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身在戏中的人,只有他,而已。
他恼她,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这个女人,次次都撩动着他的心,却又次次都弃他于不顾。
不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为何阿慕的心却是铁做的?
姬琉言凤眸越来越红戾,像根针扎进了慕曲的心里,刺得她格外的不舒服。
“我欺骗你,愚弄你?”慕曲心肝都疼了,“你又何曾对我坦诚过,我说双方父母见面的时候,你却是一言不语,说明你根本就未曾对我敞开过心扉。”
“你后院女人无数,此事,你可有跟我说过?”
“我不会当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更不会当你众多小妾中的一个。”
“我自私,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我要嫁的人,终生只能娶我一个,身边只能留我一个女人。”
“你,做得到吗?”
慕曲的一席话,让宫北惊呆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竟然有女人会有这种想法?
根本就是在胡扯!
切莫说别的,单单姬琉言的身份摆在这里。
堂堂的鬼王,诺大的鬼王府,怎么可能只容忍她一个女子在里面。
更莫论她一直视鬼王如仇人这个问题了。
不待姬琉言说话,宫北抢话道,“这木头脸肯定做不到啊!你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做不做得到都与我无关了。”见姬琉言没有应自己的话,慕曲心情又低落了些。
她转身离开了壹药堂。
姬琉言没有马上追出去,他脑海里还在回想着阿慕方才跟他说过的话。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阿慕的想法会如此的出奇,跟西夏国其她女子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阿慕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反感。
没有马上回应阿慕,只是因为他在理思路。
想着如何处理掉后院的那些女人,想着如何跟阿慕解说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几次三番都想杀鬼王。
他不是没想过跟阿慕坦诚自己就是鬼王的事情。
却担心伤到阿慕,永远不理自己,再也见不到她,所以一直都不敢提起。
可惜,还未理清思路,人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了。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姬琉言看向宫北,“阿慕呢?”
宫北耸耸肩,“走了。”
“那你还不去追?”
“木头脸,你脑袋没问题吧?该去追她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姬琉言抿抿唇,“你去。”
“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受着,我可帮不了你。”
“我没让你将她带回来,只是让你去查看她住在哪里。”
“就知道你会折腾我,还好我机智,让你的隐卫阴雨追出去了。”
……
慕曲离开壹药堂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够去哪里。
跟姬子翊解除了婚约,她是单身一人。
骠骑将军府她不想回去,言美人她又找不得。
慕曲如游魂般走在繁闹的人群中。
路过一座茶楼的时候,二楼突然泼下几壶过质的冷茶水。
‘PIA~!’的一声,全都泼到了慕曲的身上,将她的身上泼了个透心凉。
她却浑不自知,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