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唯羞愤地跑了,沈运有些脸红地扶额,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了,居然不受控制就……
哎,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和她解释吧。
姜唯回到自己的房间,摸着发烫的耳朵,仿佛刚刚沈运牙齿碰到她耳朵的感觉还在。
这简直是登徒子的行为,要是换个人,她早就一拳挥上去了。
但是回过头看着沈运错愕的脸时,她居然没有反击,而是想也不想就逃走了。
明明是她占理,怎么会要先逃呢?搞得刚刚被轻薄了的人不是她,而是沈运似的。
碰碰自己发热的双脸,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于是钻进被窝睡觉。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她脑子就里全是沈运咬她耳朵的画面。
努力把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赶出脑海,她才渐渐睡去。
而隔壁的沈运就没这么好运了,为了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在睡前还念了个清心诀才睡去。
沈运难得地做梦了,这次的梦中不再是一片恐怖黑暗和母亲的哭声。
相反,他梦到自己身穿红衣,正坐在一个贴着“喜”字的房间内。
怔愣着,床上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忍不住害羞地催促他,“夫君,你还愣着干嘛,快来给我掀盖头啊!”
他这是,成亲了?
新娘再次传来催促,他拿着红秤杆,走上前去,挑开新娘的盖头。
盖头落地,露出的是姜唯那张含羞的脸,一双含情的双眼就这样直白地盯着他。
见他不反应,姜唯拉过他的手,他顺势跌坐到铺着绣花缎被的红床上。
“夫君,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先来?”
姜唯害羞地笑着,双手不老实地来探他的衣领。
梦里的姜唯此时一袭大红色丝裙,领口开得极低,从他这个视角望过去,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
她眼含春水,面似芙蓉,露出女儿家的娇美。
房间内的红烛摇曳,床幔被微风吹动,姜唯的手不停,已经解开了他的外衣。
此时他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中衣,姜唯的手仍在他的上半身摸索着
喉头忍不住滚动了几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反正是个梦,不如荒唐一回!
一只手扫开铺在床铺上的红枣和花生,一只手握住姜唯乱摸的手,他反客为主,直接欺身而上。
红烛熄灭,屋子里渐渐传来旖旎之声……
沈运一觉醒来已是天亮,昨天梦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抬起被子一看,身下有了些变化。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在心中暗恨自己不争气,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诱惑了。
经过梦里那番荒唐后,他更不知道该怎样看待姜唯了。
姜唯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
她昨晚想通了,其实也就是被咬了一下耳朵而已,她就当被猪咬了。
这么一想,好像就没这么过意不去了。
她决定了,只要沈运不提昨天的事,她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毕竟如果一直扭扭捏捏地执着于这件事,不敢见沈运的话,那她还怎么跟着他学画符?
于是姜唯收拾好刚睡醒的自己,大大方方的走出房门,再朝沈运的房间走去。
沈运也起身了,他看到姜唯走进自己房间,现实中的脸又和梦中那张娇美的笑脸重合。
于是情不自禁看呆了起来。
姜唯看着沈运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难道她脸上有字?还是早上脸没洗干净?
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摸了一通,没问题,她脸洗得很干净啊!
看着沈运迷离的双眼,她心里想:难道他还在想昨晚的事,这个可恶的登徒子!
正准备拿出威严来,她发现沈运的眼睛已经恢复清明了。
仿佛她刚刚看到沈运眼里的情欲都是错觉。
“大早上的来,有什么事吗?”
沈运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感。
算了,就当她看错了吧,姜唯懒得跟他计较。
于是她回答道:“我昨天学的符还不怎么熟练,能不能给我一些符纸,我自己回去练练手。”
听完,沈运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沓符纸给她。
顺便叮嘱:“画符的时候心要静,摒除外物,凝神静气,方可成功。”
“哦。”
姜唯点点头,拿着符纸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姜唯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苦练写生符。
偶尔出去和沈运碰面了,她也会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远远走开。
沈运这几日也忙,掌门师叔召他去,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了一些话。
“九幽琵琶已经失窃这么久了,仍然没有下落。”
“但九幽琵琶被封印过,常人无法解除封印,为了防止落入别有用心之徒手中被利用,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强封印!”
“但亲自封印魔器的人是师祖,师祖早已仙逝,他生前将封印九幽琵琶的方法记载在书中。”
“可惜三百年前仙魔大战,记载的书不幸遗失,后来被找回时,也被魔火烧得不成样子了。”
“但记载的方法大多数已经化作了灰烬,其中的残存信息被收藏在星辰宗的藏书阁中。”
师叔告诉了他这些信息,想让他想办法找出封印九幽琵琶的方法。
沈运打算去藏书阁看看。
除了那本被烧毁的书,顺便看看之前的古书是否记载着三百年前仙魔大战的相关信息。
藏书阁里平时紧锁着,不曾派人看管。
打开藏书阁的门,里面书架林立,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排着各种各样的古书。
有些书已经有了年代,书页微微泛黄。
因常年没人来过,藏书阁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一走进门,灰尘飞了满天。
这里面放的都是几百上千年前的古书,有的书年纪比沈运的师祖年纪还大。
里面的书大都成了精,有了意识,见沈运进来了,都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悄悄话。
“居然有人来我们藏书阁了,这是谁啊?”
其中一本书好奇地问道。
“这人是如今星辰宗的玄澈掌门的大弟子沈运,灵力高强,是个修仙奇才!”
其中一本博学的书为群书解答着。
“哼!毛头小子,要是按年龄算,他该叫我们阿祖呢!”
其中一本老气沉沉的书高傲地说道,说完还想捋捋自己的胡子。
然后它又想起自己是本书,没胡子,于是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