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偷听抓了现场,偷听的和被偷听的一样尴尬。
“那个,我只是路过。”
陈润雨尴尬地解释道。
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在小紫的提议下,她才到这边来遛弯,顺便看看张池。
谁知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
她也知道不应该继续逗留,但是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她就寻思着来都来了,听到一下,和一直听,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谁曾想里面的两人就吵架了。
不敢和张池对视,陈润雨麻溜地跑了。
看她这速度,明显恢复得不错。
看戏的都跑了,唐若菱也带着怨气离去。
她现在也回过味来了,这一切肯定都是紫面的安排。
这计谋也太粗糙了,到头来只有她丢人。
紫面,出来受死!
“唐姑娘,近来河左盟不太太平,你还是在剑宗住下,明早再走吧!”
你特么早上还叫我若菱的!
唐若菱咬牙切齿,怒道:“用不着你关心,我也不需要你负责,这剑宗,不待也罢!”
“诶,唐姑娘,你等等……”
张池正要追上去,冷不丁屋门口又多了个人。
正是冷若冰霜的江轻云。
“逆徒,你可还记得为师罚了你三月禁足?”
江轻云一出现,张池当然不好再追,只能乖巧认错。
“弟子知错,但事出有因,还请师父原谅。”
“之前的确事出有因,我也没拦着你,没想到你却不知检点,既然如此,也别怪为师无情了。”
说罢,江轻云随手甩下八根阵旗,将张池的屋子团团围住。
“这个阵法,不得出入,你好好在这里反省思过!”
说罢,江轻云拂袖而去,张池在后面呼喊道:“师父,切莫让唐姑娘下山。”
“……”
江轻云离开的脚步都顿了一下,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把人得罪了,再去关心,还有意义吗?
但她也能理解,张池素来耿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也很正常,他只是说心里话而已,这也能算有错吗?
都怪唐若菱,贱人就是矫情。
她自己要问的,答案不满意她又生气。
既然已经预设了答案,那又何必再问?
哼!
“你就不生气?”
紫面很不理解。
江轻云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唐若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张池或许是碍于两人的关系,不好拒绝。
而这背后多少有紫面的算计,这能怪张池么?
今天这事倒是提醒了江轻云,紫面要对张池下手,未必要亲自动手。
于是,她特意留下了禁止出入的阵法,任何人都不能和张池接触。
三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她把紫面解决了。
紫面万万没想到,她设想的一出大戏,受伤的只有一号女演员。
陈润雨听了墙角之后,并没有像紫面预料那样和唐若菱撕逼。
平时她可没少偷偷骂唐若菱,全方位,无死角,没哪点不被吐槽的。
紫面还以为这两人见面一定会打起来。
结果,陈润雨怂得像小鹌鹑,见面就跑了。
你平时的英勇呢?
这两人不撕也就算了,江轻云居然也不伤心。
难道姐姐对这个男人的纵容,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悲!
紫面面对这个结果,无法接受。
而她还没有返回到陈润雨的身边,忽然感觉到脑子一阵剧痛。
奴印,是张池催动了奴印。
紫面无奈,只能顺着奴印的指引,来到了张池的窗外。
江轻云布置的阵法将她挡在了外面,虽然可以强行破解,但阵法一破,江轻云就会知道。
“停下,快停下!”
紫面就像是套了紧箍咒的猴子,满脸痛苦之色。
说实话,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张池还真下不了这么重的手。
但是……
这个人的反骨必须要制裁一下。
“唐若菱身上的手脚,你自己去处理干净,再有下次,奴印就不会只是让你痛了。”
“我没有……”
紫面辩解的声音越来越低,她透过窗,看到张池冷厉的表情,不敢再狡辩下去。
此时的张池,在她眼里,宛如一个凶焰滔天的魔头,眼中的淡漠,仿佛不把任何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亏他还长着浓眉大眼,一副正派人物的样子。
背地里,他真的好凶!
“我知道了。”
紫面有些害怕,委屈,想让姐姐抱抱。
“让你去杀青辉,这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在路上了。”
紫面早就想好了答案,这会儿倒是不慌。
张池闻言,也不禁嗤笑一声。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说谎,就算是玩弄一些似真实假的话术,也没有意义。”
紫面心中一凛,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又被张池拆穿了。
他不会又催动奴印吧?
紫面已经感受到恐惧了。
张池并没有进行惩戒。
持续的惩戒会让人变得麻木,反而会开始摆烂。
只有让她知道痛,知道头顶悬着剑,她以后办事就知道分寸了。
“知道你最大的漏洞在哪里吗?”
紫面摇摇头。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张池道:“你之前交代过了,青辉和你们只是合作关系,你们各取所需。
这个说法看似没毛病,实际上,如果你不能真的掌控青辉,你会放心让他去完成一个计划中最关键的部分吗?”
张池觉得,紫面大抵是没什么基层工作经验,才会把谎话编的这么不切实际。
就好比两个团伙合作去抢银行,理论上可以这么做,但实际上谁又敢这么做?
真不怕被人背刺呢?
张池早已看穿了一切,但故意让紫面去犯错,然后在她得意洋洋的时候,狠狠地让她面对现实的残酷。
“现在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张池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去告诉青辉,冲虚要杀他,不想死的话,就做好反击的准备吧!
你不是有傀儡么?让傀儡协助,合力击杀冲虚!”
紫面闻言,心中发寒,她的傀儡居然也暴露了!
这下,她更不敢违抗张池的命令了。
等张池挥手让她离去,她才瑟瑟发抖地离开了这里。
“唉,等解决了大长老,我就不用这么费心了。”
张池揉了揉脑袋,感慨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容易死得早。
都怪万恶的大长老,害得我苦心谋划了这么多,但一切总算是要结束了。
老二,以后还是得靠你,你有长寿之姿!”
骨幽幽:“!?”
你骂谁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