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举着那一把木仓,对准沈江离。
他冷冷地对他说:“你最好祈祷,禾鱼不会有什么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的肩膀上,还有刚才被木仓打出来的伤,黑洞洞的伤口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血。
他却浑然不顾,只用冰冷的双眼盯着面前的男人,胸腔里都是对他的怒火。
沈江离看着对着自己的那把木仓,一时间没有动作,也不敢动作。
他知道裴宴斯的手段狠,这东西在他手中,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会对自己下手。
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他同样用冰冷的双目瞪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那目光里,充斥了挑衅。
半晌之后,裴宴斯听见上面,传来赵静的声音说:“裴总,我们找到人了。”
楼上传来巨大的声响,是那一斤起初被沈江离锁上的门,被赵静带着人撞开。
门锁咔嚓一声碎裂,掉落在了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裴宴斯把木仓拿好,对沈江离说:“你最好不要再有别的动作。”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语气里的威胁和警告,却格外浓烈。
他的目光也不善,一步步往后退,上了楼。
,沈江离站在原地几秒,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迈步跟了上去。
走到房间门口,裴宴斯一眼就看见了房间里的沈禾鱼。
此时此刻,她因为药物的缘故,一张漂亮的脸蛋变得绯红,双目中也盈满了楚楚的泪光,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十分可人,却也可怜,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裴宴斯立刻就知道,沈江离给她吃了什么。
他把木仓丢给了赵静,吩咐他盯好沈江离后,向沈禾鱼大步走去。
“……”沈禾鱼望着他,他在迅速向自己靠近,此刻他虽然逆着光,却也像是神明降世,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现在就是她唯一的救星。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向自己过来,随后将她打横抱起。
“你怎样?”一抱住沈禾鱼,他按捺不住的担忧问,抱住她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双手在隐隐颤抖。
沈禾鱼的衣裳凌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看起来让人浮想联翩。最开始,裴宴斯真的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也知道,不管结局是什么,他都不会放弃她。
永远不会离开她。
但是当看见沈禾鱼还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处,裴宴斯心里激动,也庆幸,却也有些恨。
沈禾鱼也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双手无力地攀上他的脖子,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生怕自己掉落下去。
裴宴斯紧紧把她抱着,走出房间。沈江离却迈步走上前,拦在了他与沈禾鱼的面前。
去路被挡住,裴宴斯强行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目光不善地盯着沈江离说:“你还想怎样?”
沈江离看了看他怀里的沈禾鱼,冷声说:“她是我的。”
裴宴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冷笑出声,说:“她是我的妻子,希望你能认清楚这一点。”
沈江离不甘示弱地说:“她也是我的好友。”
“我不是,……”
沈禾鱼否认,即便是在裴宴斯的怀中,即便身上没有任何力量,她也要强撑着眼皮,否认了跟沈江离的关系。
沈江离已经对她做出了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还会将他看作朋友。
现在,沈禾鱼又会想起关于妹妹的事,她记得之前裴宴斯亲口说过,这件事和沈江离有关,而现在牵扯到这件事,她对于他的成见就更大。
她认为,他也许根本就不像是给自己表现的这样,人畜无害,看着风流,人缘好,实际上,阴暗残忍,坏心思一堆。
沈江离看见了沈禾鱼眼里的憎恨,以及浓烈的厌恶,他知道,自己这一回,是真的触及了沈禾鱼的逆鳞。
然而,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处理跟她的关系。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既然已经吓到了她,那么,如果现在终止计划,自己才是输得一塌糊涂。
所以,他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他走上前,直接跟裴宴斯面对面,伸出手去,想要结果他怀里的沈禾鱼。
旁边的赵静看见这一幕,连忙摸出最开始裴宴斯递给自己的木仓,对准了沈江离的后脑勺。
“你最好识趣,你要知道,我们裴总不是你随意宁惹得了的。”
沈江离冷笑一声,如果这座木仓是在裴宴斯的手中,那么也许自己还会畏惧,然而,现在他在赵静的手中,那么对于他来说,就不足为惧。
因为他敢笃定,赵静没有这个本事和胆量。
沈禾鱼转过头来,似乎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她艰难地开口说:“为我们的友谊留一把刀吧,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要再错下去了……”
她想要试图换回沈江离的理智,可惜他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满脑子都是自己,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去任何劝说。
沈江离的双手握紧成拳,抡起来就要朝裴宴斯打去,赵静眼疾手快,猛地扣下扳机。
里面的东西飞出来,经过消音处理,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直接穿过了沈江离的手掌。
打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沈江离疼得往后退,把路给让开,裴宴斯抱着怀里的女人,径直往前走去,路过他的时候,扔下一句冷冷的话:“今天的这件事没完,你等着。”
等他处理完沈禾鱼,一定会再回头找他算账。
但现在不是时候,他能感觉得到沈禾鱼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十分燥热,并且她已经开始难耐地扭动身体,双手抱住自己的脖颈力度越来越重。
裴宴斯知道,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现在能够给她缓解。
他把她放到了车子的后座,这里开着热空调,沈禾鱼还是觉得热,一坐下,她就忍不住地去撕扯自己的衣裳。
裴宴斯见状,伸出手去按住了她的手腕,“别动。”