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女人抱着啤酒瓶，迷蒙通红的眼睛眨了眨，又使劲遁了遁瓶子：“你说……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失败？为什么啊！明明，你知道吗，前几天小泽把奥数竞赛的奖金给我了，你知道那是怎么来的么？”
她顿了顿，眼眶里涌出眼泪，拍着桌子，“老师说那本来是去上海博物馆的机票钱，可是小泽知道我没钱，我连门票都买不起！他居然跟老师说折成现金，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孩子，我的小泽……呜呜……”
赵明明听得也难受，看她醉醺醺哭岔气的样子更难受，拍了拍她的背，“哭吧，知道你忍了很多天了。”
所以今天下午在街边捡到她，看她找工作没进展几乎要去寻短见的样子，赵明明二话没说，直接带来了酒吧。
这孩子太需要宣泄了。
白朵朵仰头又猛灌下半瓶酒，赵明明拉都拉不住，“这么喝会醉死的，朵朵！”
“醉死？呵呵，醉死好啊，没有那么多烦恼了……”她趴着桌上，打着酒嗝，泪水囫囵的小脸痴痴地安静下来。
赵明明摇摇头，拽起她，“跟我去洗手间，吐出来，不然真会胃出血的。”
幽暗的廊道里。
突然一个包间门打开，传出男人的骂声：“出来当****还矜持什么？你们还以为是千金大小姐，周爷让你们脱就得脱！一个月一百万光养你们买衣服喝茶做指甲？！”
白朵朵眯眼看过去，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不是赵洁和方美琪吗！
赵明明饶有兴致地停下来：“哎朵朵，前阵子新闻报道某煤炭老板和某小广告公司破产的事，是真的呀？千金大小姐沦落为包养婆，我真是难过呢。”
白朵朵没想到新闻是真的，而且还是赵洁和方美琪两家公司？
她疑惑地看着她们向她投过来的怨毒刺骨的目光。
想了想，应该是记恨游艇上男公关为她扇的巴掌吧。
“明明，”她并不知道破产和她有什么关系，此刻对峙也毫无意义，“我们走吧。”
“哼，她们那时候奚落你，现在怎么也要回敬两句！破产不可怕，可怕的是破产后为了维持以前奢华的生活，不思进取，想着依附男人赚轻松钱，那才可耻！”
白朵朵摇摇头，明明这三观太正了，免不了一番长篇大论的教训。
她摸着墙壁，自己找卫生间。
吐了很久也没吐出来，反而头疼得厉害，白朵朵走进一个隔间，坐在马桶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响起异动：“就是最后一间，那个贱人，你们带出去，放心玩，玩残了我们姐妹在周爷面前美言几句，让你们高升。”
“是，赵姐，美琪姐。”
白朵朵蹙着眉，睁开眼睛，正想看清楚门口晃动的身影，忽然好几个男子冲进来就把她捂住嘴架了出去！
“唔……你们……”白朵朵踢腿惊呼！
酒吧二楼，一道身影一停，眯起桃花眼，接而一个翻身跃下去，拿起手机：“莫大总裁，你的萌妹子在我酒吧被一群混混带走了啊，四个对一个，喂，你要不要来英雄救……”
‘美’还没出口，那边挂断。顾立诚挑眉，“靠之，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