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第一次见到淳先生的那天?我当然记得了。”
工藤有希子拿着手机,听到电话那边的发问,露出了一个青春少女般的活泼笑容。
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光,那一段与盗一老师、莎朗以及淳先生一同度过的快乐时光。
“盗一老师教会了我们如何变装与制造易容的道具,而淳先生则告诉我们怎么融入角色进行表演。”
“淳先生那样的绅士,真的是一个完美的人呢,怎么可能忘记嘛?”
原本沉浸在回忆中的有希子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突然震惊地喊出了声:
“什么?你昨天晚上见到淳先生了?和他简单地小聚了一会?因为我在警察局做笔录没有叫上我?”
有希子的反应过于激烈,使得公园中其他人都侧目看向了她。
在逗松鼠玩的新一和小兰也下意识地看了过来。新一很少见到自己的妈妈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惊奇地咂了咂嘴。
“淳先生他还在纽约吗?什么?昨天晚上就坐飞机回日本了?!早知道我昨天晚上就不掺和那什么狗屁案件了!”
工藤有希子的语气里满是遗憾。
聊着聊着,她们自然而然地聊到了昨晚银发杀人魔引发的风波。
“对啊,电视新闻上不是有播放出来吗?就是找到杀人狂的消息啊。那个消息是新一去通报的,可是当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个杀人狂已经举枪自尽了。”
“你问小兰?啊,小兰很好啊,她昨晚发高烧睡了一整晚,不过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不过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好像已经全都忘了。”
有希子撇了一眼一旁的小兰,少女因为发烧的缘故以及人体自我保护的机制,已经遗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少女正逗弄着新一手里的松鼠,脸上露出开怀的笑容。
忽然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有希子脸色有些不太好,她捂住手机的下端,低声问道:
“莎朗,你是不是早有预感萝丝会采取一些什么行动?”
有希子意识到自己的闺蜜很有可能是感觉出了什么。
“嗯,我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会动手杀人。”电话那头,莎朗坦然承认了这一点。
此时,声名远扬的美国女明星莎朗·温亚德坐在自家的高级真皮沙发上,左手扶着右腹部,对电话另一头的工藤有希子说道:
“对了,你可不可以帮我跟小兰说一句话?就告诉她,她说的没错,世界上好像真是有神明存在的,因为天使昨天好像降临到了我身边。”
有希子惊奇地问道:“咦,你是不是碰上什么好事了?”
“没什么啦。”莎朗的语气很是轻松,但和她有着多年交情的有希子能够听出来,自己这个闺蜜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莎朗挂断了电话。手扶着腹部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走向窗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无限感慨。
正如同风雨之后这一片碧蓝晴空一般,她在经历了昨晚那个雨夜后,现在也仿佛重获新生。
只不过她的心头仍旧有着阳光下的一抹阴影。
真没有想到,淳先生竟然就是那位“清汕”。怪不得当初淳先生是那么的无所不能。
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灿烂的阳光将她晒得浑身灼热。
“再会了,我的Angel……”
她轻声自语着,走进了房内阳光无法触及的阴凉之中。
众所周知,一个拿过好莱坞大奖的当红大明星是很忙的。
而比这样一个大明星更加忙碌的存在——是两个大明星。
要分饰两角,分别扮演莎朗·温亚德与克丽丝·温亚德,还要抽空在美国为黑衣组织打探情报、扫除障碍,贝尔摩得其实真的是一个相当忙碌的人。
属于是时间管理大师了。
而放在她眼前的最重要的有两件事,一是将昨晚发生的一切经过自己的修改润色上报给那位先生。
第二件则是筹办自己的葬礼。
莎朗·温亚德的葬礼。
……
源槐峪背着背包,走在纽约的大街上,时不时走进街边的商店中,买上两件自己中意的衣服,又或者是品尝当地的美味小吃。
他知道一年之内,贝尔摩得就会为自己莎朗这个身份举办葬礼,而她自己,就会以女儿克丽丝的形象为自己送葬。
所以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以莎朗身份出现在大众眼中的贝尔摩得了。
如今随着纽约事件的结束,工藤新一也将会在今后的一年中,在日本声名鹊起,被称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方的救世主”。
时间也终于要慢慢来到柯学宇宙真正意义上的元年,也就是新一被毒药APTX-4869缩小,变成柯南的那一天。
随着柯学元年的到来,这个世界将会出现怎样的变化,源槐峪也无法给出一个定论。
他只知道,今后不能再以任何正常人的眼光看待柯学世界的时间线变化,不然保准被当成一个神经病。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随性地做一个合格的游客。
警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明白警方昨晚已经找到真银发杀人魔的尸体。
你正是因为这一次的事件,贝尔摩得被赤井秀一打伤。消息传回日本后,在不久的将来间接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事件,其中就包括宫野明美之死。
在纽约好好玩上一段时间、享受完这最后的清闲时刻后,他就将回到日本,见证柯学元年的起始,见证江户川柯南的诞生。
对于柯学世界的到来,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他,怎么会缺席这样一场大戏?
人生就像是一场旅行,而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源槐峪的人生说成是徒步环游世界也不为过。
好在他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并为之努力奋斗了九十多年。
他兴致勃勃地买了一根纽约街头难得一见的冰糖葫芦,一边啃着,一边走向了道路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