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文和秦舒兰看完信,明白贺荣晔没有亲自过来是因为要照顾病妻,为了不给贺荣晔找麻烦,他俩决定收下这些谢礼,留给大力用。
姜歆提前做好了午饭,三菜一汤,凉拌豆角、茄子炖猪油渣、小葱炒鸡蛋、绿豆汤。
看完礼物和信,姜歆招呼着大家吃午饭。
吃过午饭,有村民过来卖鸡蛋,谢俞没有着急开车走,坚持等姜歆收完鸡蛋后,捎她去县城卖鸡蛋。
姜歆欣然接受。
姜盈见有汽车坐,央求谢俞带上她。
谢俞毫不犹豫地答应。
下午四点,姜歆和姜盈坐进谢俞的汽车,一背篓鸡蛋和一大提篮杂面肉馅蒸包被谢俞放入后备箱。
有谢俞在,力气活不用姜歆干。
二十多分钟后,到达县医院。
姜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县医院食堂问收不收鸡蛋,一问一个准,一背篓鸡蛋毫不费力地卖出去。
姜盈年龄小,只顾着替姐姐高兴,完全没去想怎么会这么容易卖掉鸡蛋。
姜歆有些疑惑,毕竟之前食堂的经理说过暂时不要鸡蛋。
谢俞心中佩服姜歆,嘴上也不吝夸奖,“姜歆,你太有商业头脑了,我敢说,用不了几年,你绝对成万元户。”
万元户?姜歆还是很有信心的!
将来不仅要成万元户,还要成为女富豪。
“谢大哥,我没你有眼界力,将来有什么好买卖,记得喊着我一起干啊。”
上一世的谢俞可是妥妥地大富豪,姜歆相信他比自己更有商业头脑。
谢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实话跟你说,我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承延倒是很有头脑,我投资了一部分钱,等见到承延,我问问他,能不能带着你一起做买卖。”
一听要跟贺承延沾边,姜歆赶忙摆摆手,“那就不用了。上赶着找他,只会让他觉得我另有所图。我还是好好干我的小买卖吧。”
这才明白过来,上一世谢俞能成为大富豪,是因为贺承延。
谢俞神秘一笑,“这样吧,我私下问他做什么买卖,等问出来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谢谢你,谢大哥!”
“别跟我这么客气。我现在就去招待所找他。”
谢俞从后备箱拿出提篮,交给姜歆之后,开车朝招待所方向而去。
此刻,食堂的工作人员正在跟经理聊天,“经理啊,咱们收了姜歆家的鸡蛋,可就不能再收蒋主任亲戚家的了,您看这该怎么跟蒋主任交代啊?”
经理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若是蒋主任问起来,你就说京都有人专门嘱咐的。”
工作人员一脸为难,“我这样说,能过蒋主任这一关吗?”
“能过关的话,大家相安无事。不能过关的话,蒋主任的职位堪忧啊。”
“我不太明白,您能说清楚些吗?难道京都的人以权势压人?”
“你错了。京都那人最不喜欢以权势压人,只会以证据说话。”
“啊?我还是不太明白。”
“以后你就明白了。听我的,别难为姜歆,咱们买谁家的鸡蛋都是买。”
“我记下了。”
这时,姜歆提着一篮子蒸包,带着妹妹走进爸妈的病房。
好多天没见爸妈的姜盈扑到妈妈怀里,“妈,我好想你和爸爸。”
眼泪忍不住哗哗流。
陈念莱忍不住去拥抱小女儿,扯到伤口,疼得呀了一声。
吓得姜盈赶忙后退一步,“妈,对不起,我碰到你伤口了。”
陈念莱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盈盈,不是你碰得,是我想抱抱你,动了胳膊一下才疼起来。现在缓过来了,不疼了。”
姜盈毕竟是个六岁的孩子,立马就信了,以为妈妈的伤口真的不疼了。
姜歆看破不说破,“大力叔,爸妈,先吃蒸包吧,出锅不到一个小时,还温乎呢,可香了。”
躺在病床上处于无聊中的大力,一下子跳下床,穿好鞋子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手。
姜歆拿出湿毛巾分别帮爸妈擦手。
姜昆笑着说道,“歆歆,你大力叔在这住院,帮我和你妈不少忙,一会先紧着他吃。”
姜歆点点头,“好。”
没一会,大力回到病房,看到提篮在自己病床旁的床头柜上,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大家考虑到他饭量大,让他先吃。
他心中感动,从提篮里拿出八个蒸包,分别递给姜昆和陈念莱,“姐夫,姐,咱们一块吃包子。”
姜歆一听大力叔这姐、姐夫叫得那么顺嘴,有少许的惊讶。
姜昆和陈念莱刚要推辞,姜歆便开口,“爸妈,一块吃吧,不然大力叔不好意思吃。”
姜昆夫妇这才接过蒸包,大口大口吃起来。
大力又拿了几个蒸包递给姜歆和姜盈,她俩都没有接。
姜歆轻声说道,“大力叔,我和妹妹吃过了,你快吃吧。不用担心吃穷我姥姥家。你家里人往我姥爷家送了很多谢礼,足够你吃一年半载的。”
大力忽然来了一句,“不要白不要,以后贺家送来什么,尽管收着。”
姜歆盯着大力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大力叔,你真的是失忆吗?不是跟贺家人有仇?”
大力乐呵呵地边吃蒸包边说道,“我对贺家没什么印象,只对你们家人有好感,当然希望贺家送来的东西越多越好,等我以后恢复记忆,再好好感谢贺家。”
姜歆越看大力叔越觉得他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帮着别人搬自家的钱财和粮食。
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姜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入空间。
“空间,大力叔好像有些问题。”
空间的声音传来,“没错。我已感应到他的问题出在哪里。”
“出在哪里?”
“他不仅恢复记忆了,还有了上一世的记忆。”
“那他怎么不肯回贺家?”
“他要报恩。”
“怎么报恩?我不需要他报恩啊。”
“他是真心要给你姥姥姥爷做儿子。”
“为什么?”
“因为你救了他,改变了他英年早逝的命运,他很感激你,并且他知道你对姥姥姥爷有很深的感情,便选择以这种方式报恩。”
“我要不要拆穿他?”
“有些事看破不用说破,他没有恶意。”
“好吧。我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