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吃什么好呢？
昂贵的餐厅，她请不起，这就是穷人的悲哀。
路边摊，顾晞岚想了下，好像档次太低。
顾晞岚托腮苦思冥想，迟迟没结论。
“你今天加班吗？不加班的话，我请你吃饭。”
她犹豫了下，还是给秦陌霆发了一条短信，本来是想打电话的，又生怕万一他在开会或者出席重要的场合不方便接听。
五分钟后，秦陌霆还没回复，半小时后，石沉大海。
顾晞岚苦大仇深地瞪着自己的手机，难得自己兴起这么一个念头，结果胎死腹中。
顾晞岚爬回到床上，把手机铃声调成了震动，准备睡个回笼觉。
她这一觉，睡得极为舒坦，连新短消震动都没有察觉。
*
秦氏董事长办公室。
秦陌霆刚开完一个会议出来，手机遗落在办公桌上，会议开了整整两个小时。
回到办公室，他才看到顾晞岚两小时之前发来的这条短消息。
他一贯不喜欢发短消息，觉得太浪费时间，有什么，还是打电话讲得比较清楚。
修长的手指滑到通讯录那一栏，他迟疑了下，又点回到了菜单里的信息箱。
“不加班。”
输入这三个字后，他当即按下发送键。
五分钟后，手机依然没有反应，十分钟后，秦陌霆英挺的剑眉紧蹙，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业务部总监跟着战战兢兢起来，心里却把陈阳骂了一通，陈秘书明明说董事长这会情绪不错，自己才逮着这个机会进来汇报的。
结果，他刚开口没说几句，董事长就勃然变色。
“董事长，这份市场调研报告，有没可行性？如果可行的话，我让广告部的拟定个周详的宣传报告出来。”
业务部总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秦陌霆抬起眼皮，只手便将这份报告甩到地上，口气冰冷，“林总监，你进秦氏几年了？”
“有二十年了。”
业务部总监在所有总监级资历里是最深的了，秦陌霆执掌秦氏后，施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原先在部门总监位置上的老人都下台了，剩下的便只有眼前的林总监了。
这个林总监才华能力都不错，加上这人立场坚定，从来没有在私底下结党营私，所以秦陌霆才没拿他开刀。
林总监从不倚老卖老，看到过去同僚悲惨的下场后，他对秦氏这位年轻的掌权人是打从心底有些畏惧的。
“你也是秦氏多年的老人了，以后这种不切实用的市场调研就别做了，怎么连这点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
“是，董事长，我以后会改进的。”
林总监面色惨白，发福如圆筒身躯摇摇欲坠。
秦陌霆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林总监蹲下身子捡起那份报告，迫不及待逃离。
当门关上的时候，林总监发现自己整片后背都湿了。
林总监经过陈阳办公室的时候，忍不住走了进去，“陈秘书，你可把我害惨了，董事长……”
陈阳百思不得其解，董事长昨天明明跟史密斯先生相谈甚欢，替公司签了好几个大单，心情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办公室内，秦陌霆工作效率明显降低不少，那双深邃的瞳眸频繁睨一眼搁在一旁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