,大家都来了。”鹿黑有些虚弱的说道。
吉乃眼眶红红的,像是又哭过了一场。
“砂忍都怎么样了?”鹿黑问道。
鹿久回答道:
“目前控制起来的忍者都被关进监狱了,现在在等砂隐村长老过来。四代目风影的尸体也找到了,这次的事件大概率以大蛇丸为主要责任人,砂隐村赔款了结了。”
毕竟,对于忍界来说,战争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木叶监狱中。
我爱罗在监狱里坐着,身上被一种封印器给束缚,上面的封印让他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然而,在假寐之术持续的时候,我爱罗看到鹿黑的举动,却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
“为什么那家伙,会这么拼命地救自己的父亲,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算作无关紧要?”
他想起了鹿黑在救鹿久时吃下练空弹的那一幕。我爱罗不能理解。他从小到大都在被自己自己的至亲,四代目风影罗砂暗杀,不能理解亲情究竟是什么。
勘九郎被关在对面的牢房。其实这里的牢房并不能够算是真正的牢房,因为不是长期的。倒是有点像看守所的存在。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勘九郎趴在牢房栏杆上左顾右盼,“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手鞠被关在女子的监狱,不在男子监狱当中。
我爱罗没搭理勘九郎,因此勘九郎只能自说自话。
不过,此时和我爱罗近邻的牢房内,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诶,今天好像来了很多人。”
突然的女声让勘九郎一激灵,就连我爱罗都稍稍抬起眉眼。
“喂,我爱罗。”勘九郎用气声小声地说道,“你旁边牢房好像是个女的?这里不是男子监狱吗?”
“真是失礼啊,我是男的。”白贴近了牢房门口,露出了自己俊美的脸庞和长发。
勘九郎撇了撇嘴。
“你放屁吧。你是男的?”
“真的。”白道,“我已经在这关了很久了,算算时间今天差不多可以保释出来了。你们呢?你们好像也是忍者吧?”
“嗯,我是砂隐村的忍者。”勘九郎道。
“诶!严格来说,我应该算是雾隐村的忍者吧……不过我已经离开水之国了。”
就这样,白和勘九郎一来一回地聊了起来。勘九郎是在没事情干,只能聊天排解寂寞。白也很久
“诶~人形兵器吗?”白瞅了一眼隔壁牢房,“说起来,我也是工具,再不斩大人的工具。”
听到白的话,我爱罗的眼神稍稍发生变化。
“再不斩大人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为了再不斩大人,我能够做任何事情。”白道。
我爱罗皱起眉头。
这个人,虽说自己是工具,但是口中能做的所作所为,怎么和那個奈良鹿黑一样?
鹿黑拼死救治鹿久的场景再次在我爱罗脑中盘旋。
“喂,你这是爱上了再不斩吧。”勘九郎吐槽道。
“没有,我就是工具。”白认真道,“再不斩大人也只是把我当工具使用。”
就在勘九郎和白对话的时候,一个脚步声在监狱中响起。
夕日红走进了监狱,来到了白的牢房面前。
“你说错了哦,再不斩是爱你的。”隔着铁栅栏,夕日红蹲在白的面前。
“你是,那个时候打倒我的木叶忍者……再不斩大人只是把我当工具而已,他……”
夕日红摇摇头。
“在他生命的最后,他还在为你开脱,想要你活下去,独自一人背负了所有的罪孽。他绝对没有只是把伱当作工具看待,他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
“他很爱你。”
白跌坐在地上。
爱?
我爱罗困惑。
难道,就是所谓的爱,能让人堵上性命去做某些事情吗?
爱,到底是什么?
我叫我爱罗,是只爱自己的修罗
但我不知道,被爱和爱别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被爱。
“走吧,白。”夕日红道,打开了牢房的房门,“你现在被保释了,不过你的临时住所有限制你的出入。”
“软禁吗?”白站起身,“可以接受。”
“各位,以后再见了。”
白跟着夕日红走出了牢房,监狱中又一次变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