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至两人面前,冷然道:“阿姨,你这颠倒是非的功夫真是一流啊。轻飘飘一句老李和村姑,好像我妈妈很随便一样。
明明是你家老李死皮赖脸追求,我妈妈才肯同意跟他。
他们两个在村里摆了酒席的。
你为何不说清楚?为何不说你们接我进城,是因为你们的女儿不同意和秦家相亲,这才想起的我?又为何不说你们拿了秦家八百块彩礼只陪嫁一个衣柜?”
彩礼还是婚后她问秦宴辞,才知道数额。
她既不是李家的姑娘,李家有何资格拿她的彩礼?
赶明儿她便让阿辞找公公提此事。
把钱要回来。
她接着道:“至于亲爹,他说早年受伤影响了记忆与我妈妈失去联络,不结婚是因为心里只有我妈妈一个,我今儿才知道原来他失去了生育能力,我这就去问他,为何欺瞒我?!”
她说完便要走。
宋寒梅却是直冒冷汗,手脚冰凉。
这个小贱蹄子,什么时候跟在后面的?
她一把拉住应姒姒的手腕:“姒姒啊,别,这我,我并非有心在背后议论你。”
应姒姒直视她:“你只需说我方才那番话,是否属实。”
“是,属实。”
“这位阿姨,你听见了吗?”应姒姒问旁边的妇女。
“诶。”女人尴尬又忐忑。
这宋大姐也是,黑的说成白的。
连人家能不能生育这事儿也瞎诌。
不怕人家计较起来,闹上单位啊。
应姒姒轻哼一声,刀宋寒梅一眼走了。
宋寒梅此刻只觉无颜面对同事,以身体顿感不适为由,扔下对方离开。
到家见李玉薇顶着一张又青又肿的脸看电视,旁边一堆的脏衣服,肝火大动:“你不上班就不能把衣服洗洗吗?成天什么事儿也不干,专等着我伺候,像什么样?”
“我不上着班吗?脸受伤才没去。”李玉薇委屈的低下头,一息后又道:“您怎么回来了?”
宋寒梅恨得牙痒痒:“还不是那个应姒姒,仗着有个能耐的爹,当街给我难看。”她避重就轻的说原因。
李玉薇鸣不平道:“她在咱们家住了好几个月,吃的用的,哪个不是您掏钱,她竟然这么不近人情。白眼狼!冯双喜是有大出息的人,应姒姒却想用工作套住他,简直阴险。”
宋寒梅听到后面,头疼不已:“安排工作本是一件好事,你为何不答应?你对冯双喜的信心到底怎么来的?”
李玉薇憋不住了,她换了个方式暗示道:“因为做的一个长梦,梦里头,冯双喜娶了应姒姒,两年后国家鼓励做买卖,他一下子变成燕京最有钱的人。而我,嫁给秦宴辞天天被他家暴,担心重蹈梦里的覆辙,才决定避开他。”
宋寒梅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崩溃:“你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把大学生让给应姒姒,你干脆气死我得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对象在农村和人结过婚,带回的姑娘,搅合得家里鸡犬不宁。亲生的,把珍珠当鱼目,鱼目当珍珠。一点事儿不挡尽给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