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扬高的尾音表明更是暴露了他的滔天怒意，捏她的手劲也不由自主随着她的沉默加重，“到底是不是？”
“顾晞岚，你是不是真打算这么做？”
他咄咄逼人地发问。
“我是不是打算这么做重要吗？”顾晞岚嘲弄地勾了勾唇，忽视下颔带来的不适，“反正是你说了算。”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会以她的意见为重，秦陌霆才是掌控者。
秦陌霆在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后，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他从她的身上翻身下来，这个女人对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他差点一时头脑发热，告诉她，他的初恋是她顾晞岚，而不是任何一个女人。
“我的初恋不是沈梦笑。”
秦陌霆丢下这句话，便摔门而出。
临走之前，到底还是把她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带走了。
顾晞岚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秦陌霆这一走，室内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
他说，他的初恋不是沈梦笑，这是解释吗？
不，这不是重点，他的初恋不是沈梦笑，那是谁？哪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吗？
还有，既然沈梦笑不是秦陌霆的初恋，那沈梦笑为什么骗自己说她是秦陌霆的初恋呢？
沈梦笑是猜测她顾晞岚不会有种跟秦陌霆对峙吗？呵呵，这回，沈梦笑失算了。
不过，为什么，他说他的初恋不是沈梦笑，她的心情好转了不少呢。
看来，她真的挺讨厌沈梦笑的。
顾晞岚一会想这个，一会想那个，觉得脑袋里一团糟糕，跟浆糊一样。
*
秦陌霆并没走远，而是去了隔壁的客房。
他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估计是被顾晞岚给气到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给沈梦笑打了个电话。
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秦董个大忙人，居然有空给我回电话，我真的是受宠若惊。”
沈梦笑的声音听上去跟往常无异，而且仿若之前两人之间的不欢而散根本没发生过。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考虑的结果了，秦氏将不再继续跟鸿润的任何合作了。”
秦陌霆的声音低沉，却颇有分量。
沈梦笑张皇失措的声音传来，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那好，我重申一遍，你听好了，我不会再多说一遍，秦氏将不再继续跟鸿润的任何合作。”
“我们签过协议的。”
沈梦笑被他突如其来的宣布打击得肝胆俱裂，急切地道。
“协议的内容，想必沈小姐很清楚，我当时提过，秦氏全权决定跟鸿润合作的期限，也就是说，主动权在我这一方，我宣布今天截至，那就没必要等到明天。”
秦陌霆难得长篇大论耐着性子解释了这么多，可是，他的苦口用心，根本就没赢来沈梦笑的半分打击。
沈梦笑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再也沉不住气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
当初她提的条件完全是偏向秦氏的，那是她成竹在胸想要拿下秦陌霆，以利诱人，万万没想到会有朝一日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秦氏一旦不跟她合作，那她根本扳不倒沈若愚，鸿润易主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