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人以为魔族已灭,为了保持实力,烟萝只能掩盖锋芒,几十年如一日,暗中帮助淳于琅完成大业。
可如今大业未成,就遇到了不少拦路虎,阻挡魔族复兴者,死!
她这就要去会会仇掌门那个老匹夫!
烟萝一路无阻闯进灵光宗,还未见到仇掌门,却先遇到了仇司若。
灵光宗戒备森严,居然有黑气之人闯入,仇司若见状不对,立马亮出寒冰鞭。
眼前的女子周身冒着黑气,以黑纱遮面,看着就是不好对付的。
但仇司若修为不低,面对擅闯者,也丝毫不惧,而是大声地质问来人。
“你是谁,竟敢擅闯我灵光宗?”
烟萝找的人是仇掌门,也没功夫和仇司若纠缠,她开门见山,直接问。
“我要找的人是你爹!”
“大胆女贼,如此无礼,今日定让你尝尝我鞭子的滋味!”
二人剑拔弩张之时,仇掌门突然出现,制止了仇司若。
“阁下是何人,找我有何事?”
“仇掌门,你终于出来了,我今日就是来找你的。”
“你和我主上合作,却三番五次戏耍于他,如今姜唯已经到了岐夷,我劝你尽快交出解药,不要耽误了我们的大事,不然,我今日便毁了灵光宗!”
烟萝的周身的黑气比刚才更盛,眼中的杀气腾腾。
仇掌门听了她刚刚的话,也算有了些眉目,原来此人是淳于琅的手下。
“原来是王的人,这事好商量,还请阁下稍安勿躁。”
仇掌门堆出一脸笑意,但此时却丝毫没有要交出解药的意思。
一旁的仇司若也听明白了,面前的女子是淳于琅派来的人。
但她更为注意的是,淳于琅居然带姜唯去了岐夷,连她都没有去过,姜唯她凭什么!
于是她也沉不住气了,有些委屈地拉着仇掌门的衣袖,问他。
“父亲,你不是之前和淳于琅说好了,要他带我去岐夷的吗,怎么他都回岐夷了,姜唯也去了,我却还不能去?”
仇司若分明是吃醋了,缠着仇掌门不肯放手,非要他给个说法。
对了,仇掌门差点还忘了这茬,要女儿帮自己夺回魔器才是至关重要的事。
如今女儿和淳于琅分隔两地,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眼下的机会不就来了吗?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姜唯对他来说不重要,但送自己的女儿去淳于琅身边才是大事!
他两眼一转,看着面前的烟萝,笑着说。
“阁下,这解药我可以给,只不过王之前答应我的要求,也要实现,只要王同意,让司若去他的身边,解药我立马奉上。”
烟萝摸不准这老匹夫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有不用打斗就能轻易获得解药的方法,他会这么好心?
不过仇掌门看上去不像是在骗人,只是贸然让仇司若去岐夷,她不知道主上是否会同意。
“我拿什么相信你?”
她还是质疑仇掌门的话。
仇掌门也不急不躁,摸了摸胡须,笑着解释。
“我哪敢骗王,只要他同意,我立刻让司若带着解药去岐夷,绝无作假!”
烟萝见他语气坚定,但这事她不敢下主意,她还得得回去禀告淳于琅。
“我就信你一回,若是敢骗我,你最好替你灵光宗的几百个人头考虑。”
说完,烟萝就化作黑气,消失在了灵光宗。
仇司若喜悦之色溢于言表,没想到父亲居然这样为自己着想,让她去岐夷和淳于琅在一起。
她欣喜地向父亲行了一礼,“若儿多谢父亲!”
没想到仇掌门脸上无喜无悲,拍着她的肩说。
“若儿,为了能让你去岐夷,为父可是牺牲了很多,希望你能帮父亲办一件事。”
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仇司若哪有拒绝的道理,她立马答应。
“女儿一切听从父亲的吩咐!”
听到这句话,仇掌门满意地笑了,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孩子,我要你潜伏在淳于琅的身边,帮我偷回魔器九幽琵琶。”
仇司若听完,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了起来。
怎么又是九幽琵琶!
之前还是她费劲心思,帮淳于琅将这魔器从星辰宗偷出来的,如今父亲竟然也想要。
她不明白这把破琵琶器究竟有什么好的,能让自己的父亲和淳于琅争得不可开交。
但她知道魔器在淳于琅心中的地位,如今魔器在淳于琅手中,她恐怕不好得手。
“父亲,这魔器淳于琅很看重,他对自己看重的东西防备心很重,恐怕我并不能轻易得手。”
仇司若打了退堂鼓,仇掌门听了,却是一笑。
“你说的没错,淳于琅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但每个人都会有弱点。”
“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特殊,你可以不相信父亲,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吗?我知道你对他有意,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你想要的?”
仇司若这下算是明白了,父亲这是想让她得到淳于琅的心,然后再盗取魔器。
她自认为淳于琅待她不同于普通人,他之前对她的承诺,她都清清楚楚记得。
她向来自命不凡,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外貌,只要能日日和淳于琅在一起,她就不愁得不到他的心。
“父亲,女儿明白了,待我在淳于琅身边安定下来,会照父亲的吩咐去做的……”
仇掌门一听,欣慰地拍着她的肩膀,笑了。
父女二人都心照不宣,却又各怀心思……
岐夷的偏殿里,姜唯睡到自然醒,她躺在柔软的床上,伸了个懒腰。
眼前的床又大又华丽,纱帐层层叠叠,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在她的床上。
脑子里的记忆有些模糊,自己昨天晚上在浴池里泡澡,然后好像就睡着了,眼下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朝被子里一看,发现身上换上了干净整洁的内衫,衣服被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像新的。
但是,这到底是谁给她换的啊啊啊?
脑子里一声轰炸,发现周围并没有自己的衣服,她不想劳烦别人,但总不能穿这样单薄的里衫出去吧。
“有人吗?”
她小心翼翼地呼喊。
没想到门外就候着人,听到她的呼喊,门外的侍女推门进来,看到她起身了,于是笑着进来服侍她。
她看到侍女拿着一套新衣服,靠近她,要为她更衣。
她连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用眼神拒绝。
“你们把衣服放在一旁就好了,我自己来就行。”
没想到一夜过去,姜唯还是这么客气,侍女们并不放下衣服离开,而是掩着嘴笑。
“姑娘不必害羞,都是女儿家,昨夜我们都看到了。另外,姑娘的身姿,实在是……反正连我们看到了,都忍不住脸红……”
侍女什么都没说,但又仿佛什么都说了,姜唯的脸忍不住红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