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男人主动提了,姜栀自然是欣然接受。
两人约好,她先回公司,等男人从老宅里拿好了,就去公司把证件交给她。
姜栀便很是放心地先去了公司。
她才刚到公司不久,就收到了江祈年发来给她的微信。
江祈年:
姜栀头一次觉得江祈年这么婆婆妈妈,揪着这件事一直催。
姜栀:
她刚把这话发了出去,就接到了男人的电话。
姜栀以为他已经拿到了证件,满心欢喜地接听了电话,“喂。”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进了她耳道里,“抱歉,A市有个项目出了问题,我现在正赶去机场,证件得等我回来,才能拿给你。”
姜栀:“......”怎么这么巧。
姜栀蹙了蹙眉,犹豫了一瞬,问,“那能不能让司机拿过来?”
商池早料到她会这么问,沉声道,“司机需要跟我一起出差,我这边要登机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语罢,男人已经挂断了电话,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姜栀看着手机,眉头拧紧。
早知道这样,她就自己去拿了。
现下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应付江祈年。
姜栀也是不懂了,以前她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对她爱搭不理。
现在她决意要分手,却一直缠着她。
贱不贱?
无奈之下,姜栀只能先回去工作,等江祈年再找她,她才回复。
经过一段时间对许嘉柔的了解,姜栀还是决定先给她打基础。
在打基础的在这期间,先利用她的样貌在各大流量平台,先发些照片和视频来吸引一些颜粉。
许嘉柔一来,姜栀就把她带到了排练室,让专业老师来教她演技的基本功。
看许嘉柔练了一段时间,姜栀便收到了江祈年的信息。
江祈年:
江祈年:
姜栀,“......”
被嘲讽人把真相说了出来,这种百口莫辩的滋味,她算是体会到了。
姜栀:
她一把信息出去,江祈年就打来了电话。
姜栀迟疑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无奈道,“江祈年,各自安好,不好吗?”
江祈年心情似乎很好,他温声道,“栀栀,别说气话了,我这次向你保证,一定会跟温念保持距离。”
江祈年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姜栀不想跟他再掰扯。
她冷声道,“江祈年,从你跟温念上床那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你该知道我的信仰,除非时间倒流,不然我们绝无可能!”
这番话确实把江祈年震住了。
他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声音酸涩,“栀栀,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现在还在气头上,我给时间你,等你气消了,我再找你。”
说完,江祈年就把电话挂了。
姜栀真不知道江祈年哪来的自信,就这么笃定她非他不可。
不过自这天后,他确实没找过她。
姜栀乐得清净地过了一周。
只是这一周,男人都在出差,晚上少了他的怀抱,她有些睡得不太踏实。
-
名爵。
京市顶级休闲娱乐会所。
“什么?!二哥,你领证了?!!”
一道惊讶低沉的男声响彻整个888包厢。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笼了一层朦胧的烟雾,空气里杂糅了浑浊的烟酒味。
男人一席笔挺的黑色西装,长腿交叠,肆意地靠坐在单人沙发上。
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杯洋酒,漫不经心地轻晃。
他掀起眼皮睨了一眼,坐他对面一脸震惊的贺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洋酒。
“嗯,和婚约对象。”
闻言,贺玺敛了脸上惊讶的表情,端起桌面的洋酒抿了一口,幸灾乐祸道,“没想到啊,二哥你也有屈服家族安排的一天。”
商池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
坐在一旁的宋闻京薄唇浅勾,嗓音醇厚,“你觉得谁能强迫他?”
贺玺脑袋转了一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宋闻京,“大哥你是说,二哥喜欢他那婚约对象?”
宋闻京挑了挑眉,转而看向商池,“你上次让我帮忙处理的,就是你女人的家事吧。”
商池垂眼看着手中的洋酒,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后两句对话,贺玺听得一脸惘然,突觉自己被排斥了,他不满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宋闻京吸了口烟,解释,“秦氏集团家具有问题,有家属拿自己孩子的白血病,索要天价赔偿,闹得满城风雨那次。”
贺玺恍然大悟,‘啧’了一声,朝商池道,“难怪你接下了那烂摊子。”
宋闻京朝商池扬了扬下巴,“说吧,刚出差回来,放着娇妻在家不管,叫我们出来喝酒是怎么回事?”
商池把酒杯里剩下的洋酒仰头喝完了,指尖轻敲着透亮的杯身,过了好半饷,他都没有开口。
金丝眼镜把他眸底的思绪完全遮挡住,神情讳莫如深。
只是他浑身都散发出的冷厉的气息,让两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为情所困。
几人一起长大,自然了解对方的性格。
宋闻京是三人中年龄最大,在京从军,为人正直不阿。
贺玺年龄最小,也最爱玩,京市出了名的二世祖,自己经营着一些娱乐场所玩。
商池是他们三个人中,手段最狠,在他出国前,面上还是个斯文有礼的谦谦君子模样,十分能哄骗长辈。
只是出国后,本性完全暴露了出来,装也不装了,暴戾无情得让人一眼生畏。
宋闻京朝贺玺看了一眼。
贺玺会意,侃侃地说起了自己的经验之谈,“张爱玲一句话说得好呀,通向女人心灵的最好捷径是YD,想要征服一个女人,就先征服她的YD。”
顿了顿,他一脸坏笑地看着商池,“做到她爱你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