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形大床、红纱帷帐、暧 昧的樱桃色灯光……
丁芷宓站在这间充满情趣设计的卧室里,只觉一股荒唐。
谁能想到,她这辈子第一次来这种房间,而且还是大半夜孤男寡女,结果竟然是为了冲关突破呢?
“呼……”
丁芷宓轻轻吐出一口气,将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开后,盘腿在心形的情趣大床中间坐了下来。
随即,她缓缓闭上眼睛开始调理气息,做突破前的准备。
由于时间紧迫,丁芷宓不可能跟以往突破时那样,花个三五天时间来慢慢调整身体和精神状态。
她运功勉强将气息调理顺畅后,便取出丹药吞服了下去。
为了保险起见,她一次性服用了三粒补灵丹!
只希望能一次成功!
补灵丹吞服后,庞大的灵气在她体内迅速爆发出来。丁芷宓以功法炼化,短短半刻钟的功夫,最后一条手经便被她淬炼完成。
而后她毫不停留,以任督二脉和所有手经中充盈的劲气做龙头,牵引着三枚补灵丹里释放出来的那股磅礴灵气,往其中一条足经所在的经脉进行冲击。
开始正式尝试贯通第一条足经!
这期间,张大川就在门口席地而坐,一边修炼,一边替这位美女部长护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后半夜。
凌晨一点半。
此刻,丁芷宓已经是第四次尝试引导灵气去贯通足经了,可结果却不如人意。
按常理来说,三颗补灵丹提供的灵气已经完全足够她贯通足经所需的了。
可丁芷宓没想到的是,她的足经极其坚韧,跟当初贯通手经时遇到的难度完全是两个概念!
数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不管如何引导灵气进行冲击,都没办法彻底贯通足经。
失败倒也罢了,关键是如此反复的尝试,除了要忍受疼痛之外,对体力和心神的消耗也是极大的考验。
丁芷宓的身上早已浸出细汗。
额前与鬓角的发丝黏在肌肤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湿红。
如果忽略她现在所做的事,如此模样,倒是与周围的场景很搭配了。
不过丁芷宓这时候显然没功夫在意这些细节。
迟迟不能贯通第一条足经,再拖下去,三枚补灵丹所提供的灵气也会慢慢耗空,彻底浪费掉这宝贵的药力。
“不行,今晚一定要成功!”
丁芷宓暗自下定决心。
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剩余的两颗补灵丹也吞服了下去。
“五颗补灵丹,就不信还打不通一条足经了!”
她咬紧牙关,静气凝神,迅速将新吞服的两颗补灵丹与前面三颗灵丹中释放出来的灵气全部一股脑炼化成了自身能调动的劲气!
既然以灵气冲击不行,那就干脆全都炼化成劲气。
显然,丁芷宓打的主意很简单。
她就是想凭借这超量的劲气,强行冲开第一条足经!
这种操作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盖因人体经脉就如同一个容器,宗师阶段每个小境界贯通的经脉数量越多,经脉内部的“容量”也就越大。
补灵丹的药力被炼化后,释放出来的是天地灵气。
这种灵气就算经脉中容纳不下了,也可以任其自然消散于血肉之中,顶多就是“虚不受补”,调理几天就好。
可如果这些灵气全部被炼化成了劲气,那么它们就只能承载于经脉之中。
以丁芷宓现在的状态,她体内任督二脉加上全部手经经脉,内部早就被劲气所充盈。
如今她又一口气将五颗补灵丹的灵气全部炼化为劲气,这显然就“超载”了!
一旦无法顺利贯通第一条足经,那么这些丹药所提供的劲气就没有地方容纳了,很容易造成传说中的“爆体而亡”!
很快,随着经脉中劲气的激增,丁芷宓全身紧绷。
就如同一个吃饱了的人还在强行吃东西一样,她的任督二脉和所有手经都被撑得剧痛!
不过丁芷宓咬紧牙关,硬生生挺住了。
她提起精神,重新引导着劲气开始尝试去贯通足经。
然而,半个时辰后,结果依然令丁芷宓大失所望。
她的足经仿佛是根本无法贯通一样,哪怕是调用了如此庞大的劲气去冲击,依旧岿然不动,根本没有丝毫可以冲开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啊,只是一条足经而已,当初贯通任督二脉时都没有如此艰难。”
丁芷宓心中呢喃,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她突然脸色微变:
“唔!”
丁芷宓闷哼一声,上半身猛然往前一倾,精致的五官瞬间因为剧痛变得惨白。
门口,张大川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床上出现异常情况的丁芷宓,眼神凝重。
此时,丁芷宓的心中无比慌乱:
“糟了!”
“体内劲气完全超量,数次冲击足经不仅没成功,反而导致我的经脉不堪重负,有些承受不住了!”
“如果再不能贯通足经,体内那股多出来的劲气无处容纳,必定会撑破我的经脉。届时,不论是任督二脉还是手经,只要有任意一条被撑破,恐怕我就要成为一个废人了!”
“怎么办?”
“不能坐以待毙。”
“冷静,我要冷静,再试试,一定可以贯通足经,一定可以的!”
丁芷宓心里不断默念着,意图再次调集劲气去冲击足经。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应到守在门口替她护法的张大川突然站了起来,并且朝她走了过来。
这家伙想做什么?
丁芷宓下意识生出诧异,只是还未等她想明白,就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被张大川攥住。
她浑身顿时一紧。
下一秒,便听到张大川说道:
“放松,别紧张,我有办法帮你解决困境,相信我。”
这道声音温润而平和,其中蕴含着的强烈自信,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
丁芷宓听见后,忽然就不慌了。
事实上,她就算慌也没用。
现在的丁芷宓,根本做不出别的反应。
她全部的心神都必须要用来应对体内那超量的劲气给经脉带来的压力,完全无暇他顾。
只能任由张大川扶住她的肩膀,将其身体缓缓放平,拉直双腿,变成平躺在床上的姿势。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有男人把她摆成这种姿势,显然是很容易令人想歪的。
丁芷宓也不例外。
她刚刚放松的内心瞬间重新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